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三名鍊氣弟子茫然失措,其中幾人遲疑道:「弟子不知。」
「弟子進入秘境之後,便一直獨行,並未見到其他同門……」
看到他們一問三不知,謝朝鴻的臉色更難看了,目光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在各派結丹長老面前,卻又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一名萬獸山鍊氣弟子猶豫了一下,越眾而出,對魏姓修士抱拳一拜:「魏長老,弟子……弟子知道紫陽宗道友為何沒能出來。」
謝朝鴻猛地轉過頭來:「說!」
結丹後期的威壓瀰漫而出,這名弟子混身一顫,面色蒼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魏姓修士眉頭一皺,抬袖一拂,把謝朝鴻的威壓卸去,淡淡道:「謝道友息怒,且容小輩陳說之後,再做計較。」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滿,謝朝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一口氣,拱手一禮:「讓魏道友見笑了。」
他轉而看向那名萬獸山鍊氣弟子,壓下心中怒火,問道:「還請小友解惑,本派弟子為何只有十三人離開秘境?」
魏姓修士淡淡道:「把你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訴謝道友。」
「是。」這名弟子身子瑟縮著,看向另一旁站在金落衡身後的凌雲派弟子,目中露出一絲懼意。
他說道:「晚輩之前僥倖得到了一隻玉蜂后,培育出十六隻一級下階玉蜂,最善隱匿氣機,且與蜂后神識相連,用來查探四周情形,極為方便。」
「在秘境內環,晚輩用玉蜂探路,看到七名凌雲派弟子,圍攻九名紫陽宗道友,把他們全部擊殺,自身卻毫髮無損。」
「一天之後,我又看到九名凌雲派弟子和兩名天罡劍宗弟子,圍攻四名紫陽宗道友和三名歸元宗道友,同樣把他們……他們斬殺殆盡。」
謝朝鴻瞳孔一縮:「不可能!本派九名弟子遭到圍攻,豈會讓對手毫髮無損?」
鍊氣弟子道:「晚輩所言句句屬實,那凌雲派為首之人,能放出一種三寸粗細的藍色天雷,威能驚人,絕非鍊氣修士能敵。」
「晚輩曾見過築基修士施展神通,這藍色天雷與其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紫陽宗道友原本占據上風,但此人抬手放出一道藍色天雷,就能劈死一人。」
「他接連劈死三人,其他人四散而逃,被凌雲派弟子追上,無一倖免……」
「你可記得此人容貌?」謝朝鴻一字一句道。
鍊氣弟子遲疑了一下,看向魏姓修士。
魏姓修士淡淡道:「謝道友問話,你如實回答即可。」
鍊氣弟子這才抬手一指金落衡身後弟子:「那人就是能放出藍色雷電之人!」
謝朝鴻緩緩轉過頭,順著此人手指望去,目光落在一名年輕修士身上,緩緩道:「就是你率人圍殺我紫陽宗弟子?」
被指認之人正是洪意,但面對謝朝鴻的質問,他不慌不忙,拱手一禮:「不錯,晚輩與貴宗弟子爭奪靈草,出手爭鬥……」
「好大的膽子!」謝朝鴻怒喝一聲,結丹後期的威壓洶湧而出,「你不過是鍊氣修士,為何能施展出堪比築基初期的神通?」
金落衡抬袖一拂,把謝朝鴻的威壓卸去,淡淡道:「謝道友這是何意?輩爭奪靈草,出手爭鬥,自然有勝有敗,上萬年來皆是如此,離開秘境後,恩怨皆消,道友還想找後帳嗎?」
謝朝鴻怒道:「小輩爭鬥,生死有命,若是本派弟子技不如人,死便死了,謝某自然不會追究。」
「但此人施展出的雷電神通,明顯不是鍊氣法術。」
「謝某懷疑,貴派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手段,才讓他有如此實力,必須檢查一番!」
金落衡眉頭一皺,聲音也冷了下來:「在各派弟子進入秘境之前,都已經仔細檢查過。」
「謝道友對本派弟子,可是查探了不止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現在卻又說本派用了手段,可是覺得我凌雲派好欺負?」
謝朝鴻一時語塞,戴傾卻是走上前來,喝道:「那凌雲派弟子和天罡劍宗弟子聯手,圍攻本派弟子,又能作何解釋?」
謝朝鴻面色一變,剛要開口,吳澤賢就上前一步,義正辭嚴地說道:「百年之前,本派太上長老進入秘境時,貴宗就和歸元宗就聯起手來,派門下弟子堵住內環通道,被太上長老以一敵八,沖入內環。」
「下一次秘境開啟,又是貴宗祁遠山祁長老往鍊氣弟子體內植入妖丹,大肆屠戮各派弟子,所幸太上長老築基成功,聯合各派弟子,才挫敗貴宗的陰謀。」
「從來都是貴宗處心積慮,對付各派弟子,本派弟子只是奮起反擊,難道只許貴宗做初一,不准本派做十五嗎?」
英挺道人冷冷道:「紫陽宗好大的威風,當初你們和歸元宗弟子聯手堵住內環通道時,張某弟子也在秘境之中,還是和陳前輩聯手,才進入內環。」
「秘境再啟之時,有凌雲派弟子控訴此事,謝道友卻說秘境之中,本就不受修仙界規矩約束,小輩願意聯手搜集靈草,並無不可。」
「今日張某也是這句話,秘境之中,本就不受修仙界規矩約束,小輩願意聯手搜集靈草,又有何不可?」
戴傾愣住了,向謝朝鴻傳音道:「謝長老,師父竟然做過這種事?」
謝朝鴻臉色陰沉無比,但戴傾是出言相幫,他又不好指責,只能回道:「此事交由謝某處置即可。」
他向歸元宗的一名結丹初期長老暗中傳音:「夏道友,凌雲派對貴派弟子也下手了,鍊氣弟子如何能施展出築基神通,其中必有蹊蹺,不可不問。」
歸元宗長老心中暗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金道友,還是讓我們再檢查一下吧,一道天雷劈死一名鍊氣巔峰弟子,著實是匪夷所思。」
金落衡看向洪意,淡淡道:「你是用何種手段,放出天雷的?」
洪意抱拳一拜,恭聲道:「啟稟長老,弟子曾得到一件異寶,能放出藍色雷電,威能不凡。」
金落衡點了點頭:「把這件異寶拿出來,讓謝道友和夏道友過目。」
洪意苦笑道:「此寶有些殘缺,弟子在秘境中使用數次之後,已經自行破碎,化為飛灰,消散不見。」
金落衡看向謝朝鴻:「謝道友也聽到了,本派弟子是依靠一件異寶,才能放出藍色雷電,並非是本派用了什麼手段。」
謝朝鴻冷笑一聲:「謝某剛要查驗,那異寶就毀在了秘境中,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謝某要再查驗一番!」
金落衡淡淡道:「謝道友信也好,不信也罷,在進入秘境之前,你已經查驗過本派弟子,沒有任何異議,現在又想查驗,絕無可能。」
謝朝鴻雙目一眯:「若是謝某非要查驗不可呢?」
金落衡淡淡道:「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本派清譽,不容詆毀。」
謝朝鴻目中殺機一閃:「請金道友賜教!」
他不想和金落衡動手,但紫陽宗百名弟子進入洞虛山秘境,只有十三人活著出來,他無法向門中交待,絕不能就此退去。
金落衡淡淡道:「金某也想領教一番謝道友的手段,不過事關本派清譽,不容他人隨意質疑。」
「還請謝道友立下生死狀,此番鬥法,各憑本事,生死不論!」
此言一出,就如石破天驚,各派長老都是面色大變。
金落衡是凌雲派太上長老的師父,謝朝鴻掌管紫陽宗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兩人若是立下生死狀,不管誰生誰死,都會震動整個齊國修仙界!
謝朝鴻也是心中一驚,紫陽宗和凌雲派長老交手之事不少,但還從未有人因此身死,更無人立下過生死狀。
他從未想過,金落衡竟然會有此提議,一時被架在那裡,沉默下來。
金落衡淡淡道:「怎麼,謝長老不敢嗎?」
謝朝鴻緊緊繃著臉,一言不發。
和金落衡交手,就算能夠取勝,也是狠狠得罪了陳淵,度坤道人可保不住他。
雖然紫陽宗有降仙山作保,若是有結丹修士身死,立刻就會插手齊國修仙界。
但陳淵要是打著為師報仇的旗號,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何況金落衡深不可測,從無敗績,他並無獲勝把握,若是敗了,就是身死道消。
戴傾傳音道:「謝長老,暫且忍耐一二,待掌門真人回歸,再做計較。」
他又向魏姓修士傳音道:「魏道友,還請你勸一勸謝長老,讓他切勿衝動。」
魏姓修士眉頭一皺,六派回歸齊國後,萬獸山和紫陽宗走得很近,這幾年來受到牽連,備受凌雲派打壓,門中上下,紫陽宗很是不喜。
但萬獸山不是凌雲派,沒有元嬰修士坐鎮,不敢和紫陽宗翻臉。
面對戴傾的要求,他不好拒絕,淡淡道:「小輩之間的爭鬥,有所死傷也是常事。」
「兩位道友都是門中的中流砥柱,若是因為這等小事,就作生死之斗,傳揚出去,豈不是惹他國修士恥笑?」
謝朝鴻有了一個台階,終於不再沉默,冷冷道:「謝某並無詆毀貴派清譽之意,只是本派弟子死傷慘重,貴派弟子手段又太過驚人,才心有疑慮。」
「既然貴派弟子是運用異寶,才施展出雷電神通,那謝某自然不會再有異議,交手之事,也就不必提了。」
金落衡也不咄咄逼人,淡淡道:「謝道友若是還想和金某切磋,金某隨時恭候。」
英挺道人和冥陰谷長老卻沒有這麼好的涵養,都是面露譏諷之色,看向謝朝鴻的目光中,滿是嘲弄。
謝朝鴻臉上一沉,翻手拿出紫色飛舟,迎風一晃,漲大至百丈大小。
他身形一晃,掠上巨舟,戴傾吩咐道:「爾等速速登舟。」
紫陽宗十三名弟子連忙登上巨舟,戴傾沉著臉,對眾人抱拳一拜,轉身掠上巨舟。
紫色巨舟緩緩升起,迅速遠去,很快便消失在天邊。
紫陽宗灰溜溜地離開,萬獸山和歸元宗也沒有久留,匆匆行禮之後,帶著弟子離去。
留在洞虛山的三派弟子,都是喜笑顏開。
他們在秘境中聯手圍殺紫陽宗弟子,凌雲派弟子收穫靈草,其他兩派弟子收穫法器靈石,各取所需,收穫不菲。
冥陰谷長老和英挺道人也是笑容滿面,告辭離去,言語中很是客氣。
他們都知道,異寶之說只是託辭,凌雲派肯定施展了什麼手段,才能讓門下弟子施展出不亞於築基初期的神通。
但這種手段檢查不出來,也沒有用來對付天罡劍宗和冥陰谷弟子,他們自然不會多言。
紫陽宗本就被凌雲派打壓得厲害,現在又吃了這個大虧,謝朝鴻當眾大失顏面,宗門名聲大損,以後的處境,怕是要更艱難了。
辭別兩宗長老後,金落衡拿出巨舟,載著凌雲派弟子,離開洞虛山山頂。
在巨舟甲板上,金落衡拿出裝有一絲乙木精氣的珠子,讓眾人拿出靈草。
乙木精氣可以感知到草木靈氣,沒有弟子敢隱瞞,拿出一株株百年靈草、三百年靈草,吳澤賢拿出玉簡,一一記錄下來。
輪到洪意等排名前六的弟子時,足足拿出了三百多株煉製築基丹的主藥、兩百多株五百年靈草、七十多株八百年靈草,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金落衡和吳澤賢也是驚訝不已,他們知道這六人得陳淵吩咐,要打破秘境中的幾處禁制,其中有幾個是靈藥園的禁制。
但兩人都沒想到,這幾個靈藥園中,竟然有這麼多五百年、八百年靈草,而且都是極為罕見的種類,珍稀異常。
金落衡把所有靈草全部收起,鍊氣弟子的獎勵,則是等回歸山門之後,另行發放。
以往都是如此,眾人也沒有不滿,交納靈草之後,笑容滿面地走入塔樓之中。
此次秘境之行,一百名弟子中,只有七人死去,另有五人極為倒霉,沒能遇到同門,但也搜集了不少靈草,足以換取一粒築基丹。
其他人圍繞在洪意等人周圍,破除禁制、圍殺紫陽宗弟子,每個人都得到了幾十株靈草,除了一粒築基丹之外,還能獲得大量獎勵。
金落衡和吳澤賢來到塔樓頂層,卻看到一名修士坐在椅子上,不由一愣。
他起身來到金落衡身前,抱拳一拜:「弟子見過師父。」
此人正是陳淵,他面帶微笑,神情恭敬,沒有一絲元嬰修士的架子,仿佛依舊是那個修為低微的築基弟子。
金落衡微微一笑:「不必多禮。」
吳澤賢連忙行禮:「拜見太上長老。」
陳淵點了點在,說道:「我已將那六名弟子喚來,師父請坐。」
陳淵坐回主位,金落衡一撩前襟,在左邊下首坐下,吳長老站在一旁。
在元嬰修士面前,沒有結丹修士的位置。
即便金落衡身為陳淵的師父,其他長老在場時,他也不能坐在主位之上。
過了一會,洪意等六人來到三層,來到陳淵身前,抱拳行禮,神情很是恭敬。
「地圖上標註的那幾處禁制,你們破解了幾處?」陳淵問道。
大比中排名第一的中年修士答道:「弟子將五處禁制全部破解。」
「弟子破解了四處禁制,有一處禁制早已毀去……」
六人依次回答,沒有遺漏任何一處禁制。
陳淵微微頷首:「做得不錯,回宗之後,吳長老自會賜下厚賞。」
六人大喜,紛紛拜謝陳淵。
陳淵又溫言勉勵了幾句,才讓他們退下。
當巨舟進入萬丈雲牆時,陳淵悄然離開,回到白雲峰洞府。
他進入修煉室,打坐修煉,恢復體內真元。
洞虛山秘境開啟時,他激發鯤鵬真血和遁空法衣,主動感應虛空中的空間波動,真元和神識消耗都不小。
但經過這一番感應,再結合那份地圖上的記載,他對洞虛山秘境守護大陣的漏洞,了解得清清楚楚。
洪意六人又把他標註的所有禁制全部破去,守護大陣的漏洞又大了不少。
十年之後,洞虛山秘境再開啟時,陳淵至少有三成把握,能潛入其中。
可惜無法派遣築基修士進入秘境,破去更多禁制,否則他的把握更大。
洞虛山秘境的守護大陣太過強大,陳淵也是依靠鯤鵬真血和遁空法衣,才敢潛入其內,換成其他修士,只會被大陣抹殺。
……
三天之後,陳淵真元盡復,命梅花鹿喚來諸葛啟,把最近四年從玉陽山礦脈中采出的七塊極品靈石,全部要了過來。
他把那四件剩餘的普通上品靈材,以及一千餘塊上品靈石,還給了諸葛啟,讓他重新放回寶庫。
諸葛啟見到靈材靈石,長長鬆了一口氣。
陳淵每次回宗,都是取之盡錙銖,讓他膽戰心驚。
諸葛啟離開時,陳淵拿出一枚玉簡,吩咐道:「請一位長老持此信簡,往白鶴宗一行,拜訪何道友,並把何道友交還之物帶回。」
「是。」諸葛啟應下,接過玉簡,小心收好。
玉簡上有陳淵留下的神識封印,極為牢固,只有元嬰修士才能打開。
諸葛啟離開後,陳淵打坐修煉,直到半月之後,諸葛啟再度來訪。
他抱拳一拜,把一枚玉簡交給陳淵:「這是何前輩命朱長老帶回的信簡,請太上長老過目。」
陳淵把玉簡攝入手中,神識散開,輕鬆衝破封印,探入其內,仔細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收回神識,眉頭微皺。
玉簡中是一份清單,列著三個月之後,會出現在天玄拍賣會中的寶物。
諸葛啟很是識趣,見到陳淵陷入沉思,當即告辭離開。
等他走後,陳淵沉吟片刻,起身走出洞府,遁光一卷,來到降真峰峰頂,朗聲道:「師父可在府中?弟子來訪。」
洞府石門徐徐敞開,陳淵邁步而入,穿過通道,來到狹小石廳之中。
金落衡端坐在玉床之上,陳淵抱拳一拜:「弟子拜見師父。」
金落衡微笑道:「你來找為師有何事?」
陳淵道:「弟子想要問師父一句話,師父為何而修煉?」
「自然是為了得道長生。」金落衡毫不猶豫。
「若是不能得長生呢?」陳淵追問。
「那就死在求道之路上。」金落衡笑道。
陳淵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他抱拳一拜,轉身離去。
金落衡也不多問,嘴角含笑,目送陳淵走出洞府。
陳淵離開降真峰,沒有返回洞府,而是來到煉丹閣,進入地火殿最深處的一間石室。
兩個月後,陳淵離開煉丹閣,回到洞府。
他命梅花鹿請來諸葛啟,吩咐道:「我要離宗一段時日,門中事務由你掌管,遇事不決,可暫且壓下,最遲三個月,我便會回來。」
諸葛啟應下,抱拳一拜,「我正巧有一件事,要稟告太上長老。」
「戴傾通過暗子,交給我兩個木盒,讓我轉交給太上長老。」
他從芥子環中拿出兩個木盒,雙手呈上。
陳淵眉毛一挑,把木盒攝入手中,打開其中一個,裡面放著一枚通體暗金,滿是鱗片的金色果子。
「千年龍鱗果?這倒是難得。」陳淵有些驚訝。
龍鱗果是一種較為常見的淬體靈藥,三百年即可成熟,能一直生長到千年,很是少見。
他合上盒蓋,把木盒收入芥子環,又打開另外一個木盒,裡面各自放著一朵靈花。
「紫玉花……」陳淵笑了笑,把這個木盒也收了起來。
這是一種八百年的淬體靈藥,祁遠山這是想請他把紫玉花煉成丹藥。
看來今天是無法離開山門了,好在天玄拍賣會一個月後才開始,時間極為充裕。
陳淵又回到煉丹閣,用了半個月時間,把紫玉花煉成丹藥。
淬體靈藥難尋,輔藥易得,紫玉花可以煉成紫玉丹,煉製難度比結丹後期丹藥要高一些,但在陳淵手中,也是九成的成丹率。
千年龍鱗果可以煉成龍鱗丹,難度比煉製元嬰初期丹藥還要高上一些。
陳淵肉身剛剛突破九級瓶頸,沒有急著煉製龍鱗丹,準備等以後煉丹術精進之後,成丹率提高,再行煉製。
他把紫玉丹交給諸葛啟,命他交給祁遠山,隨後悄然離開宗門,往天玄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