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里沒有其他人,只有兩人微重的喘息聲,繚繞不絕。
這裡沒有燈,看不清楚霍奕北臉上的表情。
但……
蘇雲暖能感覺得到,此時此刻,男人周身散發著低氣壓。
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心底發毛。
沉默讓這本就令人窒息的氣氛越發壓抑。
蘇雲暖死死捂著胸口,握緊拳頭,終於說出在她心頭徘徊了很久的幾個字:「霍奕北,我們離婚吧。」
堅持了那麼久,她耗盡力氣,再也走不動了。
霍奕北厭惡這段婚姻,厭惡她,連帶著也討厭她生的孩子。
所以,在爍爍生病需要爸爸的時候,這個男人才可以做到那麼冷漠絕情,完全不顧及半點父子情分。
霍奕北可以討厭她,無視她,把她所有尊嚴踩在腳下,但他不能這樣對爍爍!
他對爍爍的冷漠,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習慣了隱忍的蘇雲暖終於說出了那兩個字。
昏暗中,她的聲音聽得格外清晰。
連帶著嗓音里的委屈,也聽得清清楚楚。
只不過……
眉目如畫的男人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沉默幾秒鐘後,輕嗤一聲:「你說什麼?」
墨眸落在雲暖眼睛上,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到她心底里去。
蘇雲暖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再次說出了那句壓在心頭很久的話:「我說,我們離婚吧。」
她聲音比剛才略高,語速很慢,每個字都足以讓霍奕北聽的清清楚楚。
「呵!」
昏暗狹窄的樓道里,傳來男人不屑一顧的嗤笑聲。
笑聲極盡輕蔑。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蘇雲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咬咬牙,又好好解釋了一句:「霍奕北,我知道這五年讓你忍受一個你不愛的人很痛苦,所以我決定放你自由。」
「你放心,我只要爍爍,別的什麼也不要。」
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別的可以什麼都不要,唯獨爍爍不行。
以霍家的財力和勢力,不想把爍爍的撫養權給她的話,就算她哭死了也沒用。
因此,她特意強調不要霍家的財產,只要孩子。
「哈哈!」
霍奕北的笑聲更大。
只不過……
那笑聲里沒有半點溫度,聽得人耳膜發疼,心裡發毛。
蘇雲暖不明白他為什麼笑,以為他聽到離婚的消息高興壞了,急忙又說道:「這兩天爍爍生病,我暫時不能把離婚協議書給你,等過幾天孩子病好一些再給你,可以吧?」
話音剛落,肩膀便被人按住了。
她想動,始作俑者已經擠了過來,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擠進她雙腿間,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人罩住。
「蘇雲暖!」
「要結婚的人是你,要離婚的人也是你!」
「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五年前多以前,剛剛離開ICU,他就收到父母親的通知:等你康復出院,立刻跟雲暖結婚,報答蘇家的大恩。
當時,連讓他問清楚為什麼要結婚的時間都沒給!
現在,宋檀越一回來,蘇雲暖就提離婚。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鎖骨被捏得生疼,蘇雲暖疼得眼底泛起生理性的眼淚,急忙去推他的手。
然而……
霍奕北成心讓她難受,讓她疼,根本就沒給她推開他手的機會。
另一隻手捏住她另一隻手,按在她鎖骨處的那隻手更加用力。
「想要就要,想扔就扔,蘇雲暖,你拿我當什麼?!」
最後這句,是吼出來的。
面對他的質問,蘇雲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鎖骨處疼得讓她說不出話。
「你…先放開…我,行嗎?」
「離婚,不是剛好成全你和簡小姐嗎?」
結婚這五年多的時間裡,她聽的最多的,就是霍奕北和簡相思那驚天動地的故事。
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都是手牽著手過來的。
突然有一天,霍奕北迫於家族勢力,不得不另娶他人。
而簡相思為了他,一直沒有嫁人,就這麼痴痴等著。
只不過……
在霍奕北結婚後,她不願意被人說成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選擇了離開江城,遠走他鄉。
因此,在江城人的眼中,蘇雲暖是破壞別人感情的老巫婆,簡相思是楚楚可憐的純甜無害少女。
「不許你提她的名字!」
隨著霍奕北的暴喝聲過後,蘇雲暖鎖骨處的疼痛感更加強烈。
終究不及心痛。
蘇雲暖,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楚嗎?
從頭到尾,簡相思才是霍奕北放在心上的人。
她聽見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
「蘇雲暖,你給我聽好了!」
「敢玩弄我霍奕北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你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宋檀越回來你想離婚和他在一起?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
下一秒,冰涼的唇覆在了蘇雲暖唇上。
與其說這是個吻,倒不如說是來自猛獸的嘶咬。
霍奕北把他所有的怒氣都傾注在了這個吻里。
每一下都讓雲暖疼得直皺眉,下意識躲著他,想要推開他。
奈何……
男人是掠奪成性的猛獸,她越是掙扎的厲害,他啃咬的就越重。
雲暖的唇瓣、舌頭、口腔內壁都是疼的,鑽心的疼。
到最後,她疼得麻木,反抗不了,只能發出小聲的嗚咽聲。
「嗚嗚…」
痛苦的呻吟聲沒能喚醒男人的同情心,反而讓他變本加厲。
抓住雲暖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是去解她的褲子。
夫妻五年,雲暖了解自己喜歡的男人。
霍奕北這男人在那方面需求很大,除了她每個月來大姨媽那幾天能休息一下,其餘時間只要他沒出差,兩人夜夜笙歌。
昨天晚上他徹夜未歸,兩人沒有做。
這會兒,她強烈的反抗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霍奕北很大力的箍著她,拉扯著她的衣服。
蘇雲暖慌得厲害,一邊死死夾著雙腿不讓他得逞,一邊反咬他霸道的舌。
趁男人舌尖撬開她牙齒的時候,重重咬下去。
瞬間,血腥的味道在兩人口腔里蔓延開來。
絲……
男人吃痛,不得不鬆開懷裡的女人,雙眸泛著猩紅。
他嘴角的唇瓣上都染了血,像是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開出幾朵艷紅的血花。
看向雲暖時的眼神更加冷冽,似淬了毒的寒冰,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