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躺在地上。
在她的腹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血水仿佛不要錢似的,正潺潺往外流。
「顧雲灼,你的靈根,本小姐就笑納了!」
陽光下,女子一身白衣,笑容雖甜美,卻宛如暗夜中的鬼魅,令人不寒而慄。她的手沾滿了鮮血,攤開手心,上面赫然是一根手指長短,散發著淡淡藍光的靈根!
靈根通體藍色,晶瑩剔透,毫無雜質。
「竟然是天品!本以為你只是普通的先天靈根,沒想到,竟然是比極品還要好的天品!」
白衣女子雙眼驀然通紅,迸射出嫉妒的光芒。
一個農女,竟然擁有百年難得一遇的先天天品靈根,真是暴殄天物!
她才是城主府的真千金!
天品靈根也應該是她的!
「你們會遭報應的!」
少女滿臉淚水,捂著小腹,一臉驚恐地看著那個昔日口口聲聲會將自己當成她親妹妹的女子,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那樣對自己。
「報應?哈哈哈哈!雲藏大陸,以武為尊,便是有報應,你一個孤兒,如今更是徹底成了廢物,你又能奈我何?」
聽到她說話,白衣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開口,不屑地笑道,隨即抽出腰間的鞭子,對著少女的臉就是一鞭子,
「啪!」
鞭子重重落在少女臉上,少女的臉上頓時現出一道血痕,劇烈的疼痛登時讓她暈死了過去。
「哼!廢物!看你還如何勾引景哥哥!」
看到少女被毀容,白衣女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瞥了一眼地上痛暈死過去的少女,眸光微閃,朝後一揮手,「她就賞給你了!」
這廢物雖然又廢又傻,可卻長著一張出塵絕色的臉,就連景哥哥都數次看傻了眼,甚至提出要納這廢物做妾室!
那怎麼可以?!
她堂堂固陽城城主府大小姐,怎麼能跟別人同侍一夫?
光是毀容怎麼夠,她要讓景哥哥親眼看看這個廢物是怎麼跟別人媾和的!
任何人,都別想跟她搶景哥哥!
廢物,就應該配乞丐!
「記住,務必要讓她清醒地感受這一切!」
白衣女子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嘿嘿,大小姐放心……」
女子身後的黑暗處,一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乞丐應聲而出,他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一步步朝著地上的少女走去。
沒有人發現,地上原本昏死過去的少女,不知何時,竟已經恢復了意識。
痛!
好痛!
鑽心的疼痛從小腹傳來,饒是雲灼能忍,此時也忍不住顫慄起來。
相比之下,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反而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雲灼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猥瑣的臉,散發著惡臭的乞丐跨坐在她身上,正在猴急地脫自己的上衣。
雲灼:「……」
怎麼回事?
她不是為了守護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地,跟那群喪屍同歸於盡了嗎?
就在這時,一段陌生記憶就湧入雲灼的腦海中。
雲藏大陸。
以武為尊。
這是一個修仙的世界,下到黎民百姓,上到王公貴族,無不以修仙為終極目標。
原主顧雲灼,原本是顧陽城城主府金尊玉貴的大小姐。
但是前不久,城主夫人卻帶回來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並告訴大家,那才是她的親閨女,而原主,則是個冒牌貨!
真千金不僅長相肖似城主夫人,還實力不凡,身懷天品靈根,年僅十四歲,就修煉到了練氣四層。
相比之下,原主不僅從小痴傻,還連測靈石都無法激活,妥妥的廢物一個。
然而,沒有人知道,真千金所謂的天品靈根根本就是城主夫婦放出去的謠言!
當年,顧城主無意中發現還是嬰兒的原主體內有天品靈根,於是將計就計,將原主父母殺了,把原主抱回城主府撫養。
而真千金顧芊芊,則一直放在外面秘密養著。
為的,不過是等原主十四歲,體內靈根被溫養成熟後,便將她的靈根挖出來,讓顧芊芊吞噬,以達到一鳴驚人的目的!
為了能夠一切順利,他們從小便給原主餵下了讓人痴傻的藥物,這才導致原主又廢又傻。從始至終,原主都只是顧家人圈養的移動靈根而已!
今日,正是原主的十四歲生辰,體內的靈根已經成熟,顧芊芊迫不及待地取走原主的靈根還不算,竟還安排了一個乞丐來侮辱原主!
雲灼:「……」
她一個頂級精神系異能者,堂堂華夏基地第一傭兵團的團長,竟然穿成了這麼一個小可憐?
此時此刻,雲灼恨不得唱一句:小白菜呀,地里黃……
突然,雲灼心念一動。
在她手邊,一棵小草正親昵地用葉子蹭著她的手指。
與此同時,雲灼也是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聯繫。
她的異能竟然還在!
雖然只有細細的一絲,但云灼卻欣喜若狂。
本以為天崩開局,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還給她留下了一絲生路!
與一般的精神異能者不同,雲灼的異能表現出的功能頗多,不僅能隔空取物等一些常規操作,還可以控制植物和動物,可以說,只要她異能還在,身邊的一切,皆可成為武器!
「喲!廢物傻子竟然醒了?也好,省得老子還要動手,嘿嘿嘿……」
脫完上衣,正在解褲子的乞丐發現雲灼竟然醒了,拎著褲子的手一頓,低頭朝雲灼看去。
這一看,就對上了一雙冷冽的眸子。
「嘿,小廢物,你這是什麼眼神?」
乞丐一愣,抬手一巴掌就朝雲灼臉上扇去,惡狠狠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府大小姐呢!好好伺候老子,或許老子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然而,還不等他的巴掌落到雲灼臉上,一片草葉倏然從旁邊竄起,直接戳穿了他的手掌。
「啊!」
乞丐慘叫出聲。
下一刻,又一片草葉竄起,徑直纏上它的脖子。
乞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變成了沉悶的『嗬嗬』聲。
「嗬,嗬嗬,救,救命……」
乞丐目眥欲裂,驚恐至極,此時,他再也顧不得欺辱雲灼,而是雙手扒拉著脖子,試圖將脖子上的草扯開。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註定是徒勞,平時一折就斷的草芥,此時卻堅韌無比,他也是扒拉,草葉不僅沒有絲毫鬆弛,反而越纏越緊。
「咔擦!」
終於,一聲脆響,乞丐的脖子被勒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