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蘇曉曉嘆了口氣:【可算有人注意到了,劉氏為了當家主母的身份害死了唐氏,而爹爹是唐氏的孩子,她也會為了親兒子的爵位除掉爹爹的,外祖母還查到什麼了?】
趙安泰心裡咯噔一下,他以為只是婆媳矛盾,怎麼還有這麼個大秘密,那女兒女婿一家豈不是很危險。
許氏聽見曉曉的疑問,就順著話頭說:「我覺得這事奇怪,又是你的婆母,就讓人去查了查,你猜怎麼著,當年在國公府伺候的下人,一個都找不到了,只有個張嬤嬤,還被劉氏送回祖籍了。」
趙安泰難得沒有嫌許氏八卦,還交代說:「那就找到張嬤嬤,查清楚當年到底怎麼回事。」說完又覺得有些突兀,找補道:「畢竟是婉月的婆母,知根知底總是好的。」
趙婉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必了,張嬤嬤一家在途中沉了船,全家都沒了。」
「怎麼會那麼巧,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許氏有些不甘,唯一的證人死了,要揭開劉氏的真面目就更難了,她可是三品誥命夫人,弄不好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趙婉月無奈的說:「暗衛查過了,船上被人鑿了個洞,用泥堵住的,在水裡浸泡太久,泥土脫落,船沉人亡,暗衛一個都沒救活。」
也是自己低估了劉氏的殘忍,才丟了這唯一的線索。
「真是氣死人了!」許氏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
趙婉月安慰母親說:「母親不必擔心,我既然知道婆母對我動了殺心,自然會小心應對,她是三品誥命,我還是靖安侯嫡女,總不能撕破臉的。倒是兩個哥哥,腿都跪麻了,爹爹還不讓他們起來嗎?」
趙安泰這才想起那兩個不成器的還跪在外頭呢,他大聲喝道:「你們哥倆,給老子滾進來。」
趙宏業趙宏景哥倆如蒙大赦,忙貓著腰進了書房:「爹,你有何吩咐?」
「跪下!」趙安泰現在怎麼看兩個兒子都不順眼。
那哥倆雖然心中疑惑,可是身體比腦子靈活,聽老爹一喊,不由自主的腿軟,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趙婉月心疼哥哥們,打圓場說:「爹爹,兩個哥哥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能動不動就罰跪,讓您孫子們看見了,他們當爹的威信何在。」
趙宏業也苦著臉說:「就是呀爹爹,兒子愚鈍,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還請爹爹明示。」
趙安泰這才讓他們起身,板著臉說:「宏業,你是家中長子,以後也是侯位的繼承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咱們家,自當謹言慎行,尤其是你媳婦兒,天天挑事,你回去好好敲打敲打她,讓她有點大房的儀態,別總沒事找事。」
趙宏業連忙答應,心裡暗暗嘆道;還是爹爹厲害,已經看出錢氏有問題,自己是太縱容她了,飛揚跋扈他可以忍,陷害家人,門都沒有。
趙宏景正幸災樂禍呢,趙安泰一個眼刀飛過去:「老二,你還有臉站著,給我跪下!」
趙宏景都快哭了:「爹呀,怎麼又跪,早知道我就不起來了,大哥大嫂惹你不高興,你老罰我做什麼!」
「你還有臉說,那個白雙雙怎麼回事,還要在府里住多久,你是想直接讓那個寡婦登堂入室了嗎?」趙安泰氣的鬍子都在抖。
「她一個女人帶個孩子,無依無靠的,求到我這來了,我總不能不管,咱家那麼多房子,又不是住不下,這事我請示過母親的。」
許氏一巴掌呼過去:「我只是同意你暫時收留她們一段時間,沒讓你天天巴巴的往她那裡跑,你自己沒老婆嗎,天天圍著個寡婦轉,也就是雲姝脾氣好,換了別人,早把你腿打折了。」
她主要是氣自己識人不清,她當初也是存著把白雙雙留在府里給老二做妾的心思的,誰知道最看不上的李雲姝,才是真心對兒子好的。
趙宏景抱著頭嚷嚷:「娘不是說雲姝一股子綠林氣息,粗鄙不堪嗎,怎麼今天又說她脾氣好了。」
「我愛怎麼說怎麼說!」許氏被戳到痛處,氣惱的說。
趙安泰只覺得腦仁疼:「現在說你呢,老二,今天你就把白雙雙給我送走,完了好好給雲姝陪個不是,你要敢動歪心思,我打折你的狗腿!」
趙宏景聽了曉曉的心聲,現在就怕李雲姝覺過味來,看不上自己呢,哪裡還有心思惦記白雙雙,可是,就這麼把人攆出去,他實在下不去手。
他賭咒發誓說:「爹爹,我以後到了白雙雙的院子我繞著走,我也會好好對雲姝,把人家孤兒寡母攆出去,說出去不是丟咱家的臉嗎?」
【你繞著走,白雙雙她會上趕著來,那女人就是貪圖靖安侯府的榮華富貴,她是不甘寂寞與人通姦才被趕出來的,等侯府沒落,她馬上就另覓新歡了。】
趙夫人聽了,又一巴掌拍到趙宏景頭上:「你還知道丟咱家臉啊,一個寡婦養在家裡不丟臉,你立刻馬上,把白雙雙這個瘟神給我送走。」
【咦,書里不是說,外祖母最喜歡白雙雙了嗎,看來是胡謅的,外祖母那麼精明,怎麼會被白蓮花眯了眼睛】
許氏快要被自己氣死了,白雙雙竟是這樣的人,她怎麼就瞎了眼把她給留下了,還好只有自己聽得見曉曉的心聲,不然這臉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她完全沒注意全家眼中閃過那抹複雜的神色。
趙宏景現在也開竅了,白雙雙那欲拒還迎的姿態原來是故意的,虧他還覺得楚楚可憐,還好自己沒有越過雷池,不然真的送都送不走了。
「娘,要是她不走怎麼辦?」趙宏景知道自己沒出息,白雙雙一哭,他就六神無主了。
趙婉月知道二哥心軟,就自告奮勇的說:「哥哥要是信得過我,我陪你一起去。」
【不錯不錯,對付白蓮花,還得娘親出手,娘親一定要帶上二舅媽一起去,也讓她在白蓮花面前揚眉吐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