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話?」
雖然心裡有個想法,但云灼表示她堅決不認,她提高聲音問道。
「主人,是我呀!我是大傻!」
之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很意外的,是一個小蘿莉的聲音,聽起來奶奶嫩嫩的,有種你抱起她,還能聞到奶香的感覺。
「誰是你主人?」
雲灼板著臉,瞪著大傻。
現在是只靈獸就可以強行契約人類了嗎?
還有天理嗎!
別以為聲音是蘿莉就能為所欲為!
她才不要契約一隻傻鳥做靈寵啊啊啊!
「趕緊把契約解除!」
被梅開二度的雲灼心情此時極度的差,別人都是碰到了什麼好靈獸,然後自己滴血契約,她倒好,被靈獸給強行契約了!
還是兩次!
就特麼離譜!
「大傻不會……」
大傻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小蘿莉的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聽起來十分可憐。
雲灼:「……」
莫名就想起末日時,那些她來不及救下的小丫頭們。
原本還打定主意要給大傻好好教訓一頓的雲灼心軟了。
「你自己會覓食嗎?」
雲灼決定再給大傻一個機會,如果它敢再糊弄她,就算付出再多代價,她也不可能留下它!
「會……」
好在,大傻沒有再裝傻,它點頭,片刻後,又委委屈屈地解釋,「大傻只是想親近主人,主人身上的氣息好好聞,對不起主人,大傻不是故意的……」
「那你想吃我也是因為想親近我?」
雲灼黑著臉,繼續問道。
「不是不是!」
大傻連忙搖頭,嘴巴也跟著一晃一晃的,好像一個大布袋子,「我們一族都是這樣表達喜歡的……」
「主人你看,我們嘴裡是沒有牙齒的,其實不會受傷的呢!」
生怕雲灼不信,它還張開嘴巴,示意雲灼去看。
「快閉上嘴!」
剛一張嘴,雲灼就聞到那股腥臭味,她連忙呵斥。
「為什麼呀主人……」
大傻還要問。
「要不,我給你改個名字?」
蘿莉的聲音,配上大傻這個名字,雲灼嘴角抽搐,還是忍不住道。
「不要,大傻喜歡這個名字!這是主人給大傻取的名字!」
大傻聞言,又開始搖起了腦袋,「主人是不喜歡大傻嗎?嚶嚶嚶……」
雲灼也不知道一隻重達幾百斤的大鳥為什麼會發出這麼……的聲音的,但見它好像眼裡的光都要沒了,雲灼只能無奈地表示,她不給它改名字了。
雲灼:這可是你自己不要改的,以後知道了真相,可不能怪她哈!
好不容易搞定大傻,雲灼回到房間,這才發現,早上不見的小狐狸也回來了。
「你也知道回來啊!」
雲灼不高興道。
檢查了一下小狐狸身上的傷口,已經在結痂。
就是還是不能說話,雲灼用意識跟它交流,也沒有得到回應。
「哎,小紫,你到底是怎麼了?」
雲灼抱著小紫,對上它那雙眼睛,不解地問道,「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睛也有點變化?感覺之前你的眼睛沒這麼深邃啊!」
小狐狸聞言,眨了眨眼。
「咦?又變淺了?你的眼睛還能自己變顏色嗎?」
看著變成淺紫色眼眸的小狐狸,雲灼眼中滿是興味,「你這次回來變得好乖啊!嘿嘿嘿,那就讓姐姐擼一擼吧!」
小狐狸:「……」
它身體一僵,掙扎著要從雲灼身上跳下去。
這個女人,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難道她之前的乖巧都是裝的嗎?!
小狐狸的紫眸中,滿滿都是震驚。
然而,讓它更震驚的事情還有呢!
「別跑了,正好你傷好了,姐姐給你洗個澡怎麼樣?!」
雲灼伸手一抓,拎住了小狐狸的尾巴。
小狐狸的身子更僵了。
然後,它拼命掙紮起來,整個身子捲成了一團,兩條前爪還拼命往兩條後腿中間遮掩,似乎在遮掩什麼東西的樣子。
「以前你總是本大爺本大爺地叫,現在多好!早知道不會說話的你這麼乖,當初我就應該給你毒啞的……」
雲灼絲毫沒有發現不對勁,她拎著小狐狸,一邊往後山走去。
剛剛去大師兄那裡,她才知道,原來,這座山峰的後面有個瀑布,正好已經很久沒有游泳了,雲灼便準備順便去看看。
被拎著的小狐狸:「……」
他錯了,他為什麼要聽重紫那傢伙的話,闖進這女人的院子?
這女人,她簡直是魔鬼!
本以為是個乖巧的小綿羊,沒想到,她不僅絲毫不顧男女之別,竟然還想毒啞他!
哦不是,是毒啞重紫……
就重紫那傢伙,好像是毒啞比較安靜?
很快,雲灼便找到了大師兄說的瀑布,遠遠看去,便能感覺到磅礴的氣勢。
寬闊的水流從高處落下,濺起無數白色的水珠,像是一條從天而降的白練,雲灼無端的便想到一句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前世,末世後,地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萬物凋零,水源枯竭,瀑布早就已經乾涸了。
所以,雲灼一直以為這是詩人用了誇張的手法描寫出來的。
可是看到這一個瀑布,雲灼才知道,這特麼哪裡是誇張?這是寫實啊!
古人誠不欺我!
往下看去,水潭清澈見底,一眼看去,可見整個水潭底竟然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因為長年累月被瀑布沖刷,將石頭沖刷出弧度,這才形成了這個水潭。
「小紫,準備好了嗎?下去咯!」
雲灼咧嘴一笑,整個人猛地朝水潭跳了下去。
還在思考毒啞重紫是否可行的南煊:「!」
這女人又幹了什麼?!
快放開本座!讓本座上去!
南煊大喊!
可惜發出來的只有一聲尖銳的「吱!」
南煊:「……」
雲灼:「……」
「乖哦!姐姐給你洗洗乾淨,以後你去找母狐狸也比較容易,嘿嘿……」
雲灼還以為小狐狸是不想洗澡呢,一手薅住它的脖子,另一隻手則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塊毛巾,給它洗澡。
從來沒有被女人碰到過的南煊:「……」
從頭到尾,他都雙眼放空,眼神呆滯。
直到雲灼給它整個洗乾淨了,他都沒能回過神來。
他是誰?
他在哪?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