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白就像個發光體,吸引了眾多視線。
當眾人看到他坐在梁永希身邊時,都愣住了。
先前他在微博發和梁永希的合照,傳出梁永希會進萬娛,後來不了了之,大家都以為肯定是梁永希名聲臭了,萬娛不要她。
余修白也恥於與她交往,卻沒想到,現在他突然出現,卻是來找梁永希的。
看情形,大有為梁永希撐腰的意思。
看起來,兩人關係匪淺啊。
一時間,被眾人冷落的梁永希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這梁永希,手段真厲害,背後有金主,還勾搭余男神。」
「你們看看余男神看她的眼神,很有一種痴情萬年的感覺……要是他能這樣看我一眼,死都值了。」
「我倒是好奇梁永希到底怎麼做到腳踏兩隻船的……」
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
韓香儀環顧一圈竊竊私語的眾人,再笑著去看雷墨。
發現他臉色沉冷,握筷子的手指關節透出青白,到嘴的話倏地咽了下去。
雷墨,是吃醋了嗎?
其實他的容貌絲毫不輸余修白,相反,比余修白更出眾。
只是他氣勢太強,給人的第一感覺永遠是一種王之霸氣,讓人忽略了他同樣驚艷的俊色。
再者,他猶如雪山上的高嶺之花,人人仰望。
不像余修白那麼親民,好接近。
「阿墨,這個獅子頭味道很不錯,你嘗嘗。」她打破沉默,讓雷墨收回目光。
雷墨回神,淡淡點頭。
接下來再沒看梁永希一眼。
……
余修白坐下後,就熟稔地與梁永希交談。
一旁的梁美沁氣壞了,她沒想到余修白居然是衝著梁永希走過來的!
剛好尹真兒就坐在她邊上,她忍不住沖她發火,「你們經紀人是狐狸精轉世吧,勾搭一個又一個。」
尹真兒也迷余修白,見男神坐在希希姐邊上,格外的興奮。
聽到梁美沁的話,脫口而出:「有本事你也變狐狸精,沒本事就別在這叨叨。」
梁美沁鼻子都快氣歪了,但現場人多,她也不好主動往余修白面前湊,肚子裡不由恨恨的罵:「梁永希,你給我等著!」
梁永希有禮有節地與余修白聊了一會後,余修白忽然問:「我的好人卡做好了嗎?」
她啊了一聲,搖頭,「還沒。」
余修白目光轉深,「你不能忘記了,我很期待。」
梁永希沒想到他這麼認真,笑著點了點頭。
宴席接近尾聲時,雷墨帶著韓香儀先離開。
他們的身影剛在門口消失,梁永希的手機震動起來,她起身走到一旁接電話,雷墨的聲音陰森冷冽地傳了過來,「出來,宋桀在外面接你。」
梁永希蹙眉,雷墨不等她說半個字便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低了低眉,轉過身若無其事地跟余修白和尹真兒告別。
「待會兒能麻煩修白送一下真真嗎?」
余修白笑著應允,「你放心,保證安全送到家。」
梁永希道了謝,拿起包離開。
飯店門外,果然看到了宋桀。
她走過去,問:「宋助理,什麼事?」
宋桀朝飯店裡張望了一下,很想看一眼尹真兒,可惜,不見人影。
「雷總臨時要出差,讓梁小姐跟著一起去。」
梁永希皺眉,「我去幹嘛?」
宋桀搖頭,請梁永希上車後,若有所思的問:「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梁永希想了想,除了余修白突然出現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宋桀把她送回雅園。
她到時,雷墨和韓香儀正在大廳里喝茶,邊上放著兩個行李箱,一副要遠行的模樣。
雷墨的目光冷冷掃過來,「你上去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出差。」
我們?
韓香儀也去?
「我能不去嗎?」韓香儀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什麼時候爆發炸她滿臉血,她卻不能喊冤不能喊疼。
雷墨冷冷勾唇,目光如箭地剜著梁永希,「放你在家勾引別的男人嗎?」
梁永希臉色一僵。
他是因為余修白而動怒了?
「好,我上去收拾一下。」
她上去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便提著行李箱下樓來。
客廳里沒人,她放行李時發現雷墨和韓香儀雙雙坐在后座。
雷墨命令:「把我們的行李也拿來放好。」
她嗯了一聲,走進房裡再拿他們的行李。
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兩人的行李都很沉,尤其是韓香儀的。
行李放好後,她站在車邊踟躇,發現宋桀已經走了。
那誰開車?
「你開車。」雷墨再次命令。
她默了默,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後,輕聲問:「去哪裡?」
「南城。」韓香儀柔柔地回答。
南城,與北城遙遙相望,全程高速要6個小時才能到。
現在晚上九點,凌晨三點多到那裡!
誰半夜辦公?
氣氛莫名地怪異,車後的韓香儀和雷墨一直在膩歪,雷墨還時不時地親一下韓香儀。
韓香儀總會羞答答地用粉拳捶他。
梁永希集中注意力開車,可免不了心裡恍惚起來。
明明可以白天去,或者讓宋桀開車的,偏偏讓她來,而且還帶上韓香儀一起。
雷墨分明是在報復她!
報復她和余修白坐在一起!
連續開了三個小時後,她困意交加,從後視鏡里看到韓香儀已經趴在雷墨懷裡睡著了。
雷墨仰臉也閉著眼睛。
導航提示前面就有服務區,她變道到慢車道,卻聽雷墨忽然說:「繼續開。」
她不由自主抓緊方向盤,「疲勞駕駛很危險。」
雷墨靜了一瞬,「我們都系了安全帶。」
梁永希抿了抿唇,用力地眨了眨眼,又抬手拍了拍昏昏沉沉的頭腦,接著往前開。
既然雷墨不怕死,那她就把車速開到最高。
開著開著,一度飆到了200往上,雷墨仍舊閉著眼,不動不搖。
到南城時,凌晨兩點,梁永希累癱了。
到了酒店只想撲到大床上睡覺,可雷墨不但讓她一個人拿行李,還讓她去給韓香儀放洗澡水。
她在酒店客廳站著不動。
渾渾噩噩的腦袋有些不聽使喚,目光頗為茫然地盯著雷墨看。
「她自己不會放嗎?」她問。
太累了,聲音都透著絲絲沙啞和倦意。
雷墨勾了勾唇,「讓你來就是做傭人伺候我們的,這種事你在梁家早就會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