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蛭丸破碎，英魂消散
刀匠生前在霓虹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那時候的蛭丸還沒有被稱為妖刀，最多算是還不錯的寶刀而已。
純屬是刀匠本身的實力異常強悍才有這名氣。
他們這一組合，在霓虹之中都屬於是百戰百勝，從未有過什麼敗績存在。
就算是當時鼎鼎有名的劍聖，在他的劍刃之下也撐不過幾個回合。
而就是這樣的人，在面對蘇墨時，有的只有凝重，根本不敢鬆懈一絲。
就算是眼前的蘇墨破綻百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誤闖入此地的年輕人
但是個人都知曉，小看誰，也絕不能小看眼前這人。
他擔心自己稍微一鬆懈，失敗就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他說道。
「蘇墨大人，能否拿出『物干竿』與我戰鬥，作為劍客，在下實在是慕名許久，就算是死在『物干竿』劍下，對於在下來說也是莫大的幸運啊。」
「物干竿」
蘇墨沉吟。
只是還沒有說話。
倒是他身後的人沸騰起來，他們聽到了什麼？
『物干竿』？
那不是早已遺失在傳說之中，佐佐木小次郎大人的愛劍？
為什麼這個刀匠會讓蘇墨拿出來？
「不可能！」
石川堅不可置信的喊道：「這把劍怎麼會在蘇墨身上？」
就連石川信都蚌埠住了，認真的看向刀匠，想要從他的表情之中，揣摩出這句話是否真實。
只是刀匠都懶得搭理這群人，他只是漠視的看了一眼石川信，而後等看向蘇墨時，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
柳生愛子聽見這話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有的只有內心的一聲嘆息。
果然還是暴露了，這下子魚龍會怎麼捨得離開這裡，回到霓虹之中啊。
妖刀蛭丸與物干竿兩者，有著巨大差距。
尤其是讓他們知曉『物干竿』裡面還蘊藏著佐佐木小次郎大人的『燕返』之力，那估計整個魚龍會都會沸騰起來吧。
這消息要是傳到了霓虹，那就不是魚龍會癲狂了。
佐佐小次郎的影響力，超乎想像的恐怖。
她甚至都能想出，石川會長會說出什麼話來，無非就是，【物干竿】是他們霓虹的傳承，比之妖刀蛭丸還要重要百倍。
希望哪嘟通能償還給霓虹，為此欠下巨大人情也無所屌謂。
只是
不可能完成啊，柳生愛子搖搖頭，那可是主君大人珍貴的收藏品之一。
怎麼可能會送給魚龍會，哪嘟通也做不到讓主君大人送出自己的珍藏品。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一旦僵持下來，這中間會發生什麼事情，就連柳生愛子都不知道。
只希望主君大人不要使用.燕返吧.但又怎麼可能不使用.
柳生愛子滿臉無奈。
另一邊。
刀匠對待蘇墨，就不是對待石川信那般冷漠。
他埋下高傲的頭顱，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求您了，蘇墨大人，務必讓我見識一下真正『燕返』之威。」
「好吧，滿足你！」
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之中，蘇墨將【物干竿】從【王之財寶】中召喚出來，拿在手中。
「作為劍客，你不差，而『物干竿』也很想要與你全力一戰。」
「感謝蘇墨大人。」
刀匠那雙眸子滿是痴迷的看著蘇墨手中長刃。
在他眼中，『物干竿』是要比世間任何美人都要美麗上萬倍的存在。
那閃爍著寒光的劍刃，那如流線型一般的劍身，無不是讓他痴迷。
「真是美麗至極的一把劍啊，要是能觸摸到它，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刀匠失神呢喃著。
「那你大可放心，等『物干竿』擊碎蛭丸，斬入你體內之時，你就能親身體驗『物干竿』的美麗所在。」
呼——
刀匠閉上眼睛，能與蘇墨以及『物干竿』一戰，不管是生或死，都已經死而無憾了。
戰！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身形化為化作一道流光，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沖至蘇墨身前。
火焰將至！
這次的刀匠可不像原著中那般，只是單純的使用劍道，現在只要能幫他獲勝的劍技，他都會使用。
而面對身前的火焰，蘇墨的應對方式異常簡單，就只是向下一斬。
在樸素的暴力美學面前，饒是被稱之為『狂暴』的火焰，也被直接劈成兩半，隨後便被斬擊所帶來的狂風給吹滅。
「不愧是蘇墨大人！」
眼見攻擊失效，刀匠也不意外，反倒是更加狂熱起來，握著蛭丸的手臂隱隱都有青筋爬了上來。
他再度斬向蘇墨。
噹噹噹噹！
兩人迅速戰鬥在一起，火星四濺，清脆的劍鳴聲不斷在這裡響起。
他們的速度極快，張楚嵐一開始還能看見，可隨著蘇墨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就完全跟不上了，就只能看見兩道黑影在糾纏著。
一會瞬間拉開距離，而另一道黑影則是欺身向前，再度進攻。
偷摸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除去自己，好像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張了張嘴，很想要詢問一下，你們真的看得清嗎？
尤其是剛剛那個石川堅，雖然你被冠以石川家第一高手
但他感覺對方也就這樣。
蠻弱的。
估計自家寶兒姐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當然，這絕不是因為石川堅這崽種竟然會當眾說出想要挑戰蘇墨的話，所以張楚嵐開始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了。
我可不是那種人。
張楚嵐想著。
因為沒必要帶有色眼鏡，就是單純噁心這種人。
畢竟不管怎麼說，蘇哥也幫了他不少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而且，就算沒有幫助他。
自己人，和外人，要幫助誰，還需要多想嗎？
而張楚嵐確實想的很對，石川堅完全看不清蘇墨兩人的動作，現在只是裝模作樣的看著。
因為在他身旁，不管是柳生愛子，還是林檎，她們都看得非常認真，都可以說的上是津津有味。
他自然不能看不見！
不然也太丟臉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墨兩人的速度越發迅速起來，兩人每次交手，都會掀起巨大的狂風。
火焰、颶風成為了他們戰鬥的主題曲。
他們腳下的地面也在寸寸崩裂，周圍青綠的小草已經變得枯萎起來。
噹噹噹噹！
在高強度的戰鬥之下，鐵匠的呼吸開始變得不均勻起來，只感覺體力以及澎湃的炁近乎是以蒸發的方式在減少。
而反觀對面。
蘇墨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靜，就好似這種戰鬥於他而言，不算什麼消耗。
但如果看向他的手，就只會在空中發現一段段殘影。
這沒有依賴任何技巧，純屬以暴力驅使。
蘇墨大人還真是恐怖啊。
刀匠苦笑，很明顯，蘇墨大人還沒有使用出自己的全力。
就像是在陪自己玩鬧一般。
但不能這樣下去了，刀匠心想，至少在自己死前，也要讓蘇墨大人使用出全力來！
持久戰不需要！
一招定勝負！
「喝！」
他爆喝一聲，將體內所有力量凝聚，而後傳遞到四肢百骸之中。
這力量充盈的感覺頓時讓他有了一種錯亂感，仿佛自己一劍下去，世間萬物都會因為自己這一劍而破碎。
但很明顯，這是因為力量過強而產生的假象。
刀匠也知道，只是已經關注不了這麼多了，他認真看著蘇墨，沉聲道。
「蘇墨大人，這是我最後一劍，也是此生中最為強悍的一劍！」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蘇墨同樣拿出全力來應對。
蘇墨點點頭：「可以，讓我看看伱的劍。」
雖然是敵人，但這種敵人還是可敬的，這是將自己一切都奉獻給劍道中的人。
讓他無遺憾死去，也算不錯。
刀匠雙手持劍，渾身的鮮紅氣浪就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跳躍著，等到將蛭丸的劍身也染上這鮮紅之炁後。
他猛然朝著蘇墨斬了下來。
袈裟斬！
這一招，是要從敵人的肩膀以斜線切下，而刀劍所走線路，就如同僧侶所穿袈裟上半身的領口一般，所以以此聞名。
而在蛭丸落下之時，火焰、狂風，甚至就連大地之下也有術法衝出。
這是呂家的如意勁，這也是當初手持蛭丸的瑛太，斬殺過呂家呂慈的哥哥，所以才獲取到的力量。
刀匠近乎將自己所有的能力都一次性釋放出來，只求讓蘇墨能感受到壓力，願意出招，擊敗擊敗自己。
在他的視線之中，蘇墨那古井無波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絲變化。
那明亮的眸子中，好似有著一絲讚嘆。
這算是認同自己了
刀匠內心湧出一抹自豪，能讓這位認同自己，也真是榮幸啊。
而後。
他就看見蘇墨出劍了，那是他異常熟悉的姿勢，也是他經常使用的招式。
其名——
——燕返！
與此同時，蘇墨的輕語聲也隨之響起，證明了刀匠心中的猜測。
「秘技——燕返！」
時間瞬間好似停滯下來，緊接著一道亮光忽然浮現，占據了刀匠所有視線。
這亮光是蘇墨用手中『物干竿』揮出的燕返！
在這天地之間，都好似只有這道亮光存在。
這道亮光好似還在變化，最後化為燕子，清脆的鳥名聲頓時在這片刻空間中響起。
這就是.燕返？
眼前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他被根本就來不及去移動自己的身體，去躲避這道攻擊。
死亡的恐懼油然而生。
但刀匠並不恐懼，反倒是滿眼狂熱的看著這道劍光。
空中的火焰、狂風就像是被無形之刃斬中，瞬息間就破碎。
而大地之下的噴涌而出的如意勁剛剛才沖至蘇墨的身前，同樣被無形之刃切成十多片，最後破碎為星光，消散不見。
「一刀」
「不對，絕不只是一刀」刀匠喃喃自語，已經全然沒有去在意這道攻擊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因為，他已經擋不住了，而自己的攻擊還沒斬到對方，對方的燕返就會斬中自己。
「應該是兩劍，不對，是三劍，一劍應該用以攻擊燕子，第二劍則是封鎖住燕子的退路，第三劍用以擋住燕子的側面。」
「因此，才能形成最後的絕殺，所以必須要同時斬出三劍來，這才應該是燕返！」
而他卻只隱隱看見了潛藏在空間的第二劍，第三劍完全看不見。
而在他狂熱的話語落下之後。
他手中的蛭丸發出尖嘯之聲，下一秒，便能聽見清脆之聲，被無數人視為妖刀、視為聖物的蛭丸斷成了兩半。
砰。
那鋒利的劍刃砸在了地面上。
刀匠呆呆的低下頭，發現這不僅是蛭丸斷裂，就連他的身體也有著兩道誇張的傷勢。
都像是袈裟斬那般，從肩膀向下斜斬，兩道劍痕在他身體表面形成了『X』形。
「滿意了？」
蘇墨收起『物干竿』，帶著一抹笑容。
蛭丸毀滅，刀匠失敗。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只是蘇墨大人您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我已經拼盡一切了，但還是沒能讓你使用出全力來。」
「你已經很不錯了，稱得上『劍豪』這一稱呼，所以不要太過於自滿了哦。」
聽見如此稱讚，刀匠暢快大笑起來，就連手中的蛭丸落於地面上。
「我這是被蘇墨大人所認同了嗎？」
「劍豪？劍豪！能被蘇墨大人這樣稱呼，還真是我的榮幸啊！」
蘇墨微笑不語。
刀匠面容變的祥和起來，這就是戰鬥，這就是失敗的滋味嗎？
這感覺可真好。
雖然輸掉比賽了，但是這心情卻前所未有的舒暢。
「蘇墨大人，能告訴我，這一劍叫什麼名字嗎」
「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蘇墨也不在意身後支起耳朵聽的眾人。
見一臉渴求，好似想要自己親口說出的刀匠，他還是輕輕的說著。
「秘技·燕返。」
「哈哈哈，蘇墨大人這一劍真是了不起啊，相信佐佐木小次郎大人就算歸來，也揮不出如此漂亮的一劍吧！」
在大笑聲中，他渾身散發的鮮紅氣息破碎開來，一縷縷黑氣自他的身體之中漂浮上天。
那是曾死在蛭丸刀下，被束縛至如今的戰士之魂。
如今蛭丸破碎，他們也該離開了。
呂慈呆呆的看著天空上，笑的極其燦爛的一位年輕人，眼中閃爍著一抹淚光。
而遠處，剛剛趕來的唐新等人也停下了腳步，靜靜的注視著上方的英魂。
「這是.」
聽見身後有人詢問，唐新輕聲說道。
「這是唐門的先烈，是我們唐門最為可敬的前輩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