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爍就是蘇雲暖的命。
身為一個母親,眼看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她化身為勇士,把孩子從霍芝芝手裡搶了過來,抱在懷裡。
生怕孩子受傷,把孩子抱過來後就蹲在孩子跟前,急忙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也就沒注意身後衝過來的霍芝芝。
更不知道霍芝芝想要她的命,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兩隻手上,衝上蘇雲暖,惡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雲暖剛檢查完孩子,確定孩子身上沒傷,正準備跟霍芝芝算帳,就被人從身後掐住了脖子。
雖然看不清楚身後的人是誰,但是從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里也猜到了是誰。
「霍芝芝,你放開我!」
「再不放開,我對你不客氣了!」
霍芝芝早就對蘇雲暖厭惡透頂,下手毫不留情,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一心想掐死蘇雲暖。
「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家裡不會亂成這樣!」
「爸爸和爺爺之前最喜歡我,你一來他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了,蘇雲暖,你算個什麼東西!」
「去死!去死!」
霍芝芝雖然是個女人,但她已經魔怔了,一心想掐死蘇雲暖,不計後果。
完全沒給蘇雲暖留活路。
蘇雲暖被掐住脖子,呼吸不暢。
在出聲警告霍芝芝無果後,求生的本能讓她爆發了巨大的力量。
誰都沒看清楚蘇雲暖怎麼動手的,霍芝芝已經被她一個過肩摔砸在了地上。
好在地鋪了地毯。
這一下沒把霍芝芝摔死,也沒有外傷,只是把她摔懵了。
她躺在地上,好半天沒能動彈,只是腳動了動。
嘴巴蠕動著,想罵蘇雲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萬萬沒想到,蘇雲暖這個賤人竟然把她摔在了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瞬間,她有種被人從懸崖上推下來的感覺。
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完全不能動,腦子嗡嗡作響。
跟著霍芝芝一起來的幾個傭人看到這幅場景,立刻上前搖她:「芝芝小姐,你沒事吧?」
「芝芝小姐,你怎麼樣啊?快說句話啊!」
「芝芝小姐!」
蘇雲暖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看著躺在地上的霍芝芝,眼底沒有絲毫愧疚。
就這麼冷冷看她一眼,摸了摸疼痛的脖子,確認只是一點小傷後,走向受到了驚嚇的爍爍。
把孩子抱在懷裡安撫著:「寶貝不怕,有媽咪在。」
霍行之回抱住她:「媽咪,我沒事,不要擔心我,剛才你那一下好帥!」
「媽咪好棒!」
蘇雲暖那些後怕都被心肝寶貝的這句話吹散,心上的驚恐也隨著孩子的安撫都消失而去。
重重在孩子額頭親了一下。
「乖寶貝,媽咪這就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
哪怕這裡還能住,霍奕北沒有趕她走,她也不會再帶著孩子在這裡住下去了。
霍芝芝這個神經病,說不定哪天就會對她們母子下手。
她倒是不怕霍芝芝,但爍爍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是霍芝芝的對手。
爍爍摟著蘇雲暖的脖子,鄭重說:「媽咪,我要學跆拳道,你給我報名吧。」
他喜歡看書、陪太爺爺下棋、也喜歡聽音樂,唯獨不喜歡跆拳道。
但是今天……
在看到姑姑那樣欺負媽咪後,他決定學跆拳道,好好保護媽咪。
蘇雲暖毫不猶豫答應:「好。」
霍芝芝躺在地上,只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足足過了三分鐘之久,才緩過勁兒來。
終於能開口說話:「疼!我全身都疼!」
「去把我媽叫過來!」
「絲…」
疼痛教她做人。
明明很想罵蘇雲暖那個賤人,卻因為疼痛的緣故,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傭人聽她讓去叫葉婉儀,拔腿就跑。
很快,葉婉儀就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姆進了蘇雲暖和霍奕北的住處。
看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兒後,早就沒了貴婦人的優雅,臉色驟變。
快速衝到霍芝芝跟前,焦切的問她:「芝芝,你怎麼樣啊?疼不疼?摔到哪裡沒有?」
「是哪個天殺的把你傷成這樣?」
「你等著,媽給你叫了醫生,醫生馬上就到!」
「媽去替你收拾賤人!」
霍芝芝疼得說不上話,聽到母親說要教訓蘇雲暖的時候,還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媽,千萬不要輕饒了賤人!」
「最好是弄死她,把她的屍體丟去深山裡餵狗,要不然消不了我心頭之恨。」
葉婉儀看著女兒慘白的臉,心疼得要命。
「行了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好好歇著!」
察看完霍芝芝後,葉婉儀起身走向蘇雲暖,對身後的兩名保姆說道:「去!把爍爍帶到房間裡去。」
立刻有兩名保姆走過來,不懷好意看向蘇雲暖:「蘇小姐,太太發話了,讓我們把小少爺帶去房間,你還是把小少爺給我吧。」
「孩子還小,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留下心理陰影。」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蘇雲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爍爍。
保姆的話,切中要害。
她放開了手,用力抱了一下兒子,假裝鎮定對哄孩子:「寶貝,你先上樓玩一會兒,媽咪跟奶奶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好。」
「等媽咪和奶奶說完了,就來找你,好不好?」
爍爍半信半疑,跟著保姆去了二樓。
等到孩子進入房間後,葉婉儀撕下了她偽善的面具,指著蘇雲暖,對跟自己一起過來的傭人說道:「給我把這個女人按住,先抽她十個耳光。」
「動了我女兒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四個傭人對看一眼,圍成一個圈,把蘇雲暖包圍。
慢慢縮小包圍圈,將蘇雲暖擠在人正中:「蘇小姐,你最好不要反抗,我們幾個是夫人的保鏢,你跟我們動手的話,不是對手。」
「避免傷到你,你還是乖乖聽夫人話吧。」
眼見爍爍進了房間,聽不到樓底下的動靜,蘇雲暖臉上的表情放鬆不少。
她並沒有理會保鏢的話,而是定定看著葉婉儀。
明亮的眼底不見絲毫驚慌,似笑非笑:「霍夫人想動用私刑?」
「真以為我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