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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耐人尋味

2024-08-09 13:08:08 作者: 榽禾
  第389章 耐人尋味

  顏洛柔眼底划過一絲狠意,面上卻露出溫婉的笑容,娉娉裊裊的走到他們面前盈盈一拜:「小女子見過兩位公子。兩位公子看著面生,不知是何方人士?」

  沈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是個張揚的大美女,身形高挑,五官深邃立體,許是西北風沙大的原因,皮膚並不算白皙,但也不影響她明媚帶著野性的美。

  沈嘉唇角微微勾起,「京城。」

  顏大小姐眸光閃了閃:「我乃西北總督嫡長女,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到總督府找我。」說完便帶著丫鬟走了,似不願與他們過多接觸一般。

  沈嘉和蕭逸宸對視一眼,玩味的笑了笑,爾後邁步下樓。

  掌柜見他們下來,還是忍不住上前低聲提醒:「兩位公子不可大意。」

  兩人對掌柜的善意提醒很受用,朝他微微頷首:「多謝掌柜。」

  他們出了酒樓,便在大街上閒逛起來。

  沈嘉瞥了眼身後的尾巴,唇角勾起惡劣的笑意,附在蕭逸宸耳邊道:「阿宸,你說我們要不要遂了那顏大小姐的意?」

  蕭逸宸挑了挑眉,「你想玩?」

  沈嘉端起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那顏大小姐搞了多少面首。」

  蕭逸宸唇角微彎,漆黑幽深的眼眸璀璨明亮:「既然你想玩,我陪你一起。」

  一縷甜意從沈嘉的心頭蔓延開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好感覺,只覺得心口漲得滿滿的。

  為了給顏大小姐可乘之機,他們特意走進人煙稀少的小巷子,尾隨他們的人見時機來了,猛得竄上來用沾了迷藥的帕子捂住他們的嘴巴,兩人閉上眼睛假裝暈了過去。

  一輛馬車趕了過來,大漢粗魯的把他們丟上馬車車廂,便與車夫一起坐在前面。

  沈嘉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凌亂的衣裳和頭髮,心裡懊惱萬分,她不該出這餿主意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狼狽。

  蕭逸宸看見沈嘉手上的紅痕,一股戾氣猛然從心底竄起,眼底殺意盡現。

  馬車左繞右拐,不知拐了幾條巷子,在一座三進宅子停下,有人下去敲門,接著大門打開,馬車直接駛進宅子。

  『吁』的一聲,馬車停下。

  兩個大漢掀開車簾,猛的對上兩雙含著怒火的眼睛,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蕭逸宸和沈嘉便點了他們身上的幾處穴道,乾脆利落的卸了他們的胳膊,伸出大長腿把他們踢到停放馬車的院子中間。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兩個大漢還未明白怎麼回事。

  直到癱坐在地上,卸掉的兩隻手臂疼痛不已,張嘴想求救卻發現無法說話,想挪動身體卻發現動不了,他們慌了。

  蕭逸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眼底毫無溫度,仿佛看螻蟻一般。

  他一步一步的往剛剛抓沈嘉的大漢走去,每一步好像踩在大漢心上,大漢害怕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額頭後背全被汗水浸透了。

  蕭逸宸一腳踩在大漢的右手手掌上,用力的碾了碾,直至骨頭碎成渣渣為止,「你千不該萬不該把她的手抓疼,這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再有下一次,哼!」


  沈嘉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眼裡閃爍著狂喜的光芒,她愛極了蕭逸宸霸氣護著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這種感覺。

  蕭逸宸眼角餘光看見她崇拜的眼神,心裡一陣蕩漾,歡喜得頭髮絲都在叫囂。

  打開大門的小廝見到兩個大漢的慘狀,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生怕蕭逸宸遷怒於他。

  蕭逸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道:「讓你家主人出來見我。」

  小廝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回貴人,主人還沒來。」

  沈嘉眸光微眯:「她一般何時來?」

  「小,小的不清楚。」

  沈嘉和蕭逸宸對視一眼,這小廝的神情不似作假,那就是顏洛柔還沒來。

  「我們進去等她。」

  沈嘉掃了一眼四周,這座宅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圍牆特別高,目測有三米,比一般圍牆高上一米,其他建築風格和布局什麼的與京城的宅子差不多。

  兩人如閒庭信步般在宅子裡行走,絲毫沒有這是別人地盤的自覺。

  宅子裡的丫鬟小廝懼於他們的恐怖手段,屁都不敢放一個,個個如鵪鶉般縮得遠遠的。

  他們在剛跨入二進,便看到抄手遊廊有四個男子,一人在彈琴,一人在畫畫,兩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遊廊凳子上發呆。

  沈嘉環視一遍四周,亭子裡還有兩個男子在下棋。

  這六個男子皆長相俊秀,但眼神並沒有多少神采。

  他們見到沈嘉和蕭逸宸,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只淡淡的瞥一眼,便繼續他們剛才的事情。

  沈嘉和蕭逸宸也沒有上前詢問,而是直接往裡走。

  「嗚嗚」

  他們剛踏入三進,便聽到壓抑的哭聲。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正蹲在花園裡小聲的哭泣,旁邊有三個少年低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他們大步走了過去,沈嘉好奇的問道,「你為何在這裡哭?」

  四個少年同時看向他們,一時間驚呆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隨後眼底流露出一絲同情。

  白衣少年別開臉,小聲道:「沒什麼。」

  「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幫到你。」

  「你們自己都自身難保,如何幫我?」

  沈嘉雙手抱臂氣勢外放,面無表情道:「我說過能幫就是能幫,機會只有一次,信不信由你。還有,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

  四個少年被沈嘉的氣勢嚇得膝蓋骨一軟,跪在地上。

  白衣少年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淚水,「我說」

  白衣少年的名字叫舒樂,是土生土長的番州人,家中開著一個小酒館,因他們家的酒釀得好,夠烈,很受番州城男子的喜愛。

  家裡生意好,家人身體健康,又沒有什麼糟心事,日子過得其樂融融。

  天有不測風雲,今年年初,他父親突染重病,不到一個月就去了,留下逐漸年邁的祖父母和他們幾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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