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院裡面,能夠滿足易中海養老人選的,也就剩一個何雨柱了。畢竟,原劇里,也就是何家沒有大人在,傻柱那個性子對易中海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拿捏。可隨著何雨柱帶來的時間線的更改,如今,易中海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機會了。
一直眼瞅著何家三口子進了屋子,還是旁邊的秦淮如主動招呼一聲,這才是讓易中海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易中海連忙是深呼吸幾口,這才稍稍穩下心神。
「淮茹啊,怎麼了?是有什麼不會的技術了麼?」
一番調節之後,易中海也是衝著秦淮如關切回應。
雖說賈東旭意外身故,但易中海在賈家這麼多年也沒少投資,所以,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至於斷了來往。畢竟,就算是做戲還得做全套呢,更何況這是過日子。秦淮如作為賈東旭的遺孀,也是繼承了男人在廠子裡的工位,於情於理,易中海都應該幫襯一二的。
否則,人家賈東旭剛死沒多久,你易中海之前和人家那麼好的師徒關係,結果現在卻是不聞不問,任誰都會議論這個的,就算是為了自己在院子裡的名聲,易中海都不能不管這些。
而這一幕,也是落在了剛剛走出門的賈張氏眼中。
瞧著自家兒媳和易中海那走的近的模樣,賈張氏眼皮子跳了跳,神情明顯是有些不悅了。
不過,她也是估摸著易中海平時幫他們家不少,冒然說些得罪的話,反而是平白少了些好處。
因此,她只是臉色挎著,卻是並沒有搭理這邊兒什麼。
「目前倒是沒碰到,不過以後要是有的話,一大爺您可要好好教教我,畢竟,您是老前輩了,經驗足。」
秦淮如話說的也是相當的甜。她也知道,男人去了之後,和易中海的這層師徒情分,實際上就有些脆弱了,但他們家日子總是要過的,所以說,和一大爺這邊,關係一定要搞好。
「那沒問題,咱都是一個大院兒的,而且,還是這麼一層關係,有什麼不會的你直接來問我就行了。」
易中海此時也是答應下來。「那行,你一大媽晚飯應該都做好了,我先回去吃飯了,有什麼事和一大爺說就行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易中海也是先行回了屋。
至此,這大院兒中,也就只剩下秦淮如和賈張氏這倆人了。
這時,賈張氏才是冷聲哼哼兩句。
「行了,還沒晃夠是吧?還不趕緊回去做飯去,你三孩子還等著吃飯呢,你給我時刻記住了,你現在是三孩子的媽!」
賈張氏這麼刻意一點,秦淮如聽後,卻早就習慣這個婆婆說話的方式了,她只是眼底閃過一抹委屈,但一想到這個日子,還是咬了咬牙,沒和婆婆在這爭辯,只是在水池子邊上洗了洗手,便是回了屋。
……
當晚,何雨柱親自下廚,搭配上各種食材,七級的廚藝做出來的美食使得整個四合院都是飄起誘人的香氣兒。何家三口人,此時也是享受著溫馨的家庭時光。
與此同時,旁邊的賈家。
屋內,棒梗、小當,槐花仨孩子圍坐在桌子邊,一人面前擺著一碗紅薯稀飯。
三下五除二的,幾個孩子端起來便是一碗喝完。
正是半大的小子,這點兒紅薯稀飯也就剛剛夠墊吧墊吧。
「媽,還有嗎,我們沒吃飽。」
「哪還有啊,鍋里的稀飯全給你們吃了,這個月還有十幾天呢,咱家每天現在只能吃這麼多。」
秦淮如聽著三孩子的話,腦袋都不由得大了起來。
此時,一旁端著紅薯稀飯的賈張氏卻是不樂意了:「哦,那孩子想吃東西還不讓吃了?我看你平時不是和一大爺關係挺好的麼?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他給咱家送米麵了,要不你去提兩嘴?」
聽到這話,秦淮如卻有些忍不住了:「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哪有您這種要求的?」
「得得得,你當我沒說。」
看著秦淮如反應這麼大,賈張氏也是連連道,同時,又是不舍的喝了一口碗裡的紅薯稀飯,這才是看向棒梗幾人:「來,奶奶不餓,你們吃這些。」
將碗裡還剩的半碗紅薯稀飯遞過去,他們這邊自然也是能聞到何家那邊傳來的飯菜香味。這香氣裡面,有葷有油,加上何雨柱那七級廚藝的加成,簡直是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過去。
賈張氏嘴皮子努了努,最終卻也只能是自己嘀咕兩句,卻是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在家裡肆無忌憚的罵罵咧咧了。畢竟,柱子現在的能耐,整個大院兒都是知道的。人家可是研究所里的領導人物,她這張嘴要是再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都不用柱子親自出馬,聽到的鄰居們估計都會議論起來,到時候引來上面的關注,那可真就是夠她喝一壺的了。
半碗紅薯稀飯很快便是被棒梗幾人給消滅。秦淮如在收拾碗筷的時候,眼神里卻是有些委屈之意。
日子過的苦,她咬咬牙,也能想辦法堅持下去,但今兒婆婆都能直接說出,讓她一個女人上門要糧食,這不壓根就沒瞧得起她麼?以往賈東旭在的時候,秦淮如受到這些委屈,還能和自己男人哭訴一下委屈,賈東旭死了這幾年,賈張氏的脾氣愈發見長,而秦淮如,卻是只能獨自咽下這些委屈了。
……
夜間,月明星稀。
月光一如既往的明亮,不用開燈,院中的道路也是依稀可見。
「吱呀」
推開木門的聲音。
從賈家屋子裡,探出來一個人影。
這夜間十二點鐘,大院裡面異常安靜,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睡眠中。而這人,左右看了看,接著便是自從屋子裡出來,快步的沿著牆邊走著。等到她走到一處窗戶邊上時,另外一道人影也是巧合的走了過來。
這兩人,正是半夜出來的易中海和秦淮如!
「一大爺……」
秦淮如剛是輕聲開口,易中海卻是抬手制止,接著用手指了指地窖方向,旋即,他自己便是率先走了過去。
瞧見此幕,秦淮如臉上頓時是糾結不已,在原地躊躇了很久,最終,卻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此時,賈家屋內。炕上原本熟睡的賈張氏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卻是發現,這睡著的炕,一下子寬鬆了不少,這讓她心中有些疑惑。可下一秒,她便是清醒了。
原本秦淮如睡著的地方,人沒了!
……
地窖里,陰涼不已。
秦淮如摸著黑走了進來。很快,一個身影便是靠了過來。
「一大爺。」
秦淮如感受到後,聲音微微一顫。
「嗯,淮茹,你真考慮清楚了?」易中海的聲音響起。
地窖陷入短暫沉默,片刻過後,秦淮如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嗯,一大爺,我跟您過來,就是考慮好了,就是您之前說的那些……」
「你放心,只要咱們這事兒成了,以後養孩子不用你操心,而且,你們家的日子,我肯定會幫襯的,一會兒完事兒了,我給你再去拿一袋白面,一大爺的人品,你還是要相信的。」
又是一陣沉默。
終於,黑暗中,一道細弱蚊聲的「嗯」字,秦淮如在黑暗中,也是微微閉上了雙眼。
……
……
賈張氏在屋子掃了一下,依然是沒看到秦淮如的身影。疑惑的她心中忽然是有一些不好的念頭,她連忙是套上衣服,來到院落中。
此時,院裡黑乎乎的,唯有灑下來的一絲月光能看得清一些景象。在這院中掃了一下,賈張氏卻是很快注意到不對勁。
易中海家的木門沒關上,留著一條縫。
而且,這安靜的院落里,卻是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賈張氏雖然上了年紀,但老骨頭卻是耳聰目慧,順著聽到的一絲絲動靜,她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終於,當她在易中海家裡的地窖門口停下,用耳朵貼在地窖的木門上。當聲音清晰的傳出來後,她整個人臉色都是變了。
「天殺的!秦淮如,你在幹什麼?!!!」
一道尖叫聲劃破這安靜的大院。
……
約莫是半個小時過後。
四合院中院,卻是有著一盞盞蠟燭點亮,院中此時卻是聚集著剛從夢中清醒的街坊鄰里們。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三更半夜的,這又是鬧的什麼動靜?」
「賈張氏兒媳婦出事了?這是和……一大爺?!」
一些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個事兒。
而此時,在眾人中央的,赫然是賈張氏、秦淮如,易中海和一大媽以及院裡剩下的倆大爺。
當然,秦淮如和易中海身上的衣服,明顯的能看凌亂,其中,秦淮如身上還有不少撕扯的痕跡,應該就是剛剛賈張氏的傑作。
當然,最精彩的還是幾人此時的臉色了。
易中海往日德高望重,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老狐狸,此時臉色卻是難看無比。
而秦淮如,更是縮著身子,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前,不敢去看其他街坊鄰里,尤其是賈張氏的目光。
至於說賈張氏,她那雙眸子此時怒火幾乎都要實質化的瞪出來了。
若不是一旁有二大爺和三大爺兩人把持著,她怕不是當場就要爆發了。
終於,等到院中的人到的也差不多了,二大爺劉海忠也是接過易中海往日的作用。
「各位,今天大半夜的,把大家叫過來,是因為咱們院裡,出現了一件嚴重的作風敗壞案件!」
此話一出,街坊鄰里原本還有些哈欠連天的,卻是瞬間精神了。
畢竟,有不少人可都是看到一大爺易中海和秦淮如那有些衣衫不整的樣子。再加上今兒個開大會,首先發言的居然不是一大爺,而是二大爺,難不成……
一時間,大伙兒看向易中海和秦淮如兩人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對勁了。
不少精明的人還發現了賈張氏那十分不對勁的臉色,這差不多都能算是坐實了吧?
三更半夜,寡婦和老頭,難道說?
此時,三大爺閻埠貴也是清了清嗓子。
「嗯,二大爺剛剛說的不錯,我們呢,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可是相當嚴肅的生活作風問題,咱們院被評了這麼多年的先進大院,可是從來沒出現過這麼嚴重的事故!」
「沒錯!這嚴重,他就嚴重在……」
劉海忠接過話,此時,他的表情也是相當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絕對公正的模樣,顯然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在大院兒里的地位再往上提一提。
「易中海,你身為院子裡的一大爺,而且之前還是我兒子的師傅,現在做出這種事,你還要不要臉了?!」
賈張氏瞧著劉海忠這磨磨唧唧的樣子,卻是一把搶過話口,衝著易中海便是質問道。
有了賈張氏開口,大家終於能夠確定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這半夜三更的,秦淮茹和易中海就在易中海家裡的地窖裡面搞一些作風敗壞的事情,關鍵是,這事兒還被賈張氏這個婆婆抓了個正著,你說說,這想賴都賴不了!
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過後,在場的這些街坊鄰里們一片譁然!
雖然剛剛的架勢,他們也猜到了這些可能,但親自聽到賈張氏他們說出來,帶來的震撼還是巨大的。
畢竟,這可是一大爺易中海的!
這麼多年,易中海在大院裡面營銷出來的人設和形象,絕對是個十足正面角色,就是這種德高望重的老好人,居然背地裡……偷寡婦?
偷的還是他徒弟的遺孀!
很快,各種各樣的議論,質疑,譏諷也是傳了出來。
畢竟,之前易中海在院子裡的形象那麼好,現在破滅之後,帶來的反響自然也就越發強烈。
「真是沒想到,一大爺居然還是這種禽獸?」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前些年賈東旭在的時候,他對這個徒弟多好啊?就和賈東旭爹一樣,結果人家剛死幾年,這老東西直接惦記上人家的媳婦了!」
「我呸!什麼狗屁一大爺,就今天這事兒一過,咱們院裡的一大爺可就不是他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