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跳歸跳,但什麼不能沾上還是明白的。
偷東西,而且偷的還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這要是傳出去,名聲爛掉了不說,這是要被關號子的。他只是想嘲諷兩句傻柱,可沒想把自己給送進去。
「不是你偷的就給我一邊兒去,不然,一會兒給抓起來了你小子可別叫冤。」
「你……」許大茂氣的指了指何雨柱。
劉海忠見兩人還要吵起來,不由得上前:「行了行了,許大茂你也是的,這人家柱子自己的事兒,你沒事兒也別往上湊了。」
他倒不是幫著何雨柱說話,主要還是要彰顯一下他這新晉一大爺的威望。
許大茂見狀,當即也只能是撇了撇嘴,嘴裡卻是嘀咕兩句含胡不清的話,不過看他那樣子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詞兒。
何雨柱此時卻是顧不上收拾這傢伙,通知書應該不是許大茂偷的,畢竟,這小子雖然壞,但不傻,退一萬步說,真是他偷的,他也不可能這麼囂張的過來和自己對上。
正是想著呢,在三大爺的張羅下,也是準備開一個全院大會了。
正好大部分街坊鄰里的此時也都在這裡看熱鬧,所以很快便是通知了整個大院兒的住戶過來集合了。
何雨水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丟了,這事兒,可不是小事。
首先,這說明院子裡出賊了,而且,偷的還是錄取通知書這種東西,這個年代,補辦一份錄取通知書那可是相當費事兒的,要是影響上學了,那可是相當惡劣的。
此時,何雨柱正是詢問,雨水最近有沒有和誰起了矛盾,而雨水想了一圈,也是想不到誰。
畢竟,雨水的性子本身就不是什麼暴躁的人,加上現在何雨柱在院子裡的名聲越來越高,也沒什麼人會主動惹何雨水。
這下,何雨柱倒是有些犯難了,畢竟,本事再大,他總不能憑空的找到小偷吧,畢竟這個年代,也沒什麼攝像頭之類的。
就在這邊各種議論之時。
大會的人群中,棒梗帶著倆妹妹,坐在秦淮茹邊上,眼中看著何雨柱那邊,卻是充滿了幸災樂禍。
秦淮茹晚上針線活做到一半,被喊出來開全院大會,得知是雨水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丟了後,不由得也是一愣。
這小偷怎麼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按理來說,你都進屋偷東西了,偷錢、偷糧食都能理解,這偷錄取通知書是個什麼意思?
而且,聽雨水剛剛的話說,這通知書好像也就是今天剛到的吧,誰那麼神,剛到的錄取通知書就能被偷,該不會是院子裡的人吧?
很快,秦淮茹想到剛剛婆婆去外面才把棒梗他們找回來,於是,秦淮茹看向棒梗。
「棒梗,你晚上帶著倆妹妹出去幹嘛了?」
這話聲音不大,只有棒梗幾個和賈張氏能聽到。
聽了秦淮茹的話,賈張氏皺了皺眉:「你問孩子這些幹嘛,就是貪玩一些,玩的晚了,難不成,你還懷疑……」
這話還沒說完,小當卻是連道:「媽,哥就是帶我們去廠子外面玩了會兒,我們啥也沒幹。」
瞧見這幕,秦淮茹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此時,棒梗也是跟著道:「媽,我們就是隨便玩玩,大不了以後不玩兒這麼晚了。」
「這是因為你們玩的晚麼?」
秦淮茹卻是繼續開口,她盯著棒梗。當媽的,孩子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能感受不出來?
在秦淮茹盯著的目光下,棒梗卻是越來越有些心虛了。
「小當,你給媽老實說,今兒晚上,你哥帶你們出去,究竟幹嘛了。」
秦淮茹在這邊質問,賈張氏在一旁瞧著,似乎也看出來什麼不妥。
小當終究是年紀小,被秦淮茹這個當媽的這麼嚴肅的盯著,不由得輕聲嘀咕道:「哥哥不讓說的,我們去廠子外面燒東西了。」
這細若蚊聲的話語,卻是被秦淮茹聽的真切,「你們燒什麼了?」
秦淮茹語氣里,已經是帶著一些焦急。
「一封信,裡面裝著的好像……好像就是錄取通知書。」秦淮茹語氣一變,小當被嚇到,一下子就全交代了。
一旁棒梗聽到這話,神情不由也是一滯。
與此同時,秦淮茹氣的抬手就要抽棒梗一巴掌。
「哎哎哎,淮茹,不能打孩子。」
一旁賈張氏聽到這話,雖然表情也有些變化,不過瞧著秦淮茹舉起巴掌就要抽孫子,連忙是上前攔下來。
這邊的動靜,引起一些人看過來。
賈張氏見狀,連忙是給秦淮茹使眼色,同時語氣急促且低聲道:「這孩子干都幹了,你現在打他也沒用了,全院大會一開,咱家棒梗要是被逮出來,以後怎麼辦??」
聽著賈張氏這般的強調,秦淮茹那一巴掌才是硬生生的止住,不過此時,她的神情顯然是不太好看。
她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麼?
本身棒梗之前就因為偷東西被組織上面教育過一段時間。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這回又是再犯,而且,偷的還是錄取通知書!這要是被抓起來,後果將會怎樣?
正是因為如此,秦淮茹才會氣的這麼厲害!
本身,她一個女人,拉扯這一大家子,都已經夠辛苦了,現在自己出了事,廠子裡的工作也丟了,這些委屈,她都能自己咽下去,可兒子現在又出事了,她這是恨鐵不成鋼啊!!!
此時,棒梗也被秦淮茹的表現嚇了一跳,「媽,你別打我了,我不敢了,你放心,這次我很小心的,不會被人發現的。」
聽了棒梗的話,秦淮茹沒忍住,還是狠狠在他腦門上指了一下:「你個不省心的東西!」
秦淮茹氣啊。日子再苦再難,她都能咬牙堅持,那是因為她有養活幾個孩子當精神支柱,現在棒梗不讓人省心,直接把人家錄取通知書給偷了,這要是被抓起來,她精神都要崩塌了!
賈張氏在一旁,扯著棒梗,看出來秦淮茹的不對勁,連忙也是出聲緩和:「孩子還小,你看看他也知錯了,淮茹,你現在別這麼大的反應,到時候讓大傢伙兒都看出來了,棒梗不是說了麼,他這回做的小心,咱們就算是教育孩子,也等這件事完了再說,啊。」
說著,賈張氏還拍了拍秦淮茹肩膀,讓她別把這幅不對勁的模樣讓別人給看出來了。
秦淮茹此時心亂如麻,不過也知道婆婆說的有道理,為了棒梗,她此時也只能是強忍著心裡的糟心,表面做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所以,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這邊,畢竟,現在大家都還被何雨水錄取通知書丟的那個事兒吸引著注意力呢。
只是,何雨柱卻是將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
事實上,何雨柱剛剛自然也是想到,這偷錄取通知書的,肯定是大院裡的人。否則,時間上不會這麼巧,通知書剛到,就被人偷走,而且,家裡的錢、糧食什麼的,都沒有被動過。所以,何雨柱從剛剛開始,就將自己的意念散了開來,如今,他早就是宗師大圓滿,一念間,別說這麼一個小小的中院了,覆蓋整座四合院都沒什麼問題,所以,剛剛賈家那幾口子的反應,自然是沒能逃過何雨柱的感知。
大伙兒一番嘈雜的議論後,自然是沒能討論出個什麼章程。
畢竟,這通知書又不會平白的自己回來。
於是乎,在三大爺一番建議下,號召大家在院子裡面先找一找,興趣是丟在了院子裡。
對此,大伙兒倒是願意幫這個忙,畢竟柱子一家平時在院子裡口碑也還是不錯的。
「行,都先回去找找吧,這可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咱們四合院裡面能出一個大學生,這可是好事兒,都幫幫忙。」
「是啊,前面有柱子這麼個大學生,咱們在街道裡邊兒都算是不錯的大院了,大伙兒可得仔細找找,免得耽誤咱們院裡新的大學生了。」
大伙兒忙碌起來,何雨柱表情倒是恢復了平靜。
「柱子,你們再好好想想,別是忘在家裡哪個地方了,畢竟這麼多街坊都幫著忙呢。」
那個劉海忠不找找存在感是渾身不自在的,又是命令一般的指揮著何雨柱。
對此,何雨柱剛是想說些什麼呢,忽然,三大爺家的三兒子閻解曠卻是忽然跑到閻埠貴邊上。
「爸……」
閻解曠在閻埠貴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閻埠貴神情頓時大變。
「解曠,這事兒你能確定麼?話可不能亂說!」
「爸,我沒騙你,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柱哥兒,雨水的通知書我知道是誰拿的……」
閻解曠轉過頭,又是到何雨柱邊上開口道。
就在閻解曠進到院子的瞬間,棒梗卻是忽然一愣,接著,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一樣。
「媽……媽!」
棒梗連忙扯了扯秦淮茹,神情肉眼可見的慌了神。剛剛整個大院的在那找通知書他都沒有這個表現。
秦淮茹心裡本來還在糾結呢,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她在想著怎麼解決了。
「怎麼了?」
「閻解曠他……我剛剛帶妹妹他們出去的時候,他看見我們了。」
此話一出,秦淮茹瞬間一愣,瞧著閻解曠在三大爺和柱子邊上說了一會兒,三大爺和柱子兩人神情的變化,秦淮茹心中頓時是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秒,閻埠貴和何雨柱的目光便是看向他們這一家。
秦淮茹神情頓時僵住了。
很快,何雨柱和閻埠貴他們便是走了過來。
等到臨近,秦淮茹這才是有些尷尬的擠出一些笑:「柱……柱子,三大爺,你們這是……」
閻埠貴此時,神情卻是相當嚴肅的:「秦淮茹同志,你們家棒梗,今兒晚上去哪了?」
此話一出,秦淮茹心中便是涼了半截。
一旁,賈張氏見到這場景,連忙是上前:「這大晚上的還能去哪,不就是在家麼,三大爺,你們不去找錄取通知書,來問我們棒梗是個什麼意思。」
賈張氏還不知道閻解曠的事兒,所以還以為這幾個傢伙是來找茬的,忙是開口懟回去。
而三大爺聽了這話,卻是眉頭一挑:「這不太對吧?我怎麼聽我家小子說,棒梗他晚上帶著幾個妹妹,跑去廠子外面了?而且,剛剛你們幾個正好也是從院子外面回來的吧?」
「那……那又怎麼了?晚上吃了飯,我帶我大孫子們出去散散步,怎麼了,還不讓散步了?」
「是散步呢,還是燒東西呢?」
閻埠貴卻是不再繞彎子,直接開口。
聽到這話,秦淮茹臉色也已經徹底凝固。
至於說賈張氏,卻也是有些傻眼了。
「燒東西?燒什麼東西?我說三大爺,你可別在這胡說八道,我們家棒梗可沒有燒他家的錄取通知書!」
賈張氏慌了神,下意識便道。
只是,這話一出,何雨柱和閻埠貴眼神都是微跳。
得了,看來就是棒梗這小子了。
本來他們也不覺得閻解曠會說謊,畢竟,這事兒的重要性閻解曠還是知道的,就是沒想到,過來一問,還真是棒梗乾的!
到了這裡,閻埠貴也就沒再繼續開口,只是將目光看向何雨柱。
畢竟,這可是柱子家的事兒。
與此同時,這邊的動靜,也是引起一旁劉海忠等人的注意。
「柱子,老閻,不是找錄取通知書麼,你們和秦淮茹他們說什麼呢?」
「不用找了,這偷錄取通知書的賊,找到了。」
……
……
當大伙兒再度聚在一起時,卻是對著被單獨拉出來的賈張氏一家子議論起來。
「錄取通知書時棒梗偷的、」
「這混小子,好好的偷人家錄取通知書幹嘛?」
「就是,這小偷居然還是咱們院子自己的?關鍵是,他偷了錄取通知書,直接給燒了??!」
「真是混帳啊!年級不大,怎麼能幹出來這麼混帳的事!」
「要我說,這棒梗真是欠管教了,我記得前幾年棒梗就因為偷東西被抓起來過吧?怎麼就不長教訓啊?
街坊們議論的聲音傳到秦淮茹一家耳朵里,這些難聽的話,讓他們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