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以後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弟子
「有趣啊，真是有趣。」
邦古並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相反很多時候他比年輕人都要看的開的多。
「時代在進步，做為武道家也不能一層不變，老師。」
雅木茶見邦古沒有追究，立刻『打蛇上棍』直接改口稱呼邦古為老師。
對於雅木茶的說法，邦古倒是十分贊同，時代在進步，做為武者自然也需要與時俱進。
「武道家嗎？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自稱了」
邦古的略帶緬懷的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轉瞬即逝，接著他不溫不火的說道：「站到我的旁邊，和我一起見證今天的一切，看看天黑前有多少人能上來吧。」
邦古吩咐完雅木茶站在自己身邊後便一言不發，既沒有給雅木茶解釋也沒有與之交談的意思，就這樣靜靜的站著，遙望著遠方，注視著通往拳館的階梯。
見邦古沒有說話的意思，雅木茶若有所思，便也一言不發的默默站著，猶如一顆松樹傲然挺立的站在原地。
這是一種考驗。
站，其實也是一種修行，是練武的基本功之一。
枯燥、乏味、無趣，但磨練心性。
二人就這樣站在拳館的大門口，有人來拜師的時候就接待幾句，讓對方到拳館內部自行休息，然後繼續站在原地等待，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月亮高高掛起才結束。
算上雅木茶，一共129人被邦古收入拳館。
別看在最開始的山腳下那全是人頭的壯觀場面，實際上真正能夠在天黑前到達拳館的並沒有多少人。
光是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就能讓大半看熱鬧的人退卻了真正能夠登頂的人只是極少數。
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做事前口號喊的非常響亮，可惜真正讓他做事的時候他又不知道去哪了。
讓雅木茶想起一句話：「打架之前各個都吼的凶，真正打起來的時候，TM一！個！都！不！沖！」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雅木茶外只有第二個到達的自稱餓狼的少年受到了邦古氣息洗禮，其他人包括第三位到達的都沒有。
除了餓狼以外，倒數第二個傢伙倒是引起了雅木茶的注意。
一個留著蛋蛋一樣雙下巴的男人，名字是苦蟲。
在雅木茶的記憶中，這傢伙是在武術大會篇登場的，貌似自稱流水岩碎拳的第二弟子來著，自創了一個『苦蟲流』的拳法，沒有具體的實力表現。
嘛，倒數第二也是第二哈。
等了許久也不見階梯上出現半個人影，邦古輕嘆了一句：「看來只有這些了。」
聲音中透露著絲絲惋惜。
山腳登頂拳館的這條路叫做修行路，那幾萬個的階梯，足以讓那些只有一些新鮮勁的人在途中幡然醒悟，當然要是像雅木茶這種乘著直升機『作弊』過來的例外。
想想也能理解，生在和平年代又是科技爆炸的時代，哪怕你真的是武術大宗師，哪怕你受萬人崇拜，可是又有多少人願意捨棄科技生活的便利，轉而苦哈哈的和你修行拳法？
然而這是習武.不是吃顆藥就能搖身一變成為超能力者，習武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吃苦。
連身體的苦都受不了還習什麼武？跳舞不好嗎？
也許只有等『鬼』級怪人、『龍』級怪人遍地走的時候，人們才會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沒點能力連自保都做不到，只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邦古感到惋惜的並不是弟子的數量沒有達到心中的預期，而是惋惜這個時代真正喜歡武術的人越來越少，真正熱愛武術的人越來越少，哪怕是他也只收到一百餘人.
其實邦古想要收更多的徒弟其實很簡單，只要把拳館開在山腳下就行了，保證學武的人絡繹不絕但裡面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屬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伱的名字。」
這是邦古在把雅木茶叫到自己身邊後，第一次主動開口和他說話。
「雅木茶。」雅木茶恭敬的回答道。
邦古點點頭，轉過身朝拳館內走去：「好，雅木茶，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弟子。」
雅木茶聞言微微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通過了邦古的考驗。
第一個弟子和其他弟子的概念可完全不一樣，有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稱呼。
是首席的意思。
也是拳館未來繼承人的意思。
這意味著邦古會在時機成熟時對雅木茶傾囊相授，將自己的一切都教給他，實際上許多拳館都是這樣的，這就是武道者們的傳承。
第一個考驗是爬山，只有第一個到達拳館的人才能接受下一個考驗，其實邦古蠻期待有人能從另一條小路上過來的，那代表著對方並不是死板的性格，很會變通。
修行沒有捷徑，但是修為有。
這樣性格的人對於拳館對於流水岩碎拳的傳承是一件好事。
而雅木茶那坐直升飛機的方式完全出乎了邦古老爺子的意料，以至於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第二個考驗是站，不要小看了站這個簡單的動作，最簡單往往最考驗人，他們可是保持著一個姿勢到天黑，非一般人可以辦到。
邦古老爺子早就想好了，從人群中一步一個腳印的爬上來代表著『刻苦』，站得住則代表著『大毅力』，如果選擇走那條捷徑第一個到說明足夠『靈活、機敏』，如果站的住則說明他有『大能力』。
至於爬上來但是站不住只能說明他的器量僅限於此，而走捷徑站不住則說明那不過是個善於取巧之輩，不適合做這個首席弟子。
但如果是走捷徑過來要裝作走修行之路的那就是人品有問題的偷奸耍滑之輩邦古會直接將其趕走。
是的，邦古老爺子不止是在找弟子那麼簡單，還是在找值得託付的傳人。
雅木茶這種情況已經不僅僅限於大能力了，在自身能力過硬的情況下還善於利用工具，這對於邦古老爺子來說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當然考驗並沒有結束，不到最後一刻所謂的首席弟子隨時都會換人，關鍵看雅木茶能不能保住這個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