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柔和的陽光照進屋內,清脆的鳥鳴喚醒沉睡的心靈。
床上的人拉著被子蒙住臉,含含糊糊:「唔,不想起。」
一隻手伸出被窩左右摸索,「我手機呢?」
方知信猛然坐起,啪的一聲捂住臉:「忘了,手機早炸沒了,起起起。」
洗漱完畢,收拾好自己,拉開衣櫃,果然準備了新衣服,方知信撅著屁股翻找半天。
拎著一條簡單的藍色連衣裙,她懵逼的看著花花綠綠的衣櫃:「臥……怎麼全是裙子啊?」
「這就是…直男審美嗎?服了。」
方知信嘆口氣,無奈的套上藍色的裙子,只有這條略顯簡單,不那麼惹眼。
然後鼓搗了半天通訊器。
她打開門,伸手擋住熱烈的陽光,適應後,這才看到庭院中間有一棵上了年份的銀杏樹,昨晚倒沒細看。
金色的銀杏葉嘩嘩作響,就像舞步翩躚的少女,隨風而動。
白露,四季如秋嗎。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你就是少主姐姐嗎?」稚嫩的聲音在身後飄來。
方知信笑容陡然消失,美好的一天結束。
她轉身視線往下,看到了倆穿著相似,七八歲的小蘿蔔頭,
微笑:「我不是什麼少主哦,你們是?」
倆兄弟對視一眼,大一點的開口道:「我們叫方木,方林。」
「你是方伯伯帶回來的,肯定就是少主姐姐。」
方林點點頭:「哥哥說的沒錯。」
方知信手癢,彎腰輕輕捏了捏倆小傢伙的包子臉,
笑著說道:「你們很可愛啊,我叫方知信,不叫什麼少主姐姐。」
快給我改過來。
倆兄弟紅著臉,姐姐笑起來很好看啊。
「咳,你倆,有了姐姐忘了哥是吧。」一道溫和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響起。
方少離揣著手,一邊眉毛挑起,故作不滿的看向倆小孩。
方林小小的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有沒有,少離哥哥不要生氣。」
方木小嘴一撅:「哼,少離哥哥又騙人。」
方知信回頭,上下打量一下少年的穿著,白體恤休閒褲,藍色的短袖襯衫外套,酷!
少年,你衣品不錯啊。
方知信眼睛一轉,揚起笑容:「哥,早上好。」
方少離恍惚了一下,連忙回神:「嗯……嗯!早上好,知信。」
面上不動聲色,內心上躥下跳,啊,妹妹終於叫我哥哥了!
方知信嘻嘻一笑:「哥,你這些衣服,我也想要,我不喜歡裙子。」
方少離急忙點頭打開自己的通訊器:「好,我按你的版型去買,待會讓人送過來,是都要嗎?」
方木方林呆愣的看著有點傻的方少離,完了,少離哥哥好像傻了。
「嗯,都要,那就謝謝哥哥。」
方知信身後的惡魔尾巴搖啊搖,不是想聽哥哥嘛,我今天下蛋給你下個夠。
方少離苦笑道:「別鬧了,想怎麼叫隨你吧,跟我去一趟訓練場吧,我帶你熟悉熟悉地方。」
「至於你倆。」方少離壞笑的抬手作喇叭狀,喊道:
「辛婆婆,林姨,方木方林又亂跑了。」
倆兄弟頓時炸毛,跑到知信身後,譴責的看向方少離。
「噔…噔…噔…」一個老人拄著拐杖出現,拐杖似乎有奇特的節奏,就像一下一下敲在心口,身邊一個身著水綠色旗袍的中年女子扶著老人。
老人盤起的頭髮花白,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著方知信,又像透過她看著誰。
「回來了啊,回來了就好。」
方少離介紹道:「這是辛婆婆和林姨,婆婆是方家的老人了,林姨名叫林婉,原本是母親的朋友,後來便留在了這裡,照顧我們。」
方知信點頭:「你們好。」
林姨莞爾一笑:「婆婆說的不錯,昨晚本就想去看你,但又怕太晚打擾你休息。」
「今天,氣色果然好了很多。」
婆婆打斷林姨上前顫抖著握著方知信的手:「好孩子,是個好孩子,在外面辛苦了。」
方知信很久沒這麼和人近距離接觸了,還有點不大習慣:「還……還行。」
天爺,我的社交能力退化成這樣了?
辛婆婆搖頭,這小傢伙一定吃了很多苦,說話都說不利索,可憐的孩子啊。
林姨嘆口氣,上前扶著老人:「您啊,別太激動了,他們還有事忙呢。」
「對,方少離說要帶我去訓練場地,我就……先過去了。」方知信看向方少離,走啊?
方少離咂咂嘴,自語道:「剛剛還是哥哥呢。」
手掌一翻,一個捲軸出現,瞬間火焰燒灼,一個裂縫出現,通道打開。
「走吧,穿過去就到了。」
方知信點頭,拔腿,拔不動,低頭看向倆小蘿蔔頭:「額……要不咱先放手?」
方林眼淚汪汪:「少主姐姐還會回來的吧。」
「不是少主姐姐,是知信姐姐。」方知信生無可戀,好笑的看著倆小傢伙,
摸摸倆小傢伙的頭安撫道:「會回來的,放心。」
辛婆婆敲敲拐杖嚴肅道:「方木方林,你們倆,回來。」
倆小傢伙哦了一聲,磨磨唧唧的走了過去。
方知信和方少離這才離開,一步跨過,就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像一個小型體育館,四周都是各種各樣的兵器,牆壁是滿是燒灼的痕跡。
方少離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平時申請的訓練場,亂了點。」
他搬來倆椅子,示意知信坐下:「你應該有很多想問的吧,我今天就是你專門的百科全書,問吧。」
方知信點頭,她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
「行,那第一個問題,少主是什麼,為什麼不是你?」
方少離傻眼,妹妹啊,你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
「我是被領養的,並沒有方家的血脈,所以不可能是少主,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
方知信翹起二郎腿,姐不裝了。她直言道:
「我不信,方家更像一個勢力,少主之位對血脈的要求不可能那麼嚴格,除非有其他理由。」
方少離嘴角抽動,這和昨天柔柔弱弱的樣子判若兩人吧。
「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方知信敲著下巴:「emmm,我可能沒那麼柔弱,愛演,骨子裡可能有點瘋,精神狀態不明?」
「這是實話。」
畢竟穿過來前,是個有點癲的大學生來著。
她歪頭,笑得不懷好意:「所以,哥哥,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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