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邱其亨跟會長的加入,戰局很拉開新一次帷幕,完全就是碾壓式將妖物消滅,卻也用了三四分的力量。
會長:「這還只是最初掉下來的妖,如果後面再往下掉,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這個黑洞到底是什麼,能否堵上。」
明月道長摸了摸自己的丸子,蘿莉音清晰可愛:「要不多派幾個師弟師妹,跟我一起去黑洞底下守著。」
「恐怕不行。」邱其亨面露難色,精神氣都差了許多。
「為什麼?」明月道長抱著劍朝他走去:「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不光是妖,全國各地都有鬼混的出現,最不濟的都是厲鬼級別,我們不能只守著黑洞而放任厲鬼害人。」
「……」
氣氛沉默下來,這次突然出現黑洞,接連是海嘯預警,又是海里的怪物,又是各種厲鬼逃出……
「我會暫時解決黑洞的事情,你們將這個昭告出去。」
聽到熟悉的清冷嗓音從背後傳來,會長跟邱其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轉身見到的正是忙碌許久未見的虞清。
會長上前,接過她遞來的宣傳紙:「虞小姐,你這幾天都去哪了?」
虞清除了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之外,倒是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
「你們把這個宣傳出去就行,按照我們約定好的去做,其它的你就別再管了,我先走了。」
她說完這些話就轉身離開了,一刻也不曾多停留。
明月道長抱臂走上前,見會長臉色有些不對勁,挑了挑眉:「有她出手你怎麼還擺著臉色?」
會長捏緊宣傳單,神情淡然的轉開目光,什麼也沒說就準備離開,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
然而會長還沒走多遠,便看見天際那邊浮現出一道金光,竟是有人在用功德封閉天上的黑洞。
只一瞬間,他們就想到了虞清離開時所說的話。
明月道長不可思議地抬著頭:「她的功德……也太盛了吧。」
哪怕是她的師父,從出生起便進入玄門,到如今一百多年也沒有這麼多的功德,這得做了多少好事。
另一邊,義慧大師坐在菩提樹下,旁邊的付老爺子喋喋不休的抱怨,忽然一束金光閃向天空,兩人不約而同看去。
付老爺子微微張大了嘴,顫抖著手指向黑洞:「那是咋回事,不會是那個丫頭出面了吧?」
主要,他也想不到還能有誰會這麼厲害了。
義慧大師看著四散開來的功德金光,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選擇出手了,既如此,我們也得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
說完,他便朝山下走去,付老爺子沒什麼本事,跟上去也只是當個累贅,還不如留在寺廟守家。
天靈寺但凡有點能力的都默默跟在他身後,甚至還有十歲的小孩,只不過還沒下山就被趕回去了。
此次下山能否回來尚未可知,他們一幫老骨頭修煉至今,為的不就是這一刻,至於還小的,還需要守好寺廟。
同一時間,由玄門協會發布的『宣傳單』已經公布出去。
上面前半部分宣傳玄門協會遺忘的記錄,包括捉鬼的各種戰績,後面的內容則跟宣傳沒什麼關係。
主要內容為下——
如今國家陷入危機,如果你願意的話,希望能夠加入玄門協會,提前警告,這是一件丟性命的戰爭。
這些話寫的很是直白,不怕死的加入,怕死的或者有親人的,都可以選擇躲藏,不強求任何人。
網上因為這個公布已經炸開了鍋。
【什麼意思?讓我們去送死?】
【意思是所有國人都可以做出選擇,是否要加入拯救國家的團隊,而且會很危險,恐怕會丟失性命。】
【所以末日真的來臨了???】
【我家還有很多親人,我應該是不加入了,你們呢?】
【我選擇加入,這輩子過得渾渾噩噩,做一件瘋狂的事又如何!】
【哎,說直白一點,無非就是看你想不想做英雄了。】
出乎意料的,留言下方居然沒有一條污言穢語,或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人們在這個時候還是很團結的。
這時的虞清正收拾好東西,卻被顧時白攔在樓下。
平日裡講究的男人此刻顯得分外狼狽,應該是剛與厲鬼爭鬥過,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眉心也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他思考了許久,還是問道:「你……為什麼還是做出這個選擇?」
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選擇,顧時白知道她的選擇,卻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他不能放任虞清。
虞清摸著手裡的毛筆,沒有直視他的目光:「很久之前你就知道了,不是嗎?」
顧時白臉色微變,隨後苦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一直都記得,也沒有失去過記憶。」
他雖然是問出來的,但語氣里滿是堅定。虞清不置可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都在堅定這個選擇呀。」
「我不允許!」
「顧時白。」虞清抬頭看向他,冷艷的眉眼帶笑:「記得照顧好自己,不要毛毛躁躁的,也記住我的話。」
「我……」顧時白臉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去,手用力掐成了拳頭,卻再說不出半個字,亦是不敢。
半晌,他才苦笑著搖搖頭,眼圈微微泛紅:「能不能,別說,也不要讓我忘了你?」
話音落下他怕虞清不同意,又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會出現別的變故,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四周一片寂靜,靜的仿佛只能聽見顧時白的呼吸聲,急促而又悲傷,兩個對視了許久,虞清才緩緩點頭。
「好。」
顧時白頹廢的垂下攔住她的手,咬著牙關,幾乎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保重。」
直到虞清走遠,他都久久無法回神,仰面看著天上的黑洞,看著看著就笑了,笑容中參雜著些許的淚珠。
周圍買完物資匆匆歸來的人們經過他時,投過去驚疑的目光,紛紛繞過他跑進單元樓,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