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離了紫荊酒店後。
秦建國開口道:「你小子挺能演啊。」
李慕白沒接秦建國的茬,疑惑的問道:「車禍?能達到效果嗎?」
「你媽那邊兒可能還不太了解細節。」
「放心吧,特意在外地找的專業人士。」
「一棍子。」
「十萬。」
「保證這輩子都不能用了。」
秦建國說完,還瞥了李慕白一眼。
眼神中不無警告的意思。
李慕白一臉羨慕的說道:
「臥槽,這是什麼特種人才啊,把他電話給我唄,我要拜他為師。」
秦建國見沒嚇住這小子,有點無語。
實話實話,秦建國現在挺欣賞這小子的。
臉皮厚,能忽悠,膽子大,心夠狠。
路走對了,以後肯定是個人物。
「給你個屁,走正路,以後這樣的事兒你別碰。」
李慕白不吱聲了。
好賴話他還是能聽出來的。
到水果超市的時候。
田曼梅已經把店鋪的捲簾門拉下來了。
田曼梅慌裡慌張的,一邊兒念叨,一邊兒整理住院用的東西。
李慕白有些內疚。
不過,這總比讓那個男人欺騙了好吧。
「媽,你別慌,那邊兒怎麼說的?」
「就說你爸出車禍了,然後被人送市醫院去了,但是人沒大事兒。」
「沒大事兒就行。」
「把醫保卡和銀行卡帶著,再給我爸拿套衣服。」
「咱們現在打車過去,看到人再說。」
田曼梅見到兒子總算有了主心骨。
終於穩住了心神。
把東西拿齊後,兩人打了個車直接去了市醫院。
到了市醫院後,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李學成。
李學成臉色慘白,臉上滿是痛苦。
一個中年醫生剛給李學成做完檢查。
田曼梅擔心地問道:「學成,你怎麼樣啊?」
李學成費力的說道:「被人打了幾棍,死不了......」
隨著李學成的講述,兩人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李學成開車下省道的時候,和一輛麵包車發生了剮蹭。
李學成下車查看時和麵包車主發生口角。
最後升級成打鬥,被麵包車上的兩人打了一頓。
打完人,那伙人就開車跑了。
已經報警了。
李慕白瞟了李學成幾眼,身上有被打的痕跡。
襠部能看到隱隱滲出的血跡。
李慕白一臉沉痛的聽著。
心裏面想著的是上輩子,田曼梅躺在病床上,飽受折磨的模樣。
也該換你躺在這張床上了。
哪怕上輩子李學成坦白自己出軌了,和田曼梅提離婚,李慕白都不會這麼恨他。
帶著別人的媳婦把家裡的錢都捲走了,還給田曼梅留了一大筆債,讓田曼梅鬱鬱而終,這才是李慕白最痛恨他的地方。
中年醫生說道:「身上其他地方的傷都不重。」
「唯獨下體傷得很嚴重,很可能會影響以後那方面的生活。」
「我們會盡力醫治,但是不敢保證能完全治好。」
「家屬去把住院費交一下。」
李學成聽到大夫的話,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很可能就沒了?
想說點什麼,但是每次呼吸,下體都疼得要命。
李學成回想起那蹊蹺的一棍。
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相好家那男的慫得要命。
難道是他在報復自己?
田曼梅拉著大夫說道:
「大夫,請您想想辦法,一定要治好我丈夫啊!」
中年大夫馬上安撫道:
「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李慕白對田曼梅說道:
「媽你放心吧,咱們要相信大夫,你陪著我爸,我去把住院費交了。」
李慕白拿過單據出門,去交住院費了。
看著病例本上,根部脫位、睪丸破裂、睪丸異位、陰囊皮下血腫這一行數據。
李慕白不禁夾緊了腿。
這一棍是打出暴擊了麼?
怪不得一棍就值十萬。
李慕白把費用交完後,又給田曼梅掛了個號。
把能身體檢查能做的項目都給報了。
田曼梅在醫院陪護這段期間。
正好就把這些項目都給做了。
李慕白上輩子照顧田曼梅住院的時候,積累了大量的陪護經驗。
醫院裡各種事情都門清。
都沒用田曼梅動手。
李慕白就把各種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晚上的時候手術就做完了。
醫生說能恢復的概率極低。
基本上給李學成下半輩子的性福判了死刑。
李學成知道結果後,臉色非常差。
田曼梅在病床邊盡力地安慰著。
這個時候只能寄希望早點抓到兇手了。
唯一讓田曼梅欣慰的是自己的兒子。
出了事情,比自己還沉得住氣。
反正李學成都有後了,以後能不能恢復就看天意吧。
晚上的時候田曼梅堅持要陪床。
李慕白沒辦法,見實在勸不動田曼梅,只好作罷。
李慕白也跟著陪到半夜,被田曼梅趕到醫院旁邊的旅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
李慕白買了早餐,早早地來到了醫院。
吃了早餐後,硬把田曼梅拉到旅店休息了一上午。
白天的時候,應付了幾撥來探望李學成的親戚。
晚上母子兩人商量了一下。
兩個人都在這陪著意義不大。
李慕白回家去看店,田曼梅繼續留下陪護。
李慕白把體檢單交給了田曼梅,叮囑她一定要把體檢給做了。
旅店裡,李慕白已經交了十天的房錢。
李慕白叮囑田曼梅一定要休息好,別把自己再累倒了。
當晚,
李慕白就回了海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