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根本沒空理會巫女,他現在正忙著在白絕中飛快穿梭,在萬軍之中尋找藥師兜躲藏的的蹤跡。
這魂淡跟賴皮蛇一樣,就喜歡躲躲藏藏陰人。
對此,他十分忿怒!
平時這麼幹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白絕的隊伍長得像是一條河流,鳴人一個逆行的白絕,扎眼程度無異於一個一頭狼混進了哈士奇的隊伍。
一開始他還會注意躲避蜂擁而上的白絕,給他們讓出通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找不到藥師兜的鳴人開始逐漸煩躁,動作也變得魯莽起來。
後來乾脆不找了,直接開著血色九尾,如同戰場上的高達一般把白絕隊伍衝散。
「那是什麼!?」
忍者聯軍之中,有人抬頭,忽的看見一隻血紅色的高達在戰場上低空衝撞,整個人頓時頭皮發麻。
「木葉的主力來了!」
「那東西不像是尾獸,九尾長這樣嗎?」
「根本不是九尾!九尾在另一片戰場上,該死,不要靠近那邊!」
九尾也下場了,身體如山,一轉頭看見一個血色的影子帶著極強的查克拉壓迫感在不遠處橫行。
饒是九尾豬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由愣住了,滿頭問號。
這兇殘玩意長得好像自己啊,但更像是一個影子,這玩意怎麼看著越發眼熟?不會是它腦子有些懵,這影子比它更強一些。
轟!
雲隱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也加入了戰場,巨大的章魚水牛完全體從天而降,直接將堆白絕坐成了肉泥。
「本大爺來了,酷~!」
八尾的壓迫力明顯要強於九尾豬,上場的瞬間就蕩平了一眾白絕。對此,九尾只是嗤之以鼻,心道哪裡來的大傻比。
這八尾牛尾被人類像狗一般馴服了,現在竟然和一個沙比混在一起了,真是賤兮兮的,太沒出息了。
不像自己,受到人類奴隸的供奉,高高在上。
每天都有美酒佳釀,住大房子,就連出門都不用趕路,直接用傳送陣抵達戰場。這待遇,這條件哪條不比牛鬼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身為供奉,工作歸工作。差不多動一動就行了,那麼拼命幹什麼?待遇又不會翻倍,真是愚蠢啊。
人柱力看著蠢得要命,八尾牛尾看著也不太正常了,真是.下賤。
八尾自然也看見了九尾,一眼掃過去頓時看出了九尾體內並沒有人柱力,換句話說九尾脖子上沒有拴狗鏈子。
它不由愣了一瞬,有些想問九尾為什麼.只不過一想到九尾那個脾氣,腦海里這個念頭頓時就消失了。
「那是什麼?」奇拉比也看見了遠處的血色九尾,用意識和八尾溝通,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九.」八尾想了想,又止住了話頭,「那不是九喇嘛,應該是木葉鼓搗出的東西。」
八尾話還沒說完,一道紫色的查克拉沖天而起。
轟的一聲,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從戰場上降臨,巨大的氣浪將白絕和忍者聯軍的隊伍無差別的掀飛。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戰場一角吸引,紛紛調轉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那紫色的須佐能乎宛若高達,滿身盔甲武器,朝著那血色的虛影就沖了過去,手中十拳劍高懸。
從這一刻起,戰場進入高達畫風。
血色的虛影與紫色須佐能乎碰撞在一起,戰鬥大開大合,無差別攻擊戰場上的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白絕還是其他忍者,通通被爆炸的氣浪掀飛。
「那是鳴人,還有佐助吧?」天天在另一邊看見了另一片戰場上方的血色虛影與須佐能乎,頓時說不出話了。
她忽的明白鳴人為什麼讓她躲遠一點了,不要太深入敵軍的陣地了。這這完全已經超越了忍者戰鬥的範疇了吧,簡直是神仙打架。
「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有病,跳出來幹什麼?」鳴人一發尾獸玉直接近距離瞬發,威力不大但打了須佐能乎一個措手不及。
轟的一聲,黑色的尾獸在戰場上劃出一道黑線,帶著乳白色的流光直接貫穿了須佐能乎的肩膀。
須佐能乎紫色的肩膀碎片掉落,化為紫色的查克拉碎屑散落,像是下了一場紫色的雨。只不過這查克拉飄落兩秒後即刻消失,隨後又重現在佐助的須佐能乎肩膀上凝結。
「攔住你!」佐助也不廢話,直接控制著須佐能乎大步從戰場上跨越,也不管踩死多少白絕直接朝著鳴人窮追猛打。
手中紫色大劍抬手就是一劍,直劈鳴人面門,勢頭虎虎生風。一點也沒有留手,殺氣騰騰的砍向了鳴人。
鳴人嘴角微咧,面露瘋狂之色,控制著血色虛影不避反進。沖天的氣浪直涌而上,避開須佐能乎的紫色大劍,又是一發短距離的貼近面門的尾獸玉。
砰的一聲巨響,如同血色虛影三分之一的身體山崩地裂炸開,尾獸玉在最後一刻也蓄力完畢!
轟!更大更強的黑色查克拉光柱從紫色須佐能乎的身體一側沖天而起。炙熱的尾獸查克拉光柱幾乎將須佐能乎半個身體吞噬進去,炸起罡風以肉眼可見的迅速在上空膨脹。
距離較近的白絕幾乎灰飛煙滅,這一次的爆炸遠比前兩次要迅猛,許多忍者在爆炸前就意識到了不對,瘋狂往後跑。
小李還在那站著傻傻抬頭觀望,忽的被天天一把扯住直接往後拖,啊的一聲頭朝下被拖行著撞到了地面一處凸起石塊。
「啊啊啊!!好痛!天天,你幹什麼啊!」
天天沒空理會他,再不跑就要被炸飛了。她現在無比的後悔沒聽鳴人的話,要是再遠離一些戰場,現在也不用狼狽逃命。
「不好!」
「快逃!」
那些反應慢終於意識到戰場要發生什麼了,也顧不上什麼同袍、白絕什麼的,瘋了一樣掉頭跑!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鼓起的空氣瞬間坍縮,隨後是發出一聲爆鳴。耀眼的白光閃過,爆炸產生的氣浪如山崩蹈海一般平鋪而來!
八尾和九尾倒是不受影響,戰鬥產生的餘波對於它們而言就是小風小浪,九尾甚至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九喇嘛。」八尾瓮聲瓮氣和九尾溝通。
「幹什麼?」九尾語氣叼叼的,一副有事快說的跋扈模樣,和某個黃毛幾乎是一模一樣,「牛腦袋,別用意識和我說話,上大號張嘴說話。」
「怎麼,有什麼不能讓你的人柱力聽見的嗎?本大爺都不怕,哦~~~忘了,本大爺壓根沒有人柱力!」
「不會吧,不會吧,人柱力那種東西不是狗鏈嗎?」
「.沒有。」八尾有些尷尬,不想理會九尾的嘲諷,幾十年不見,這狗幾把東西的嘴臉越來越討人厭了!
九尾還想陰陽怪氣幾句,忽的又聽見八尾問道。
「九喇嘛,那邊那個紅色的影子應該是你曾經的人柱力吧?怎麼和宇智波小鬼打起來,還打這麼凶?」
「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聞言,九尾沉思了一番,摸了摸圓圓的肚子,卻發現根本夠不到。它只能尷尬的摸了摸脖子,說道。
「深仇大恨.人類就是這麼無聊,不過是搶了個女人而已。」
八尾一臉疑惑,尾獸並沒有雌雄概念。奇拉比倒是臉一紅,看向遠處的發狠戰鬥的兩人眼神怪怪的。
原來事出有因,如此一看這戰鬥一幕就有些異樣了,為了一個女人.嗯,奇拉比決定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回去告訴自家兄長四代目雷影。
戰場的另一端,須佐能乎爛了半邊,佐助吐出一口鮮血,整張臉都是血。鳴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蒼白,手指不停流血。
兩人誰也沒躲,開著忍界最強的力量,打著最原始的架。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沒有給對方留一點後手也沒給自己留退路。
血色九尾與須佐能乎同時碰撞,兩敗俱傷,各自爛了一半。
「漩渦鳴人!」
「宇智波佐助!」
兩人怒吼了一句,身體再度爆發出蓬勃的查克拉!
佐助控制著須佐能乎飛身上前,不管不顧的一刀揮下,鳴人也用盡所有的查克拉直接打出了一發尾獸玉,一點想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爆炸餘波再次將爬起的白絕掀飛,忍者聯軍不要命的往後跑。
遠處的藥師兜看著爆炸,心中五味雜陳,這宇智波佐助是木葉派來的內應吧?再這麼打下去,友軍就要大殘了。
這人二臂吧!
在自己的大後方開高達,這是要爭取把白絕友軍全部殲滅啊。拆家也沒有這麼惡劣的,簡直是離譜!
「快讓他停下來!」黑絕在一旁冷聲說道。
「你去讓他停下來!」藥師兜忍無可忍,轉頭看向黑絕,「誰能讓兩個瘋子停下來!戰場已經變成絞肉機了!」
「你不是收集了幾隻尾獸嗎?放出來製造混亂,阻止他們!」
黑絕頓時不出聲了,開什麼玩笑,尾獸要用來解開封印的。怎麼可能浪費在這種地方,白絕反正也是耗材,打吧打吧。
忍者聯軍方向,四代雷影艾好幾次想要衝出去親自會會正在白絕大後方玩命互毆的鳴人和佐助,卻被手下死死攔住。
「雷影大人,請冷靜一些!」
「這才是男人的戰鬥啊!」雷影為之嚮往,嘆了一口氣。
如果說迪達拉心中的藝術是爆炸的話,那麼在他這個大老粗看來,忍界的藝術應該是神聖的互毆!
「請冷靜!」
風影我愛羅看著遠處的景象,不由皺起眉頭,戰場波及到敵方的大後方,對忍者聯軍是有好處的。
最起碼受到影響最大的是白絕,只是忍者聯軍也死了不少人。
「火影,那邊都是你木葉的人。」土影大野木那個老登不懷好意的說道,轉頭看向了卡卡西,陰陽怪氣道。
「不愧是火影大人,那兩人似乎都是你的弟子吧?」
「啊,木葉不承認也不否認。」卡卡西熟練的說著外交辭令,並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應該辯證的去看,戰場的事情誰說的定呢。」
大野木:「.」
被敷衍了一堆廢話的老登直接不說話了,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黑土轉身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戰場,以往她總喜歡復盤當初的戰鬥,每天都在想著如果當時沒有被騙,或許.
如今見識到了忍界真正的戰鬥,她終於明白了自己與鳴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這宛如天塹的巨大鴻溝,不是運氣能彌補的。
水影照美冥盯著遠處的戰場,心中更為情緒複雜。她和漩渦鳴人的交集只有那一次,也是最荒唐的一次。
如今再回過頭來看,這漩渦鳴人強得似乎有些離譜。如果當初沒有繼續搜捕,會不會.她搖了搖頭,打消了心裡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們快看,是不是結束了?」
戰場上,煙塵土繚繞。
鳴人和佐助各自倒在不遠處,兩人身上都掛了彩,佐助強撐著坐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鳴人。
「別裝了,你查克拉都耗盡了,傷成這樣還能打嗎?」鳴人咧嘴一笑,盡情嘲諷道,「宇智波佐助,你很能打嗎?」
「出來混,能打有個屁用啊?」
「全忍界的人都知道你惡貫滿盈,老子是英雄!」他擦了擦頭上的血,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子,「你父母的仇,你家族的仇,宇智波鼬的仇.」
「你報了嗎?」
「你想死嗎?漩渦鳴人!」佐助顫顫巍巍的拔刀。
見狀,鳴人哈哈大笑,嘲諷起來更加放肆了。
「團藏並不完全是你殺的,我也出了力的,三代目火影死了,宇智波鼬也死了!可人死不能復生啊!」
他神情變得猙獰,哪怕笑到咳嗽出血也仍然不在意,他等這一刻很久了!
「所有人都死了,那你的父母,你的族人,不都因為宇智波鼬一個人的一時起意全都白死了嗎?」
「你找誰報仇去啊!全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嗡!
「你去死!」佐助暴怒,將手中的刀用力投了出去,砰的一聲,被鳴人歪頭躲了過去。
鳴人還在笑,笑到嘴裡不停吐血,直到他看見香燐從煙塵中神色匆匆的趕了過來,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我尼瑪!忘了這個移動血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