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帶隊長老也是赤陽宗的高層,平時對沈卓然也是寄予厚望的,聽到他這麼說,氣得長老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最後,他咬了咬牙,怒道,「行!你回去自己跟宗主說去吧!」
說完,他冷哼一聲,不再看這個讓人糟心的弟子。
不提赤陽宗那邊,沈卓然為了顧芊芊,得罪帶隊長老。
且說紫雲宗這邊,雲灼幾乎是被眾人簇擁著上了飛舟。
「小師妹,你也太厲害了吧!這次要不是你,咱們這次又要墊底了!」
褚子鈞拉著雲灼,眉開眼笑道,「小師妹,你跟師兄說說,你那麼多儲物袋哪裡弄來的唄!」
「真的是他們送上門的……」
雲灼咧了咧嘴,把先前顧芊芊等人來找麻煩,反而被她反將一軍的事情說了。
「什麼?赤陽宗這群不要臉的!」
褚子鈞一聽赤陽宗那些人居然想搶雲灼的儲物袋,立馬怒了,拎著劍就要去找赤陽宗的人算帳。
「四師弟,你急什麼?」
蕭瀟一把攔住他,「先回去,我有事情跟師父說。」
「大師姐,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先跟我說說唄!」
褚子鈞嬉皮笑臉道。
蕭瀟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褚子鈞又蹭到雲灼身邊。
「小師妹,你跟大師姐最後出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跟我說說唄!」
他道。
「好像跟邪修有關係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雲灼想了想,才想到這事,「四師兄,你知道邪修是什麼嗎?」
「嘶!邪修?你們碰上邪修了?!」
褚子鈞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兩個度,等到眾人都轉頭看向他,他才反應過來,拉著雲灼到了一個角落裡。
「四師兄,邪修,到底是什麼?」
雲灼小聲問道。
「你知道的,修行不易,有些人為了儘快飛升,就想出了各種辦法,其中有人拼命修煉的,自然也就有人走旁門左道的。
邪修就是這樣一群人,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升級不擇手段,曾經有一個邪修,更是為了修煉,讓全城百姓命喪黃泉!」
褚子鈞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一字一頓道,「所以小師妹,若是你碰到了邪修,一定要記住,離他們遠遠的!」
離他們遠遠的?
雲灼心道,她倒是想啊!
但是很可惜,她明顯是被他們給盯上了才是!
「小師妹,你和大師姐真的碰到邪修了嗎?」
見雲灼低頭不說話,褚子鈞又問道。
「沒有,要是真碰上邪修,我們還能活著嗎?四師兄,沒什麼事我就去修煉去了。你也好好休息去吧!」
雲灼回過神來,對褚子鈞說完,轉身坐下打坐修煉。
宗門的飛舟就是有這點好,上面布置了聚靈陣,並不缺靈氣,弟子們想要修煉也是可以的。
見雲灼說修煉就修煉,褚子鈞抽了抽嘴角,只能去找別人嘮嗑去了。
但很可惜,褚子鈞名頭實在太響,紫雲宗的弟子們看到他過來,前腳還聊得好好的,後腳就趕緊坐下修煉去了。
一副不想跟他聊的架勢。
最後,無人可以聊天的褚子鈞只能也坐下修煉了。
等到帶隊長老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所有弟子都乖乖地在修煉!
「我們紫雲宗崛起有望啊!」
帶隊長老不免感嘆道。
一路無話,眾人在修煉中,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很快,飛舟就到了紫雲宗的地界。
剛一下飛舟,雲灼就被蕭瀟拉著上了主峰。
方通正在和南煊喝茶,聽到小小和雲灼來了,他愣了一下。
「他們來幹什麼?」
方通自言自語道。
自家這個大徒弟,他是知道的,除了練劍和找人挑戰,其他事情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平時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除非他去找人,一般這個大徒弟都不愛上主峰來。
這次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讓他們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南煊瞥了一眼方通,淡聲道。
「嗯?」
方通意外地看了南煊一眼。
似乎是想不到他會開口一般。
但南煊根本就沒理會他的意思,說完這一句,他就低頭垂眸去看自己的手指去了,壓根沒要給方通解惑的意思。
「罷了,讓他們進來吧!」
方通無奈,只能對前來稟告的侍者道。
很快,大殿門打開,蕭瀟和雲灼並肩走了進來。
「師父,小師妹可能碰上邪修了!」
一進門,蕭瀟就一臉嚴肅,開口道。
「噗!」
正在喝茶的方通一個沒注意,一口茶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他緩了緩,才看向自己這個大徒弟,問道。
「師父,小師妹的靈根被人挖了,弟子懷疑,那人是邪修!」
蕭瀟面無表情,重複道。
「什麼?你被人挖了靈根?!」
方通這下真的是驚訝住了,他整個人從椅子上豁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看著雲灼,半晌,又自顧自地搖頭,「不對啊,你境界還在!這到底怎麼回事?」
方通太過於驚訝了,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一邊的南煊聞言,也是猛地手指一縮,一雙紫眸猛地朝雲灼看去。
「小師妹,別怕,把你知道的,跟師父和小師叔說說……」
蕭瀟生怕雲灼會害怕,難得的柔聲說道。
「是這樣的……」
雲灼巴拉巴拉把顧芊芊對原主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被人挖了靈根後,又自己長了一條靈根出來?」
南煊冷不丁開口,問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
雲灼點頭。
「可是,這怎麼可能?」
方通不可思議地看著雲灼,他倒不是不相信雲灼說的,只是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讓他有點不敢置信。
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簡直不要太簡單了,他很肯定,雲灼剛剛並沒有說謊!
也就是說,他這個便宜小徒弟的話,是真的!
從小被人覬覦靈根,為此,父母喪命,自己也被當成傻子養了十四年,然後被活生生挖掉靈根,又被人追殺……
「嗚嗚,灼兒,你好可憐……」
方通越想越不是滋味,只覺得眼睛都酸酸澀澀的,他一邊說,一邊抬起手在眼角擦了擦。
雲灼:「……」
不是,倒也沒有那麼可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