第199章 惡性暗戀(7)
玄關地面掉落一件裸色的小布料衣物。
賀楚茵被壓在牆上,一條腿被陸宴驍結實有力的手臂勾起,她仰首跟他接吻,雙手摟著他脖子,支撐住自己綿軟的身體。
旖旎的氛圍自玄關蔓延開,賀楚茵感受著身前男人強有力、充實的霸占,指甲掐尖他皮肉,在脖頸劃開一道道痕跡。
怎麼到這裡的,又是怎麼急不可耐的?
她已經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他進電梯後就一直在親她,進了家門後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摁在牆面,連衣服都沒脫,只打開了窗口,撩起她裙子,便衝進了她心頭。
他也不說話,只是用行動不斷地向她證實他的存在。
賀楚茵沒見過他如此激烈情動,兇惡咬了他一口。
「陸宴驍,我不是你發泄的對象!」
陸宴驍卻似乎不覺痛,低頭吻她,喘息著壓聲道:「真想弄死你。」
他猛然一動,賀楚茵腦子炸開了一片空白,她雙腿無力,就要滑落,陸宴驍勾起她,順勢剝掉她的衣物,從玄關開始,地上就出現了零散的衣服,一路延伸至浴室門口。
熱水傾瀉而下,身前是冰冷的瓷磚牆,身後是男人滾燙的身軀,賀楚茵被壓在之間,回過頭看向他,杏眸蘊含怒火。
「放開我!」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陸宴驍把她翻過來,面對面地占有她,手臂青筋暴起,他緊緊盯著她,眼尾猩紅,「賀楚茵,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
「怎麼,你玩不起嗎?」賀楚茵一顫一抖,言語仍然犀利。
「是。」陸宴驍啞聲承認,「玩不起。」
賀楚茵卻愣住了。
陸宴驍向來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服軟……
「男人騙女人上床什麼都能做出來。陸宴驍,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我看不起你!」賀楚茵氣憤譴責。
「你除了會跟我橫,還會做什麼。」陸宴驍盯著她,咬住她那張嘴,真想把她干到說不出讓他擔心的話來。
賀楚茵嘴上被他咬得疼了,但身體不斷升騰的快感,讓她忽略了不值得一提的痛楚。
「滾開,解決需求去找你的理想對象,別找我。」
「什麼理想對象?」陸宴驍讓她踩在他腳上,她面容全是細密的水珠,透著紅暈,唇瓣微微翹起,一雙眸子濕漉漉地瞪著他,無辜又勾人。
「你那個芭蕾天鵝,葉藝舒。」
「不是她。」
「什麼不是她?」
陸宴驍手掌托著她臀,把人往他摁過來,兩人身體緊緊相貼,他垂眸,在她白嫩的肩膀咬了一口,沙啞道:「第一次夢.遺對象是你。」
賀楚茵一驚,雙眼圓睜:「那時我才幾歲,你變態!」
「沒你變態。」陸宴驍說。
說完他忍不住笑起來,他厭惡這種洶湧而可恥的欲望,更厭惡他臆想的對象是她。
可是不得不承認,她強迫他時,他心底里只有慌張和恐懼,並沒有反感。
他抬眼看她,她卻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都說男人的性和愛是分開的,呵,完全沒錯說。」
陸宴驍托著她臀,把她抱起來,摁在牆上,兩人視線平行,賀楚茵搶先一步說:「別跟我說你喜歡我,陸宴驍,是你自己說過的,你不喜歡我這個類型,也永遠不可能喜歡我。」
「我自己打自己臉,不行?」
「可我不喜歡你了。」
「那就把你關起來,跟當年你把我關起來一樣。」
賀楚茵難得噎住,沉默幾秒,她笑盈盈道:「那你關啊,看看我哥會不會放過你。」
陸宴驍突然停下來,抬眼看她,問:「還有套嗎?」
「沒有。就一個。」賀楚茵渾身軟綿綿的,已經站不住,只能依靠他托著,但腦子還有幾分清醒。
「你這裡沒有嗎?」她問。
「你以為我是你,隨便哪個人都能上?」他反問。
賀楚茵不想解釋,她甜笑著嘲諷:「說你軟男,不冤枉你吧?」
陸宴驍不是容易生氣的人,相反他不在意太多事太多人了,幾乎不生氣。每次生氣都是因為賀楚茵。
他壓了壓抽動的額角,抽過浴巾,把她擦乾淨,抱到床上。
賀楚茵躺在床上,看他一件件穿衣服,問:「你要去哪裡?」
陸宴驍穿好褲子,赤裸著上半身,走過去把她壓在柔軟被褥里,親吻她,吻得兩人呼吸粗重,他眼眸泛起欲,她圓潤的杏眼卻依舊清亮。
「真的不喜歡我了?」他在她唇邊問。
近距離對視,他的眼神撩人,賀楚茵心跳亂了一拍,說:「不喜歡。」
「那就把我當一輩子玩物。」他道,「畢竟我只有你一個主人。」
骨頭比金剛石還硬的男人,沒想到說起這種臣服的話,賀楚茵全身細胞都叫囂起來了,她險些在心裡罵人。
於是,她揚起手,拍了下他臉頰。
陸宴驍莫名其妙被打,迅速擒住她手腕,摁在床單上,高挺的眉骨帶著股野性,目不轉睛盯著人時,顯得格外兇狠。
賀楚茵卻鬆口氣。
還好還好,他沒被奪舍。
「滾開啊。」她掙扎道,作勢要踹他。
陸宴驍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買套,他單手攥住賀楚茵兩隻手,反扣在她身後,選擇打電話叫人去買套。
「買套還要吩咐別人,陸宴驍你就是不行。」賀楚茵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陸宴驍眼皮直跳,每次碰到她,頭就開始疼。他往四周梭巡,伸手扯出褲子的抽繩,把她兩隻手綁起來,掛在床頭。
手動不了,賀楚茵改用腳踹他,又被他兩隻大手分開,牢牢地摁住。她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看見他低下頭來……賀楚茵登時僵硬,全身血液似乎也被凍住了。她愣愣看著他,直至感受到那非同尋常的接觸,那前所未有的酥麻讓她的心神渙散,呼吸急促。她想掙扎,可他抓著她腿,她無法動彈。
當年,賀楚茵就是把陸宴驍銬在這張床上。逼迫他服從她,然後強迫他……而如今,她被他綁在床上,他沒有強迫她,他取悅她,用絕對臣服的姿勢,做她的裙下臣。
賀楚茵胸膛劇烈起伏,她沒承受過這種綿軟細膩的感覺,眼神迷離地望著他。
「怎麼樣,取悅到你了嗎?」陸宴驍抬起頭來,俯身要親她,賀楚茵偏頭想躲,卻被他捏住,狠狠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