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拉始終鄙夷地瞧著穆元元,好像無論她說什麼,都讓她噁心又不耐煩,「你的意思是,你來南城,是來追另一個阿宵了?」
穆元元呼吸一窒,她只不過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喬貝拉還當真了,她氣悶地抿著唇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喬貝拉雙臂抱胸,一副居高臨下的高貴范兒,這兒是南城,是喬家的地盤,她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告訴你,就算你痴心妄想是來找阿宵的,我也不怕,我最近一直在照顧阿宵的奶奶,在病房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阿宵的父母,你還不知道吧,我跟阿宵是青梅竹馬,他的父母是看著我長大的,也早就鍾意我做南宮家的兒媳婦,你一個外地人,他們會看得上你嗎?」
穆元元仰著脖子看著喬貝拉,仰的脖子都酸了,她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喬小姐提醒。」
南宮家什麼身份,她又不是不知道,真的不用喬貝拉囉嗦這麼多。
喬貝拉盛氣凌人地哼了一聲,隨後才轉身離開。
她離開沒一會兒,藍溪走了回來,「你怎麼了?」
她一走近,就發現穆元元魂不守舍的,臉色也有點差。
穆元元牽強的笑笑,「突然有點肚子疼。」
藍溪頓時緊張起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穆元元立即搖頭,她大概就是太氣悶了,要不就是吃撐了,才會覺得胸口不舒服。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離開,藍溪開車,把穆元元送到她住的地方,臨分別時,藍溪意味深長的叮囑:「能遇上老闆這樣的男人,一定是你上輩子燒高香換來的,千萬要抓牢了。」
穆元元心有所動,輕輕點頭。
回到公寓後,發現南宮凌霄居然在家,他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著個電筆,他正對著電筆辦公,見她回來了,徐徐抬頭朝她看了過來,並抬手合上了筆記本。
穆元元看見他,自動自發地走到沙發邊,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把她扯入懷裡抱著,她就坐在他的一條腿上,他一隻胳膊像抱孩子一樣圈著他。
她心臟砰砰地亂跳,一時適應不了跟他之間的親密,他目光凝著她,什麼都不說,徑直低頭吻了上來,沒一會兒,她就七葷八素的,周圍溫度越來越高,愈來愈有失控的趨勢時,她伸手用力推他,「我還沒刷牙。」
她才在外面吃飯回來呢。
南宮凌霄額頭抵著她的,低沉的笑,「我不介意。」
她臉上燒了起來,她介意啊,一把推開他,一溜煙跑回了臥室。
洗漱時,有些走神,用的時間有點長,出來時,南宮凌霄正靠在床頭看一本書,見她擦著頭髮出來了,挑了挑眉,「我剛在想要不要在家裡再建個浴室?」
穆元元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搖頭,「不用,剛剛是我忘了時間。」有那麼十幾分鐘,她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地打量自己的身體,他留下的青紫淡了許多,身上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南宮凌霄斜她一眼,把書放到床頭柜上,伸手拉過她抱在懷裡,鼻尖飄過一陣沁香,他舒服地閉了閉眼,「元元——」
他語氣鄭重其事,穆元元疑惑地低頭看著他,他坐在床上,終於比她矮了,她不用再仰視。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跟我在一起時,要放鬆,嗯?」他語氣諄諄善誘,像在哄一個孩子。
穆元元垂著腦袋看著男人,他幾乎把臉貼到她的胸口了,這樣親密的姿勢,她心口就跟揣了一隻兔子似的,亂跳個不停,「哦。」
她應得其實有些敷衍,他們之間早晚是要離婚的,與其到時候離婚痛苦,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那麼親密,美好。
可是,事情一直失控的方向發展。
對南宮凌霄的感情,根本無法控制,對於他的索取,她也沒法拒絕,甚至只要他稍稍一碰她,她就會沒骨頭似的癱在他懷裡,大腦都沒法思考了。
南宮凌霄聽出她的心不在焉,但沒太在意,高大的身軀慢慢站了起來,大掌握了握她的肩膀,「你先歇著,我洗個澡就來。」
穆元元看著關上的浴室,連忙飛快地擦了擦頭髮,趕在南宮凌霄出來之前躺到床上,並拉過薄被蓋住自己裝睡。
片刻後,南宮凌霄出來了,看她閉著眼睛,無聲的一笑,他躺過去,挪了挪緊貼著她,她的身體明顯緊繃起來,他一隻胳膊落在她的腰上,嘆息,「我又不是禽獸,知道你還沒準備好。」
穆元元裝不下去了,拉下被子,兩隻眼睛跟無辜的松鼠一樣,幽亮,孱弱,「那你昨晚上……」就沒看出來,她沒準備好嗎。
南宮凌霄挑眉,「我是個正常男人,昨晚是我們新婚夜,要是什麼都沒做,傳出去不是讓人笑。」
這種事誰會知道。
穆元元瞪了他一眼,局促不安地躺了一會,發現他真沒那個意思,漸漸放鬆下來。
以往嗑顏的男人就睡在她的邊上,她心裡自然不淡定,強忍了一會,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他,屋內大燈已經關了,留了床頭一盞黃色的壁燈,淡淡的光暈落在男人的俊臉上,柔和了剛毅的線條,就連一向清冷的目光都溫潤了幾分。
「大少——」
她的話還未說完,南宮凌霄抬手摁住她的唇,手指懲罰性地在她唇瓣上碾了一下,「叫我名字。」
穆元元彆扭了好一會,在心裡醞釀著凌霄……凌霄……這個名字真是大氣又好聽,她真的可以這麼叫嗎?
在他鼓勵的眼神下,她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凌……霄……」
他回以她一抹清淺的微笑,「不錯,以後就這麼叫我,或者叫我老公,嗯?」
穆元元紅了臉,點頭。
這一晚上,他真的沒有碰她,只是,她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到男人去了好幾趟浴室,而且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涼氣,然後又來抱她,然後又去戲冷水澡。
折騰到早上時,他乾脆起床去晨練了。
他出臥室後,她擁著被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