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牧野剛好從外面執行完任務回來,他有些疲憊的往回走。
路過家屬院的時候,就被眼尖的王周穎看到了。
她平時跟楚洛溪可是關係最差的,沒少在她那吃癟,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她自然是要抓住的。
「哎喲,周團長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啊,你家媳婦可還是要把我們整個家屬院的人都給整瘋了。」
周牧野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媳婦是什麼人的,現在聽到她說楚洛溪的壞話,那是一點都沒懷疑。
「嫂子,她又做了什麼?」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明顯是在極力隱忍著怒氣。
王周穎看到他這樣,心裡可是高興的不行。
誰讓楚洛溪老是欺負她,老從她家白拿東西的,現在就算被打了那也是她活該。
所以,王周穎便添油加醋的把楚洛溪到處搶人吃的,以及偷錢的事給說了。
周牧野大跨步離開,臨走前也沒忘記道謝。
他很快就回到了家門口,剛好就聽到了裡面兩個孩子的哭聲。
他直接一腳踹向了房門,「楚洛溪,你再敢動孩子一下,我就廢了你!」
沒想到,他這一腳竟是沒將門踹開,但卻被踹的塵土飛揚。
楚洛溪聽到這就知道是周牧野回來了。
她趕緊去開門,下一刻就被周牧野那渾身的殺氣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周牧野額頭青筋直跳,看著兩個孩子那委屈巴巴的模樣,「楚洛溪,你該死!」
「他們是你的親生兒女,你怎麼也能下得去手的?你難道就一點人性都沒有嗎?」
被罵了,楚洛溪有些委屈。
這事不是她做的,都是原主。
可沒辦法,她現在就是霸占了原主的身體,她理應受著。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解釋。
「周牧野,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我可以解釋。」
周牧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楚洛溪現在都沒心情好好打量自己這個便宜老公,她現在只想儘快洗清自己的『冤屈』。
「我剛剛真的沒有打他們,我就是想問問錢的事。」
這不提還好,一提周牧野就更氣了。
她倒是膽子挺大,在這裡也敢偷錢。
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被送到派出所?到時候他的臉往哪放?
「楚洛溪,你今天再怎麼跪下來求我都沒用,我要跟你離婚,必須離!」
「孩子歸我,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從哪來回哪去,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話他是壓抑著怒氣說的,但凡楚洛溪膽敢拒絕,他敢保證,自己今天就是豁出去這身皮不要,也得把人給弄走。
楚洛溪張張嘴,還不等她說什麼,周雲安和周雲熙同時抱住了她。
「爸爸,不要趕走媽媽。」
「爸爸,媽媽沒有打我們,真的。」
兩個孩子明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可還是想要讓媽媽留下,他們不想做沒有媽媽的孩子。
夏叔叔家的哥哥就是因為沒有媽媽,所以才會被人欺負的,他們不想也變成這樣。
看到兩個孩子這模樣,周牧野眼眶都猩紅了。
這個楚洛溪到底是何德何能,為什麼能讓兩個孩子如此維護她?
「楚洛溪,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摻和進兩個孩子,我們出去說。」
周牧野一直都在強忍著怒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在兩個孩子面前爆發出來。
可他發現,這真的很難忍。
楚洛溪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吵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離婚可以,但是,她必須為自己洗白。
她點頭,「好,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一會就來。」
周牧野冷哼一聲,直接出了門。
楚洛溪看著兩個孩子,在兩人的腦袋上揉了兩把,「乖,媽媽出去和爸爸說幾句,很快就回來了,好不好?」
兩個孩子的身子僵了僵,卻並沒有鬆手。
他們其實比誰都清楚,這要是真的放手了,或許媽媽就沒有了。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媽媽不要走,我不要離開媽媽。」
「媽媽……嗚嗚嗚……」
兩個小傢伙哭的很慘。
門外,周牧野聽到聲音,有些煩躁。
他因為孩子一再忍讓,可這個楚洛溪卻總是給他找麻煩。
上次她趁他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把兩個孩子打的住進了醫院,他回來提離婚,是楚洛溪跪下來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多久,這楚洛溪又開始了。
他想著,額頭的青筋已經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這個可惡的楚洛溪,到底給孩子灌了什麼迷魂藥。
他閉了閉眼,將心底的憤怒壓下,楚洛溪也剛好哄完孩子出來了。
兩人站在走廊里,這裡很安靜,到處都沒有人。
「周牧野,既然要聊,我想讓你先聽我說完。」
周牧野捏了捏眉心,讓她說。
「離婚可以,分開可以,但我必須要為我自己洗白。」
提到洗白,周牧野眸底的嘲諷怎麼都掩藏不住。
她是怎麼有臉說要洗白的?難道蹭吃蹭喝是假?偷錢是假?
「偷錢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劉嬸子。」
「至於這錢,是前幾天我媽來的時候給兩個孩子留的,孩子們怕我平時沒錢花,就偷偷給我塞到了口袋裡,然後今天被劉嫂子看到了,才會誤會。」
楚洛溪說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的。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自己竟然一分錢都拿不出來,還得花孩子的,這真是……丟死個人了。
周牧野皺眉看著她,突然就發現面前這人跟自己印象里的竟然不太像了。
若是以前,她不會解釋,她會抱著他的腿哭,讓兩個孩子求情,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就是不想離婚。
可今天她竟然說可以離婚,而且說話也有條理了。
看她的眼神,不再渾濁,而是一片清明之色。
「楚洛溪,你現在又換花樣了?」
楚洛溪也感覺一陣的頭疼,因為有原主的騷操作在前,她現在就是說再多都沒人願意相信了。
她估計,現在自己就算是對天發誓,他也會懷疑。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