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檸看到突然扔到自己面前的一堆紅彤彤的果子。
看上去有點像蘋果,又比蘋果大了許多,表皮上還帶著褐色的紋路。
「這些給我的?」
蘇千檸指了指地上的果子,又指了指自己,然後看向墨祈。
墨祈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這種果子帶著甜味,但是數量稀少,在部落里很受雌性的喜歡。
所以部落里如果有雄性送雌性甜果,代表想要結成伴侶。
雌性接受,就可以進行伴侶契約儀式。
霧澤森林雌性稀少,一個雄性只能擁有一個雌性,雌性卻可以擁有很多雄性。
如果雄性背叛雌性,或被雌性拋棄,雌性離世都會受到伴侶契約的反噬。
蘇千檸拾起來地上的甜果,胡亂地擦了擦果皮,一口咬下去,味道不能說多好吃,有點像梨子的味道。
汁水倒是挺多的,不知不覺蘇千檸已經吃了兩個了。
感覺有點飽,把剩餘的推到墨祈的跟前。
墨祈搖了搖頭,這種甜果子也就只有雌性喜歡吃,他還是喜歡吃肉。
轉頭看向先前自己帶回來的獵物,蘇千檸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也對,蛇是吃肉的。
一想到接下來又可能會發生血腥場面,蘇千檸默默地把頭轉了過去。
墨祈趁此變成獸形態,用蛇尾把地上的麋狍卷了起來,送到了口中,囫圇個吞了下去。
蘇千檸聽著身後傳來嘶嘶的聲音,身體瞬間僵硬了。
肩膀被輕輕地拍了拍,蘇千檸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
回過頭來,發現地上的狍子屍體已經不見了。
眼前的獸人腹部微微鼓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蘇千檸再次感嘆獸人神奇的身體構造。
那隻狍子都比一隻羊還要大,就這樣沒了?
墨祈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小雌性,嬌嬌小小的一隻。
還需要好好養養。
蘇千檸直覺眼前的獸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頭,他不會沒吃飽吧?
「那個,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我可不好吃!」
蘇千檸邊說著邊往後退,墨祈步步緊逼,不一會她就被逼到了牆角。
石壁上尖銳的石頭硌得她生疼。
「那個,那個你先聽我說!」
見眼前的獸人沒有理會,蘇千檸只覺得一陣頭禿。
兩人靠得越來越近,鼻間充斥著濃厚的雄性荷爾蒙,容不得她心猿意馬。
蘇千檸閉著眼睛,雙手緊貼著墨祈的胸膛,不停地拍打,慌亂之間不知道扯住了什麼。
墨祈往後退了一步,蘇千檸睜開眼睛,看了看手裡的物什,這怎麼這麼眼熟呢?
這不是那個蛇獸人腰間圍著的獸皮嗎?
一想到這,蘇千檸抬頭看了過去,好傢夥!
這尺寸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嗎!
蘇千檸雖然談過男朋友,兩人也僅限於牽牽小手的地步,何時看過這麼震撼的畫面。
一時間竟然忘了害羞,目光直直地盯著那處。
墨祈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那處,冷漠淡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耳尖的微紅卻出賣了他。
他從未給其他雌性展示過,墨祈往前邁了一步,抓過蘇千檸的一隻手,放在了他那傲人的部位上。
下一秒,蘇千檸就被手中滾燙的龐然大物驚醒了。
而且!
它居然……
蘇千檸瞬間回過神來,急忙甩開,臉上瞬間爆紅。
只有手心殘存的溫度,好像在不斷地提醒著她,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你流氓,你這條流氓蛇!」
蘇千檸此時對蛇的恐懼早已拋之腦後了,現在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畫面。
她使勁搖了搖頭,試圖把剛剛的畫面甩掉,可是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向剛才看到的那一團。
這簡直不科學,難不成這裡的獸人都天賦異稟?
墨祈看著眼前的小雌性臉紅撲撲的,格外的誘人。
好想快一點跟她結成伴侶,他都感覺自己的發熱期好像要提前了。
現在正值霧澤森林的夏季,蛇獸人的一般會在冬眠過後,天氣回暖甦醒過來以後,產生濃烈的慾念。
也有極少數蛇獸人會在冬眠之前進入發熱期。
其他的時候他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小雌性手放上去的時候,他卻有些控制不住了。
墨祈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墨色的瞳孔染上了一絲猩紅。
蘇千檸剛平復了心情,就被墨祈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
「唔……」
蘇千檸只覺得整個人呼吸都有些吃力了,霸道又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
好在沒有難聞的血腥味,唇齒間只有淡淡的清香。
突如其來的親吻如同暴風雨一般讓人措手不及,蘇千檸的腦子一片空白。
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
突然蘇千檸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她瞬間從沉迷中清醒了過來。
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推開他。
她不會中毒吧?
「呸,呸……呸……」
蘇千檸用力吐出嘴裡的血沫子,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
完了,她要死了!
墨祈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小雌性的行為了,他不過是取了她一點血要完成伴侶契約,怎麼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墨祈一隻手攤開掌心,另一隻手的指甲瞬間變長。
鋒利的指甲劃破掌心,鮮血不斷地冒出,然後把手遞到蘇千檸的面前。
蘇千檸看到面前突然遞過來一隻往外冒著血珠的手掌,登的一下就怒了。
蘇千檸固執地把頭撇向一邊,墨祈隨後緊跟其後。
又讓她吃獸人,又讓她喝他的血,到底要搞什麼鬼!
老娘不伺候了!
蘇千檸帶著報復的心態狠狠地咬了墨祈手掌一口。
血腥味撲面而來,喝在嘴裡有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淡淡的光澤在二人身邊縈繞,墨祈額間的金色圖騰也染上了一絲血色,看上去格外的妖冶。
蘇千檸看著那駭人的傷口,惡狠狠地說道:「活該,這麼大的口子,疼不死你!」
墨祈收回手來,掌心的傷口瞬間癒合,蘇千檸看到這頗有些遺憾。
墨祈看著完好如初的掌心,又看了一眼有些遺憾的小雌性,有些沒搞懂,神情淡然地開口說道。
「墨祈。」
「什麼?」
蘇千檸只覺得自己幻聽了,她怎麼好像能聽懂這個獸人說的話了?
「墨祈,我的名字。」
墨祈的渾厚低沉的聲音再一次傳出,蘇千檸這一次聽了個真切。
她好像真的能聽懂這個獸人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