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峰先是一個小點,越靠近越是龐大,到達頂上時,讓得周邊幾十條街道,都完全被覆蓋,嚇得街上行人驚叫奔逃。
可很快,那山峰又開始縮小,落到陸鳴手裡時,化成了一座只有幼兒巴掌大小的迷你山峰,如同一個玩具模型。
這瞬間的變化,讓得行人以為剛才只是幻覺。
呆呆看向天空,又看向四周,一臉的懵。
但接下來,他們又開始接連經歷幾場異變。
收來這座山峰,陸鳴又是一招手。
一截大江被陸鳴收攝了過來,同樣縮小成「模型」。
接著,是一座火山之中的岩漿。
一條不知道從哪裡收取而來的龍捲風。
數條在他手裡不斷跳躍的雷電。
「嗯,這雷電不行。」
陸鳴揮手讓雷電散去。
手一翻,手裡出現了一截九劫雷擊木。
陸鳴一點指,雷擊木就此碎裂,但上面的雷電真意,卻被陸鳴留了下來。
這雷電真意,可比收取來的雷電,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除了這些之外,陸鳴又收取來了更多的東西。
冰、霜、雨、雪,一團刺目的光芒、一個無比漆黑的黑團、一條金礦的礦脈等等,等等……
這每一件東西,都讓人出乎預料,瞠目結舌。
反正,白月魁已經看得是完全傻掉了。
收得東西足夠時,陸鳴開始將這些東西合併。
這些互不統屬的東西,極為聽話的,如同溫馴的貓咪,自行變換形態,互相融合。
它們最終融合成了一把刀。
不過,這把刀足足有幾公里那麼長。
上面有山峰、河流、雷電、岩漿、龍捲、冰、霜、雨、雪、光、暗等各種物質和元素。
其橫在半空中,比剛才的山峰還要嚇人。
下一刻,這把刀上,出現了一個符文。
這個符文跟其他繁奧的符文不一樣,筆畫極為簡樸,好像有人隨意一筆揮成。
可是,上面的意境,卻極為深遠玄奧。
符文一出現,這把刀,頓時便像是有了生命。
然後,那些山峰、河流都開始逐漸消失,達到真正的融合。
這把刀開始縮小,從幾公里長,縮小到正常的唐刀大小,落到了陸鳴的手裡。
唐刀呈白紫色,上面有隱約的紋路。
那些紋路,每一條都充滿了自然古樸之意,不像人為,更似天成。
一個細小的符文,浮於刀柄上,雖不起眼,卻仿佛有畫龍點睛之妙。
看了看手中這把刀,陸鳴滿意點頭,將其交給白月魁:「試一下。」
「誰能告訴我,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我人傻了,拖鞋哥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
「摘星拿月,移山填海,天地成為了他的掌中玩物?這還是人?」
「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只是為了給白小姐煉製一把武器。」
「浪漫,太浪漫了。」
……
龍國觀眾人傻了。
不僅龍國觀眾看傻了,國外的眾人同樣傻了。
人的力量,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這也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這是一個龍國人。
老人、王朗,陸鳴父母,也看得一臉震驚。
對於陸鳴最熟悉的這批人,同樣不知道,陸鳴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別說他們,白月魁都看得張口結舌。
陸鳴將刀遞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接刀在手,入手一沉。
但是,又沒有沉得太過厲害。
白月魁掂量了一下,差不多在50斤左右。
這個重量,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可以如臂指使,不費吹灰之力。
但這個重量,哪怕她什麼也不做,只是輕輕一揮,就能毫無阻礙地將絕大多數物體一刀兩斷。
白月魁:「這是怎麼做到的,你融合了那麼多東西,才這點重量。」
「不到50斤。準確的說,是49斤,暗合北斗之數。」
陸鳴笑著解釋:「至於你說的重量,它當然不止這麼點。
只不過,49斤外的重量,都被天地承受了。
只有49斤的重量,被你握在手中。
你想的話,可以瞬間讓它恢復原本的重量,那將是萬萬噸以上的重量。」
乍舌之餘,白月魁雙眼放光地問:「也就是說,可以輕易碾碎一棟房子。」
「何止。」陸鳴:「剛才我召來的各種力量,你都可以運用。
對了,你滴入一滴鮮血入內,認主吧。」
白月魁毫不猶豫,手指在刀鋒上輕輕一抹,鮮血留在刀鋒之上,然後又被迅速吸入。
瞬間,白月魁便與這把刀產生了深厚的聯繫。
一剎那,她便明白了這把刀的各種能力。
她越看越是心驚,這把刀的強大,太過不可思議。
這已經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個世界了。
越是心驚,白月魁越是喜歡。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綻放,嘴角怎麼都壓不住。
雖然,她已經踏入刀道,天地萬物皆可成刀。
但這把刀的力量,配合刀道,她的戰力,又將提升一大截。
忽然,天上一架飛機,飛過頭頂。
因為距離過遠,只能隱隱看到一個不大的影子。
白月魁一抬頭,心中自然而然便知道,她只需要輕輕一刀,哪怕相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也能輕易將那架飛機一刀兩斷。
陸鳴:「你原來的刀叫弒君,現在要換一個名字嗎?」
白月魁輕輕頷首:「弒君已經配不上這把刀,它的實力,完全超越了任何的枷鎖和阻礙。」
陸鳴:「你準備叫它什麼?」
白月魁緩緩吐出一個字:「法。」
陸鳴:「就叫『法』?」
白月魁:「它在哪裡,哪裡就是法。」
陸鳴琢磨了一下,發現這個名字還挺妙的,有一種真理的味道。
他還以為白月魁會在弒君的基礎上改一下,叫做弒神什麼的。
然後,他又發現,白老闆起名字的水平,比他要高。
陸鳴有些想捂臉。
鏘!
唐刀入鞘。
刀雖已變,大小尺寸卻還是原來的尺寸,依然能夠與原來的刀鞘,嚴絲合縫。
「這刀鞘已經配不上這把刀,我幫你重新煉製一個。」
陸鳴一招手,天上的雲朵飄落下來,在陸鳴手裡化成了絲錢,然後又結織成布,再化軟為硬,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刀鞘。
白月魁拿過,只覺得拿在手裡輕飄飄的,好像沒有重量,可又無比的結實。
好像世間萬物,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其破壞。
陸鳴笑道:「傳說中有一種雲錦,就是用雲織成的。
不過,那是假的,這是真的。」
白月魁本想問一句,雲不是水氣嗎,怎麼會變成實物的?
可如此誇張的事情都發生在眼前了,這還重要嗎?
白月魁拿著唐刀把玩了一陣,只覺得現在的這把「法」刀,已經從裡到外,都變成了一件藝術品。
好一會兒,白月魁才收回心神:「謝謝。」
陸鳴笑笑,看向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