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元用力拉著他,小臉上都是心疼,「不行,你快起來,我不想讓你凍傷。」
南宮凌霄身形結實高大,他不想,她根本拉不動。
她急的沒法,彎腰抱住他,直接把唇遞了過去,像是即將被撲滅的大火又被重新燃燒起來一般,哪怕身周的冰塊散發的冷氣直往他的身體裡鑽,克制下去的熱流仍然衝出了牢籠。
「你的傷,好了?」他氣喘吁吁的,在失控之前,硬是推開了穆元元。
穆元元一雙眼盈盈地望著他,輕點頭,「你出來。」
南宮凌霄靜了片刻,終是起身出了浴缸,高大的身子,一邊朝穆元元走去,一邊伸手解身上的襯衫紐扣。
他穿著一身黑,和麥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有著強烈的視覺衝突。
當他即將靠近穆元元時,穆元元轉身跑出了浴室,南宮凌霄以為她不願意,腳步猛然一頓,在門口強行掙扎了片刻,轉身準備再躺進浴缸里,結果剛動,大手被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握住,穆元元黑而明亮的眸子無辜地看著他,「我只是……只是想在床上。」
這會兒,她已經脫了外衣,玉白的皮膚,泛著瑩潤健康的光澤,南宮凌霄喉結滾動,下一秒,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到後來,穆元元還是招架不住,最後她連自己是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都不知道,等再次醒來時,已經下午兩點多。
睜開眼時,眼帘里立刻映入南宮凌霄近在咫尺的俊臉,他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一隻手在她腰上揉著,「還累嗎?」
昨晚的瘋狂漸漸湧入腦海,穆元元臉頰紅起來,幸好窗簾緊閉,室內昏暗,看不太清。
她試著動了動身子,結果渾身無力,尤其是雙腿,不由嗔怪地瞪著始作俑者,南宮凌霄歉意的笑,他自己利落地起身,「那你先躺著休息,我去弄點吃的給你,吃飽了再睡。」
穆元元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整齊的襯衫長褲,顯然已經早就起了。
他出了臥室,沒一會兒,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擺滿吃的。
她勉強爬起來靠在床頭,伸手想要自己拿托盤,卻被南宮凌霄躲開,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我餵你。」
穆元元窘了,她還不至於累到需要人餵的地步,「不要,我自己來。」
南宮凌霄挑眉,他這輩子第一次主動伺候人,還被拒絕了?
穆元元伸手奪過托盤,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他看著,笑了一聲,「還有力氣吃飯,還能多來一次。」
穆元元腦袋遲鈍地問:「什麼?」
南宮凌霄笑的意味深長,她忽地秒懂,臉色漲紅起來,一雙好看的眉目緊擰著,咋咋呼呼的,「南宮大少,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你像什麼樣?」
南宮凌霄挑眉,「什麼樣?」
穆元元哼了哼,「野獸。」
南宮凌霄失笑,愛憐地伸手揉了揉穆元元的發頂,「下次不會這樣了。」
穆元元吃好飯後,南宮凌霄又端了一杯水給她,同時還有兩片藥。
接過杯子時,穆元元盯著那藥,疑惑地看著南宮凌霄,他慢條斯理地坐下,解釋:「你還小,本身還是個孩子,所以先避孕,」頓了一下,「吃藥對身體不好,這次是突發情況,下次,我會準備其他措施。」
穆元元聽著,心裡空蕩蕩的,說不出的感覺,「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所以也不配生他的孩子。
南宮凌霄擰眉,俊顏上滿是嚴肅和認真,「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沒聽我說麼,我是說你還小……你可能不願意這麼早要孩子。」
穆元元低著頭,嘴角掛著苦笑。
可能昨晚的瘋狂,給了她錯覺和自信,以為她對他還蠻有吸引力的,現在居然敢質疑他了。
他這麼做也沒錯,要是她懷孕了,以後還怎麼離婚?
南宮凌霄觀察著穆元元的神色,無奈的嘆息,「你這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我告訴你,我對待婚姻是認真的,既然結婚就不會離婚。」
穆元元驚異抬頭,「那你跟喬貝拉怎麼辦?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南宮凌霄笑了,「我有未婚妻?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穆元元一臉疑惑,那他跟喬貝拉到底是怎麼回事?
「某種意義上,喬貝拉說的也沒錯,在我摔成植物人之前,我們確實在交往,而且兩家都知道,也都支持,我父母曾經一度以為她就是我們南宮家的未來兒媳婦,可是……世事難料,自從我摔成了植物人,喬貝拉從頭到尾只看過我一次,後來去國外發展,期間也交過兩任男朋友,而且每一任都發展成了同居,你覺得,我還會接受她?」
穆元元一陣驚訝,沒想到喬貝拉曾經在他最難的時候離開了他……還有了別的男朋友。
她什麼都不說了,伸手抱了抱他的脖頸,他滿眼寵溺地微笑,「你呀,對自己有點自信,也相信我。」
她聽著,心裡暖暖的,開始試著相信他說的話,相信他們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南宮凌霄還說這次他是中了藥,怕萬一懷孕孩子會有什麼不良影響,她也就乖乖地把藥吃了。
兩個人在酒店裡休息了一下午,南宮凌霄處理顧全送來的文件,穆元元則一直睡大覺,直到晚上,兩人才回公寓。
意外的,在小區門口看到了喬貝拉。
喬貝拉認識南宮凌霄的車,看他開了過來,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但她看到副駕駛坐著穆元元時,一雙眼瞪得大大的,眼淚隨即滑出了眼眶,看起來特別楚楚可憐。
沒人落淚,總是令人同情的。
奈何南宮凌霄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徑直開車通過小區入口,喬貝拉險險避開車軲轆,慘白著臉追了幾步,隨後被保安攔下。
穆元元害怕地拍著胸脯,轉頭看著南宮凌霄,「你也真敢開,萬一撞到她怎麼辦?」
南宮凌霄笑意不達眼底,「她碰瓷,撞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