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看著張闓張牙舞爪的樣子不停的偷笑!
轉眼間,冬至來臨!
城內熱熱鬧鬧的過起了新年!街上炮竹頻響,吆喝不斷。
有一魁梧男子手裡拿著一張請帖正四下觀望,尋找路徑!
「公明兄,公明兄,原來你在這兒呢,叫我一頓好找呢!」不遠處的張遼急呼道。
「文遠兄你好,今夜主公相邀,某不敢怠慢,所以早早的出發了!只是某在大街上幾番尋找也沒找到請帖中的「快樂雅居」在哪裡?兄可知?」徐晃回禮道。
張遼神秘一笑拉著他就走:「兄只管跟我來!」
然後兩人避開大街,連穿數條小巷,終於在靠近城邊的角落裡找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民宅!門牌上大書四字「快樂雅居!」
徐晃滿臉吃驚,雖然他想不通新年大宴怎會在如此之地,但是他還是緊跟張遼走了進去!
快樂雅居。
居中一座大型舞台,屋內燈火通明,台下只有嘉賓座。
徐晃本以為自己是最早的,等他進屋一看,呵呵,張闓麾下的其它人早起落座!
陳宮更是挽起袖子遠遠招呼:「公明,公明,速速入座,就等你啦!」
旁邊的許褚大笑:「軍師忒心急吧!哈哈哈!」
高順也打趣道:「可不是,為了早一點開場,更是讓文遠到處找公明。」
徐晃入座,有點緊張,侷促慌措,他旁邊的太史慈對著他說:「公明兄第一次來,不必在意,待會你就知道軍師為啥著急了!」
徐晃點頭示意,表示無礙!
不遠處的臧霸和龔都正在竊竊私語,一臉猥瑣,瞧他來了,熱情的打著招呼。
徐晃報以微笑。
他又看了看旁邊的賈詡和張既,兩人拿著一張演出單看著正投入,他不明所以,也將桌上的演出單拿了起來!
冬至節目單!
正經開幕秀:大型團舞《霓裳羽衣舞》表演人:皇后,貂蟬,鄒玉娘。
不正經節目:四人歌舞《沒有人-受得了》表演人:當紅花魁。
大型團舞《熱情的桑巴》表演人:當紅花魁。
禁播閉幕秀:《時裝走秀》表演人:當紅花魁。
說實話,徐晃不是很懂歌舞,但是有一點他是懂得!
皇后跳舞!
這特娘的是他一個大頭兵能看的?
懷著忐忑和期待,徐晃跟著也急起來了!
陳宮帶領著眾人拍著桌子起鬨道:「主公開始吧,求你啦!」
李通嚎叫:「主公!不要再吊我們胃口了,偶都要爆炸了,趕緊開始!」
霍篤霍篤兩人到沒說啥,只是將手不停的拍打著桌面,旁邊的管亥和何曼隨之附和,要是動作再整齊一點,立馬就能召喚「牙叔」出來吼兩嗓子:餵~啊喂我!汝啊叩!哇兒叩!
畢嵐則落座於後方,靜默無言!
他著實不能理解,讓皇后跳舞,這簡直離了個大譜!即便是宮廷劇也不敢這麼演!
張仲景倒是神情淡雅,古井無波,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此時張闓從幕後走出,抬手鎮了鎮場子。
「兄弟們!大家辛苦了!這個...」
「主公,你再嘰歪,俺們可動手啦!」眾人群情激憤。
「音樂,起!」張闓不再多言,急忙跳下台,和眾兄弟們坐在一起。
幕後幾十種樂器有序響起,幕布被拉開,以皇后為主位,貂蟬和鄒氏分列兩側。
隨著音樂節拍,三女有序起舞,時而緩,時而急,時而剛,時而柔,舞姿飄忽,輕盈曼妙,台下眾人皆沉醉其中。
對於其舞姿後世的白居易曾有詩盛讚:「舞時寒食春風天,玉鉤欄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顏如玉,不著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羅綺,顧聽樂懸行復止。磬簫箏笛遞相攙,擊擫彈吹聲邐迤。散序六奏未動衣,陽台宿雲慵不飛。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飄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別飛瓊。繁音急節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鏗錚。翔鸞舞了卻收翅,唳鶴曲終長引聲。」
也有唐代高官對其評價:「天闕沉沉夜未央,碧雲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滿驪山宮漏長。」
唐明皇對於這個舞是提過要求的:「非人間傾城絕色不可舞出其風采。」
基於這個原因,最開始張闓是極力反對伏壽上台,其一嘛,小丫頭雖然俏麗,但終究沒長熟,韻味不足;其二嘛,畢竟是皇后,還是要注意身份的。
結果伏壽極力反對,自從她看了這個舞后,眼紅的不行,如此人間奇舞,與之擦肩而過,何其不幸,於是天天像個跟屁蟲一樣圍著張闓轉,張闓礙於身份,打又打不得,攆又攆不走,只得無奈同意了。
原本以為這舞可能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效果,誰知這丫頭點滿了舞蹈天賦,對舞曲的理解超過了貂蟬和鄒氏,而且她有一雙遠超「馬小玲」的精美玉腿,於是就讓跳主角,今日也是第一次化妝表演,張闓也是看呆了,一個字美!。
一曲舞畢,眾人還沉浸在那優美的舞姿中,賈詡更是揚言:「此舞一出,天下無舞!」
接下來的韓流曲風一出場就點燃了眾人的熱情,一個個嗷嗷的叫。
就服裝設計而言,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無異於盤古開天地!後媽裙完美的展示一個詞兒,前凸後翹,眼神拉絲,勾人神魂。
加上靈活的走位,身軀誇張的扭曲幅度,裙擺下若隱若現的春光,陳宮更是當場急呼:「某要去學舞!」
張仲景不再淡定,上了年紀的人終歸是大不如前啦,若得此物輔助,必然激情四射,此衣物若是穿在吳妹妹的身上,那氣質,那風韻,不能忍!絕對不能忍!他當即表示:「這衣服哪裡有賣,急!」
張闓趕緊制止了這兩人,這才哪兒到哪兒!
一曲終了,熱情的桑巴來了,輕薄紅色絲綢做的高開叉長裙,更是讓人血脈噴張,眾人一臉豬哥,目不轉睛,絲毫不注意嘴角流出口水。
等到最後的內衣走秀,集體流鼻血,以至於節目還沒演完,眾人就跟土匪一樣,搶了人就跑,有的嚷著學舞,有的嚷著學刺繡,有的嚷著要談心,還有的要近距離觀看奇裝異服!
就連畢嵐這等殘缺之人也嚷著要抗走一個作對食!
現場其樂融融,張闓呵呵一笑,卻是要回家找自己的美人兒了,皇后三人跳完第一場就走了。
一夜春風自是不提!
從長安回歸後,張闓同時也將官爵印綬帶給了未去長安的幾人,這是他特意加上的,獻帝哪知道他有多少人,也沒詢問,直接給了!以此收買人心!不至寒了這些留守將士的心!
再加之有新人的加入,所以搞了出大型團建,增加團隊氛圍,如今看來,效果不錯!
他們都能玩到一起!
次日。
張闓滿面春風的起了個大早,貌似昨晚很盡興。
迎著朝陽升起,他正在庭院裡伸了一個舒坦的懶腰。
「嘎吱!」
房門輕開,張仲景精神飽滿的走出了房間,伸了一個飽飽的懶腰,正巧看見了張闓,於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喲,大侄子,早上好啊!」
「姑父,早上好!」張闓做著第八套廣播體操回應著。
片刻後,吳氏春光滿面的也從那屋走了出來。
「娘,早上好!」張闓孝順的打著招呼。
「我兒早上好!」吳氏微笑回道。
「娘親昨晚可......」張闓原本想問下吳氏休息的好不好,突然,腦中划過了一道亮麗的閃電。
等一下!昨晚!這兩人剛剛好像從同一個屋子裡走出來的!
那......昨晚!
他們......
睡在一起了?
張闓擺著體轉運動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如遭雷劈,呆若木雞!
完了!
我給太史慈找了個爹!
張闓淚流滿面!
「這孩子,真是的,盡擺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麼擰著也不怕閃了腰!」吳氏關切的嗔怪道。
「吳妹子,甭管他,這傢伙估計又想到了什麼新鮮的東西了!走!咱們去吃早點,讓他自個玩吧!」
「好的,張大哥!」吳氏羞怯怯的答應著。
隨後兩人並肩而去,兩人的手在狹窄的空間反覆觸碰,最終還是握在了一起。
待他們消失在後院後。
「嘭!」
張闓猶如一塊木頭,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灰塵。
完了!
許久後,張闓躡手躡腳的往太史慈的房間裡走去。
他不敢進去,只是在房門外來回踱步,憂愁滿面。
「你在幹什麼?」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把皺眉苦思的張闓嚇了一激靈!
「啊!鬼啊!」
「你才是鬼!神經病!起開,別擋我回屋!」太史慈沒好氣的道。
「呃!是大兄啊,你怎麼走路沒個聲啊!嚇死我了!」
太史慈停下了腳步,扭著頭疑惑的看著他:「你做虧心事了?」
「沒!絕對沒有!」
「那你大白天裝神弄鬼的鬧哪樣?」
張闓支支吾吾了半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應該把這事告訴他。
「那個,大兄,我有點事兒要跟你說,你稍微有點心理準備哈!」
「啥事?麻溜的!我還要去給娘親請安!」太史慈不耐煩的道。
張闓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語氣鄭重道:「大兄,我倆要有爹了!」
「砰!」
太史慈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靠!打人不打臉,有沒有素質啊!」張闓頂著一隻熊貓眼抱怨道。
「清醒沒有,要不要回去補個覺?」太史慈冷酷道。
張闓痛的不知所措,堅持道:「大兄,此事千真萬確,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哈!」
「砰!」
好事兒成雙,張闓成功的擁有了兩隻熊貓眼!
就在這時,張仲景拉著吳氏的手,慢慢歸來。
「吳妹妹,你且去休息休息,我去搞點食材,今兒中午給你燉你最喜歡的吃的魚!」
「真噠,謝謝張大哥!」吳氏軟糯道。
「嘭!」
突然一聲重重的聲音傳來,兩人轉頭望去。
只見張闓正頂著一雙熊貓眼對著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太史慈悲切的呼喊:「大兄!你撐住啊!千萬撐住啊!沒有過不了檻兒!」
「啊!子義!怎麼了,這是?」吳氏驚叫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張大哥,快來看看子義腫麼了?」
張仲景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隨意的切了一下脈,微笑道:「無妨!氣沖腦門,堵了經絡了,暈厥了,睡一覺就好了!」
吳氏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雀躍道:「張大哥好生厲害啊!」
「哈哈哈!小小把戲不值一提,來,讓我為你捏捏頭,放鬆一下!」
「好呀!」
「嘭!」
張闓聞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覺得此時必須得暈了!要不這波狗糧他消化不了!
半響後。
太史慈六神無主的抱住庭院的柱子喃喃低訴:「我沒娘了!」
一旁的張闓頂著一雙熊貓眼抱著另一根柱子失神道:「我有爹了!」
隨後兩人四目相對,委屈的哭了出來!
這時,吳氏從屋裡出來,對著兩人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嚎喪呢!老娘還沒死!都給我站起來,像什麼樣子!」
太史慈和張闓聞言,猶如針刺般的瞬間起身。
「咋滴?允許你們花天酒地,就不能允許老娘談個情說個愛,非得讓我去寺廟當姑子你倆才滿意?」
太史慈立馬擺手:「不是這樣的,娘,你可以的!我支持你!」
吳氏寵溺的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呀,得跟你弟弟多學習學習,接收點新觀念,新思想!男女平等,戀愛自由,這不挺好的嘛!不影響你繼續當我兒子!是不是?」
太史慈立馬附和:「是!是!娘親高興就好!」
「嗯!這就對了!自個去玩吧,等下我還要去拍拖呢?」
說完,吳氏就進屋去收拾打扮了。
太史慈雙手一對拳惡狠狠地盯著張闓:「說吧!你想怎麼死!」
張闓瞬間肝兒顫:「大兄!冷靜!這不是壞事!俺就問你,娘親接受新思想後是不是變快樂了?」
何止快樂!人都年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