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剛剛晉升為醫生,還能跟著黃姍,這種機會她格外珍惜。
聽霍奕北要投訴自己,瞬間便軟了氣勢。
倒不是怕他投訴,而是不想失去跟黃姍學習的機會。
畢竟……
像黃姍那樣厲害的人物,跟在她身邊能學到好多東西,而且,學的不僅僅是學術上的東西,還有為人處世。
這下,蘇雲暖犯起了難。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霍奕北再次開口:「你的手機和包都在我這,不想拿回去了?」
昨天晚上,兩人鬧到了警察局,最後不歡而散。
蘇雲暖匆匆坐上計程車,只想著離狗男人遠遠的,忘了自己的手機和包。
這會,經霍奕北提醒,她才想起來這件事。
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男人,她只有咬牙認輸的份兒。
「我留下,你就把手機還給我?」
她手機里存了很多資料,全是跟心臟移植學有關的,很多都是難得一見的珍貴資料,能找到已經很不容易,實在不甘心就這麼失去。
更何況……
手機本來就是她的。
為了拿回自己的東西,服個軟也沒什麼吧?
霍奕北挑眉,沖她笑的一臉曖昧,什麼也不說。
為了拿回自己的手機,蘇雲暖看向還在彎腰給儀器消毒的張章:「張醫生,不好意思啊,我這會兒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就讓我替霍總做檢查吧,你忙你的去。」
她跟張章說話的空當里,霍奕北已經鬆開了她的手。
老神在在走向窗邊,完全不在意蘇雲暖會不會逃走。
他相信那個手機對蘇雲暖來說,無比重要。
否則,以蘇雲暖的性子,怎麼可能服軟?
張章聽蘇雲暖要讓自己走,剎那間變了臉色,委屈巴巴看向蘇雲暖,眼底沁了淚光:「暖暖,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我走?」
「我真的是誠心誠意想給你幫忙,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蘇雲暖看著她委屈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一臉懵。
啊??
她只是讓她去忙她自己的事,怎麼就變成了要趕她走?
「不是!張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只是讓你去幫你的事,不想占用你的時間,怎麼就成了趕你走?」
「你知道的,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蘇雲暖也是醉了。
這張章是聽不懂人話嗎?
張章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龐滑了下來,她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淚眼婆娑看著蘇雲暖:「暖暖,黃老師說讓我多跟著你學習,我只是想跟著你學習而已啊,你現在卻要趕我走,就是不讓我跟著你學習嘛,你是不是怕我學會了,你就不能在老師跟前表現了?」
好不容易進到霍奕北的病房,還沒把人勾到手呢,她怎麼捨得離開!
像霍奕北那樣的極品男人,她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
蘇雲暖看她實在不想走,又實在可憐,再加上大家都是同事,將來還要共事,便沒有再說什麼。
默許了她留在這裡。
眼見蘇雲暖不說話,知道她這是默許了自己留在這裡,急忙道謝:「暖暖,你真的太好啦!人美心善!」
「等會兒我請你喝奶茶!」
蘇雲暖剛要拒絕,她大手一揮:「不許拒絕我!」
就這樣,蘇雲暖和張章一起給霍奕北做檢查。
只不過……
一個全程認真仔細,只盯著儀器上的數據看,另一個全程什麼也不看,只看霍奕北。
有好幾次,張章的手都碰到了霍奕北的手。
蘇雲暖不是沒看見,但她什麼也不說,假裝沒看見。
她和霍奕北已經離婚,霍奕北和誰再婚,會不會再婚,跟她沒有關係,她這個前妻也管不著。
只要霍奕北不來煩自己,就謝天謝地。
霍奕北手裡有蘇雲暖的手機,不怕她不乖乖就範。
可是……
這個姓張的女士一次又一次的擋他視線,是什麼意思?
他明明在看蘇雲暖,這位張女士卻一直往暖暖身邊靠,還故意搔首弄姿,想碰他的手,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眼看著張女士的手就要再次碰到自己的手,男人突然發了很大脾氣,把桌上的儀器全部掃到了地上。
嘩啦啦倒了一大片。
尤其是碘伏,悉數倒在地上,把整個地板都弄髒了。
「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老碰我做什麼?」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霍奕北凌厲的視線緊緊盯著張章,恨不得將她凌遲。
張章原以為只要自己臉皮夠厚,多跟霍奕北有幾次肢體接觸,這男人肯定會為自己神魂顛倒。
畢竟……
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兒。
以她的姿色,很難有男人不動心。
現在,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卻是她沒想到的。
一時間,宛如受到了驚嚇的小寵物,傻傻站在原地,怯生生看著霍奕北,一臉驚恐。
「霍總,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是故意的!」
除了翻來覆去說這幾句話,她也說不出別的。
儀器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報警聲,驚動了一層樓的人。
大家紛紛跑到VIP病房門外,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護士長看到病房裡一片狼藉,第一個衝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把儀器弄壞是要賠償的呀!」
張章生怕讓自己擔責任,一邊哭一邊指著蘇雲暖,對護士長說道:「護士長,不是我!不是我!」
「是蘇雲暖得罪了這位先生!先生大發脾氣,把儀器扔到地上的!」
蘇雲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明明是張章故意勾引霍奕北,惹得他大發脾氣,摔了儀器,現在卻變成是她惹霍奕北生氣,張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還真是不一般吶!
冷笑一聲,直直看著張章:「張助理,你家是開染坊的吧?」
「這麼會顛倒黑白!」
她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事情居然變成這樣。
也懶得再給張章留面子,索性把事情一股腦兒說出來。
「要不是你心懷不軌,一直在勾引這位霍先生,會弄成這樣麼?」
「你在勾引霍先生之前沒做功課麼?他這人呀,有潔癖,最討厭不喜歡的人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