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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寺中卜卦

2024-08-09 13:29:14 作者: 愛吃番茄的山羊
  「阿彌托佛,施主深夜到訪寒蟬寺,不知所為何事?」一道冷聲將徐猛從震驚之中拉回,轉身卻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禪師笑抿抿地看著自己。

  徐猛眼神一緊,緊緊地盯著目前這位詭異禪師,瞬間將其過去的經歷了解的一清二楚。

  「拜見靈覺禪師。」徐猛躬身作揖,回禮答道。

  「施主難道也是為還願而來?」

  「在下聽聞靈覺禪師擁無上佛理,能夠達人所願,實為靈驗,故為此前來。」

  「所為靈驗,不過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施主真誠還願,這心愿自當靈驗。」靈覺禪師說話間,微微一笑,雙眸迸射出一股奇異的光芒,恍若佛陀神明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徐猛眼神一滯,恍若被控制了一般。

  「施主想要還如何心愿,不妨道來。」靈覺禪師微微笑道。

  「在下想要一個人的人頭。」

  靈覺禪師似乎對於徐猛的心愿並不感到詫異,繼續說道:「阿彌托佛,施主當誠心向佛,早日放下執念。」說罷,便轉身離開。

  徐猛也似乎恢復了心智,眼神恢復了清明,看著靈覺禪師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

  想不到這老禪師竟然會一門催眠之術,能夠在人毫無防備之下一瞬間控制一個人的心智,雖然時間短暫,但的確是一門奇門詭術。虧得徐猛一瞬間早就探查到其秘密,所以才將計就計,要不然肯定會著了這老禪師的道。

  靈覺禪師,宋義?你們還真是做的一手好買賣。

  徐猛心思一冷,然後轉身離開了寒蟬寺。

  徐猛返回小院,卻發現嚴棠竟然還沒有入睡,正手執一柄長劍,看著天上的明月發呆,估計這老頭也是發現了剛才天空那詭異的一幕。

  嚴棠看了眼徐猛,對於徐猛為何半夜溜出去並沒有太多興趣,反而是徐猛想向嚴棠詢問一些事情。

  「剛才天上的景象你看見了?這世上真有可能會在天上飛麼?這種輕功是不是太匪夷所思?」

  嚴棠搖搖頭,沉思片刻說道:「若論輕功精妙,當屬南宮世家的九萍渡,不過南宮世家的九萍渡講究的是身法精絕,方寸之間輾轉騰挪,速度為上;若論輕功高度的話,則是道派的梯縱術,或許能夠達到你所說的這種高度,但卻不能夠如你所說一般在數十米的高空如飛鳥一般,這的確是匪夷所思。」

  「那五位大宗師呢?」

  嚴棠依舊搖搖頭,「也不可能,五位大宗師之中本就有一位是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宴,其餘幾位都不是以輕功擅長,鐵劍山莊老莊主羅峰和流浪劍俠祝無屏以劍術稱道,大楚內宮高手舒長卿修的童子功,漕幫司馬川則是硬派拳腳。」

  「應該借用的是外力。」嚴棠緩緩說道:「只可惜離得太遠,看不清楚。」

  徐猛點點頭,這嚴棠可是這世上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以他的見識應該錯不了。

  不過徐猛對於那道人影還是充滿了好奇。

  不過眼下首先要解決的是那靈覺禪師,徐猛已經從那靈覺禪師身上看到,所謂的靈驗還願不過是那靈覺禪師利用催眠之術與宋家家主宋義做的一場騙局而已,本來靈覺禪師利用奇門詭術便能夠讓人說出自己心底的願望,再假借還願手段展示,而宋義則大肆宣傳,二人合謀目的不過是收取高額費用,一次還願竟然高達十兩黃金,可以想像二人詐騙了多少財富。

  當然除此之外,二人還幹些買兇殺人的中介勾當,只要僱主肯出錢,二人便會替僱主解決麻煩,如今在這宜州府州,二人已經做了不少買賣。

  徐猛將靈覺禪師與宋義合謀的事情告知楚鍾等人,楚鍾和寧貴妃當即決定返回青山縣城,留下徐猛和莫智友自行處置。

  「我就說這世上怎麼可能如此靈驗,原來是有人做局幹著齷齪勾當。」莫智友義憤填膺地說道,「可惜了昨日的那些黃金,老徐,你說咱們還能夠拿回那些黃金麼?這宋義看來可不是好惹的主。」

  徐猛搖搖頭,能謀劃此局,這宋義肯定是個狡猾詭詐,手段狠辣的兇惡之徒。

  徐猛讓莫智友和一眾衙役留下,自己獨自跟著宋家小廝前往寒蟬寺中許願,看著寺中莊嚴肅穆的景象,實在難以想像其背後竟然進行著齷齪勾當。

  「拜見靈覺禪師。」徐猛被引到一座偏靜的禪房,只見禪房之內清修雅致,供著一尊佛像,莊嚴肅穆,焚香濃郁,靈覺禪師端坐在蒲團之上,閉目輕念佛經。


  「施主不必拘禮。」靈覺禪睜眼瞥了眼徐猛,師面含微笑,仿佛真是一尊得道高僧。

  只見靈覺禪師手執卦筒,口中念念有詞,稍稍,讓徐猛從中選出一枚竹籤。

  靈覺禪師,看了眼竹籤,面色瞬間變得異常凝重。

  「禪師?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靈覺禪師微微一笑,說道:「此乃上上籤,施主運勢非凡,絕非池中之物,不過卻有一道心劫,此道心劫不除,猶如真龍困於淺灘,難以飛升。」

  「心劫?禪師,何為心劫?」

  「所為心劫,乃是施主念念想為卻一直不能為之事。」

  徐猛沉思片刻,問道:「禪師,可有破解之法?」

  「除之便可。」靈覺禪師微微一笑,閉目養神,不再理睬徐猛。

  「除之便可,除之便可?」徐猛喃喃自語,半晌,眼神中露出一絲殺機,問道:「禪師,不知如果是人的話,可否將其殺之?如此可否算是破解?」

  靈覺禪師睜眼看了一眼徐猛,微微一笑。

  「不知施主想要除掉的是什麼人?」

  徐猛轉身,卻不知何時靈覺禪師身旁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文質彬彬,頗有些書生味道,徐猛盯著男子看了半天,知道此人正是宋家家主宋義,只是這宋義手上的罪孽可比靈覺禪師要嚴重的多。

  燒殺劫掠,恃強凌弱,簡直是無惡不作,後來才與這靈覺禪師干起了齷齪勾當,要不這宋義能夠拼下偌大的家業?

  「原來是宋家主?」徐猛微微一笑。

  「徐管爺?」宋義似乎對於徐猛也不驚訝,「怎麼七皇子殿下和寧貴妃沒有一同前來麼?」

  徐猛微微一愣,看來這宋義看似低調,但也絕非是不關注時事的,不過徐猛知道這宋義並不清楚楚鍾和寧貴妃返回去的事情,這段日子,來寒蟬寺的富貴之人太多了,宋義沒有精力對每一個人進行關注。

  「殿下和娘娘有要事先行回去了。」

  「不知徐管爺想要解決什麼人?」見徐猛疑惑得看向自己,宋義微微笑道:「也許宋某能幫管爺的忙也說不定。」

  徐猛冷然一笑,「宋家主,這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幫忙。」

  宋義心中一笑,如果徐猛直接說出,反倒是會讓自己驚訝,如此這番防備的心態,才算是正常的反應。

  「管爺,宋某認識些江湖中人,說不定能幫管爺的忙也說不定,不過管爺的付一些費用罷了。」

  徐猛死死地盯著宋義,似乎想要從中看出宋義的真假,宋義卻是一副輕鬆的姿態。

  一旁燃燒的焚香在空中繞了一個圈,又慢慢飄散。

  半晌,徐猛卻是說道:「宜州主使官張酒。」

  若要隨便杜撰一人,必然會引起宋義的猜忌,想來想去,才想到前些日子在青山縣查訪中容國密使一案的張酒。

  「他與管爺可有仇怨?」

  「無仇無怨。」

  「聽說他可是三皇子楚雄的人。」

  徐猛又是半晌不說話,頓頓,然後說道:「百兩黃金。」

  「管爺果然大氣,這事,宋某接了。」宋義頓頓:「不過——」

  「得加錢?」徐猛反口一問。

  宋義搖搖頭:「一個宜州主使官而已,三十兩黃金即可。」

  徐猛微微一愣,笑道:「宋家主還真是做的公平買賣,靠譜。」徐猛毫不客氣地給宋義送出一個大拇指。

  徐猛留下一半的金券當作定金轉身便要離開。

  卻聽得身後有人叫道:「徐管爺?」

  徐猛回頭,正好對上靈覺禪師的雙眸,頓時眼神一滯。

  「你為何想要除掉張酒?」靈覺禪師問道。見徐猛遲遲沒有作答,旁邊的宋義眼神一冷,袖口中浮現一柄短刀。

  「因為他獨吞了中容國柳春等人的財物,因為他覺得我是一個破落戶,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靈覺禪師和宋義相視一笑。

  宋義袖中的短刀也消失不見。

  「你可以離開了。」徐猛從寒蟬寺出來之後,仍然心有餘悸,若不是自己一直警惕靈覺禪師,又差點著了道。

  「家主,看來這小子對張酒的殺心不小啊。」靈覺禪師笑道。

  「人性本惡麼,誰也不知道別人會因為何事對自己心懷不軌。」宋義笑笑說道:「當日張酒返回宜州途中便遭遇強人,勉強保住一命,如今看來當日出手的人恐怕就是徐猛,不過上次功敗垂成,如今又找上了我們。」

  「那麼咱們?」靈覺禪師猶豫地說道:「張酒可是三皇子楚雄的人,而徐猛身後站著的是七皇子楚鍾,咱們介入,怕是會讓三皇子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宋義眼神閃爍不說話,靈覺禪師說的有一定道理。

  「聽說七皇子並不受寵,而三皇子背後卻有世家門閥支撐,又執掌宜州之地,咱們雖然與三皇子打交道打的少,不過倒是可以藉此事賣三皇子一個人情。」宋義頓頓,「這種涉及皇族子嗣的事情,咱們還是少惹為妙,這件事你不必再參與,儘量拖著徐猛,隨後我派人給宜州那邊送信即可。」

  靈覺禪師點點頭。

  「徐猛還真是一個破落戶,目光短淺,真當這是個人恩怨。」宋義冷笑一聲,轉身出了禪房。

  而躲在一旁的徐猛也早已看穿宋義的心思,因此將計就計,在宋義派人送信之後,直接將其抓獲。

  一匹快馬從宋家莊園之中駛出,然而卻沒有幾里地,被早早攔在路上幾個黑衣人了結了性命。

  宋義連等幾天,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心中漸漸感到惴惴不安,又派出一人尋訪,又是失蹤。

  難不成宜州那邊出了紕漏?還是三皇子那邊對自己有所猜疑或者忌諱,直接解決了自己的人?該死,真不該淌這趟渾水,宋義心思煩躁,直接出莊前往寒蟬寺,卻不巧正碰上在寺外遊玩的徐猛。

  「宋家主,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徐猛看破宋義的心思,卻笑著問道。

  「沒什麼事情。」宋義強裝歡笑。

  徐猛心中好笑,卻是說道:「既然宋家主沒事,可我這邊有點事情要向宋家主諮詢,」然後俯身在宋義耳邊輕聲說道:「不知道那件事情進展的如何?」

  「放心,一切順利。」宋義打包票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徐猛裝出一副理解的心情,假裝說道:「這件事涉及太深,如今說來咱們二人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日後出了什麼事情,咱們之間可是榮辱與共啊。」

  「徐管爺放心,這件事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宋義應承說道,心中卻是對徐猛一頓鄙夷,不過卻又有了新的盤算,如今宜州那邊得了消息,自己想要動手只怕沒有可能,恐怕只有徹底倒向張酒那邊。

  宋義心中對徐猛動了殺機,眼神中卻是與徐猛繼續寒暄。

  徐猛看穿宋義的心思,卻也是不動聲色。

  徐猛早已知曉在宋家莊園之中,養著十幾名武功不錯的打手刺客,只要解決這些人,宋家其他小廝便不足為慮。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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