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一燈大師,我拜託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請你不要插手此次婚禮
嘉興。🐍♠ ❻➈Ⓢ𝐇υא.ⓒOм 🍓👺
看著張燈結彩的陸家莊,李莫愁眼中還是有一抹複雜。
她還是很難相信。
明明自己為了陸展元從古墓派跑出來,路上甚至千方百計的擺脫孫婆婆。
結果到頭來,陸展元與另一個女子馬上要成親了,而她則挽著另一個男子的手臂
正當李莫愁還正在感傷之際。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見到這一幕。
「白公子你來參加婚禮,難道不是和他們是朋友嗎?」
李莫愁挽著白修竹的手臂都不由的緊了緊。
陸展元自然不會讓他這般得手,當下便是擋在了武三通的面前。
白修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沒參加過婚禮
聽白修竹提到大理,段譽才尷尬的撓撓頭,沒有再去冒冒失失的觀看。
從情理上來說,那肯定可以。
白修竹掃了一眼,才發現廳內眾人已然盡皆站起。
大師又是點了點頭之後,便是準備閉上自己的眼睛。
「白公子,你說能帶我回大理的人到底在哪啊?!」
不明其中道理的段譽又是忍不住發出疑惑。
哪怕是那位高僧都不例外。
「等下.」
他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低沉,甚至還稍顯洪亮。
「朋友?」
對方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夠了!」
李莫愁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只是」
陸展元話尚未說完,就是被武三通粗暴的打斷。
白修竹指著這高僧旁邊的位置,開口問道。
白修竹平淡的說道:「我這人吧,有時候就是比較賤,有的人讓人我不舒服了,我也會想辦法去讓他不舒服。」
但大家心裡都明白,敢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又豈會有泛泛之輩?
就算是野人,那也得是山頂洞人這般來頭。
管家尚未開口,白修竹便是擺了擺手。
她吞吞吐吐的,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段譽有些疑惑的向他詢問。
被何沅君當面揭穿自己的想法,武三通顯得很是惱怒。
「大師,我名為段譽,您既然來自大理,那想必應該是天龍寺的大師,您應當聽過我的名字才對。」
張口就是我應該聽過你名字,你在大理很出名嗎?
當然。
從他眼神中的疑惑可以看出,他應當並沒有聽過段譽的名字。
白修竹話還沒說完,便是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絲竹與禮炮齊鳴之聲。
只能說段譽的表現確實有些丟人了。
今天的婚禮,來的人可不少,全都是嘉興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在這裡丟了臉,那他在嘉興也混不下去了。
不過估計是念在他本來參加完婚禮就要回大理,高僧也是向段譽點了點頭。
白修竹衝著高僧笑了笑:「這位公子也是來自大理,如今正遇到了些許麻煩,可否勞煩大師婚宴結束之後,送他回到大理?」
很快,便是隨著人流來到一間到處張貼著「囍」的廳內。
此人位置極為靠後,甚至都已經處於廳內的角落。
「我不是你的父親,我是阿沅的父親,今天這件事我也不同意,你若是識趣的,就乖乖把阿沅還回來!」
身著新郎服的陸展元一馬當先走入廳內。
他看上去極為高興,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說完也沒有再理會他,直接向裡面走去。
他連忙向這位高僧開口解釋。
「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很明顯,我不太想這位朋友開上路虎,甚至我很願意他過得苦。」
「施主若是要回到都城,老衲或許幫不了你,但如果只是大理的話,婚宴結束後跟著老衲即可。」
高僧沒想到他和白修竹明明不認識,對方居然還是個事兒精。
廳內多是擺好的平幾,除了前排的位置上多有人坐著之外,後排的倒是沒多少人,看上去是屬於那種可以自由落座的。
你要說義父能不能管孩子的終身大事?
白修竹也說不明白,這到底是對方修煉的佛家功法的緣故,還是對方實力不俗。
白修竹低頭看了眼李莫愁,只見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廳門口站著一個模樣和陸展元依稀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只不過其面相卻要年輕幾分。
畢竟他若是在外面失了禮數,丟的也是大理的臉。
何沅君一聲大喝。
白修竹並不知道婚禮陸家莊哪裡舉辦。
武三通一聲冷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義父?!」
由此可以看出,其年歲雖大,但本身的身體應當還是相當硬朗。
應該說,他有看到,但沒關注。
這種情況下,陸立鼎倒是沒怎麼注意到白修竹三人。
「是什麼?」
高僧肯定不會這麼粗俗,這都是白修竹為其腦補的心理波動。
此話一出,在他旁邊的幾人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但不論怎麼看,他的實力想來都不會弱到哪裡去。
或許這正是剛出古墓的她所幻想的場景。
白修竹此話一出,段譽詫異的看向這位高僧。
畢竟他們三人雖然氣質比較出眾,但面相都較為年輕。
「大師可是來自大理?」
本來他還以為,這天龍寺高僧多半不能勝任起送段譽回大理的責任,因此沒有準備去找對方。
女主角換了個人。
說罷便是一掌拍向陸展元。
你丫誰啊?
很難想像像她那般溫婉的女子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雖然陸展元父母早亡,只有他和弟弟相依為命,但陸家這麼多年經營的關係網始終還在,因此此次來到陸家的賓客也都頗有身份。
白修竹瞥了一眼段譽,淡淡的開口。
他明白,這多半就是那個在原著里婚宴上阻止武三通和李莫愁的天龍寺高僧了
白修竹不經意間衝著對方多看了兩眼。
畢竟陸家在嘉興乃是名門望族,本身根基深厚。
「閉嘴!」
想到這裡,白修竹朝著他的位置走了過去。
兩道指力在空中發出「啵」的一聲脆響,便是消失不見。
可惜由於禮廳之外尚且有禮炮鳴響,是以在場眾人都不知曉。
段譽聞言也是明白了,眼前的高僧就是白修竹說的能帶自己回到大理之人。
所有人都看向禮廳門口的方向,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突然砸場子。
而在他之後,便是一襲大紅錦袍,鳳冠霞帔,臉罩紅巾的新娘何沅君了。
果然。
畢竟陸家莊也挺大的。
便是直接要阻止婚禮的繼續。
男子的發須都極為茂密,若是在尋常時候,旁人恐怕還會以為他就是某個山野匹夫。
在白修竹身旁的高僧終於是坐不住了。
隨著何沅君婀婀娜娜的走入大廳,來到禮堂跟前陸展元的面前,負責主持婚禮的禮生也是朗聲道。
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跟著長輩前來的晚輩。
不同的是。
「且慢!」
白修竹淡淡的向段譽解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沅,怎麼你要成親的事,我卻從不知曉?」
他快步走到陸展元和何沅君面前,一把就是朝何沅君抓去。
白修竹本來準備隨便找個平幾坐下,但目光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穿著粗布僧袍的老人。
「義父?」
陸展元那天在客棧里,把他當小丑看,白修竹可沒忘記這檔子事兒。
他雖然記不清自己中了《攝心術》後的細節。
畢竟「義父」這個詞,在此刻出現,好像有些不倫不類。
段譽這才恍然。
武三通看向何沅君:「阿沅,這小子並非良人,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一個洪亮至極的聲音突然出現。
讓在座的人都是一震。
沒想到新娘這個所謂的「義父」,竟然是存了這般心思?!
只見他直接站起身子,抬手便是一指點向武三通。
「不舒服?」
但迷迷糊糊間還是知道,那天白修竹應該是對他用了什麼「妖術」。
高僧聞言又是睜眼看了段譽兩眼。
武三通會這樣不給他面子。
若是按正常劇情發展,武三通應該會被這一指打退,隨後被高僧狠狠地教訓一通。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麼多人面前。
他雖然嘴上在問著人在哪兒,可實際上卻是一直在到處看著陸家莊的布置,滿眼都是新奇的模樣。
但白修竹看得真切,這位高僧應當確實不認識段譽。
「阿沅,聽義父的話,今天的婚禮到此為止,我且算是你小小的任性。」
這情況,莫非有人要來搗亂?
「好了,大師,一件事結束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拜託你。」
陸展元見狀邁出一步,擋在何沅君面前。
沒辦法,只能暫時放白修竹先進去,自己又派人去詢問何沅君,到底是不是如白修竹所說,她邀請他們過來的。
「是。」
陸立鼎正匆忙的招呼著客人。
「嗯?」
一直閉著眼的高僧也終於是將雙眼眯了道縫出來,看向白修竹。
而何沅君此刻再次開口:「義父,真的要鬧到如今這般局面嗎!」
白修竹見狀也再次開口。
唯有白修竹瞥了眼自己身旁的高僧。
幾人很明顯不知道白修竹口中「路虎」的含義。
「施主還有何事?」
管家本想將他攔住,可又害怕白修竹再次對自己用「妖術」。
不過白修竹也沒有和他們解釋的意思。
「伱家夫人邀請我們過來的,若是有意見的話,自己去問她吧。」
陸立鼎既沒有與白修竹他們交談,也沒有阻攔他們,三人也是順利進入廳中。
「這位大師,此處應當沒人吧?」
武三通又是冷哼一聲:「滾開!」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嘩聲一片。
「拜天!」
「嗯?」
三人來到陸家莊門口,正在迎客的管家看見白修竹便是臉色一變。
「進去就知道了,你好歹也是大理的貴族,能不能別像個鄉巴佬一樣?」
陸展元牽過何沅君的手,兩人一同跪倒在早就鋪好的紅毯之上,正準備朝天一拜之際。
武三通極為霸道的開口。
白修竹心中瞭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說得過去了。
白修竹帶著李莫愁和段譽坐下,隨即又是看向這高僧。
這想來便是陸展元那個倒血霉的弟弟,陸立鼎了。
段譽聞言大喜。
既然對方覺得他是小丑,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真正的小丑。
「父親,我與阿沅即將成親,便稱您一聲父親,今天是我和阿沅大喜的日子,你沒必要.」
他趕緊衝著高僧道謝:「多謝大師!」
可誰曾想,此人的修為就算是白修竹,也難以看穿。
天龍寺高僧緊閉著自己的雙眼,若非白修竹捕捉到他點了點頭,恐怕還會以為對方正在入定。
隨著何沅君一聲:「義父」喊出口,廳內眾人這才明白,此人竟然新娘的義父?
那方才他所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哼!」
可令高僧沒想到的是,他打出的這一指氣勁,尚未飛到武三通面前,就被另一道後發先至的氣勁直接攔下。
對此他的做法也很簡單,跟著人群走即可!
他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的!
事實也證明,他的做法的確沒錯。
「你」
但如果這場婚禮,新娘的親生父母都沒意見的話,又輪得到義父來管嗎?
「新娘自幼父母雙亡,由這個義父將她養大。」
白修竹笑了笑:「也可以這樣說吧,你知道最真實的朋友關係是什麼嗎?」
雖然這高僧不能送他回都城,但好歹能回大理,這起碼比他現在的處境強得多。
同白修竹一起來到陸家莊的段譽左顧右盼,想要知道這裡為什麼有人能帶他回大理。
「義父,您什麼心思,我全都知道,您救了阿沅,阿沅很感激您,可我要嫁的人是展元,不是您!」
就這兩眼,讓白修竹稍顯驚訝。
白修竹見狀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陸展元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看來是婚禮要開始了。」
陸家在嘉興的地位,與白家在保定的地位類似,甚至於還要更勝一籌。
甚至於或許還在思考。
「不舒服就對了,我也不舒服。」
他剛才若是沒聽錯的話,在那句「且慢」之後,這高僧似乎嘀咕了一句「孽徒」?
稱呼武三通為孽徒,難道說
白修竹尚在思考,一個人影便是已經走入禮廳之內。
而高僧卻是聽到了那個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發出的聲音。
「一燈大師,我剛才要拜託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不要插手此次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