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以來地淵這個樣子,土木十六星的心裏面其實很是焦急,畢竟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也不止如此,地淵是此時土木界域之內,貢獻最大的人,他要是有什麼事情,那土木十六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土木界域裡面的百姓了。
況且地家和土木家這萬年以來的交情,地家家主出事,土木十六星之後也是愧疚難當。
好在此時地淵已經好了過來。
陳玄看著眼前床上的地淵,而後抿抿唇笑道:「這小子真的是挺不錯的哈,如果是尋常的人的話,意識早就被霧狐給侵占了,但是他憑藉著自己心裏面想要將界域給建設好的那一個信念,竟然苦苦堅持下去了這麼多年,這屬實也是讓我們都大開眼界了。」
聞言土木十六星點點頭,「是啊老祖,地淵他……這麼多年以來,對於土星界域,一直都是盡心盡責,不滿您說,我這個界域之主,都沒有他心操的多。
若不是地淵話,哪裡會有如今的土星界域呢?」
陳玄伸伸手,道:「這一點其實不置可否,當年我也是在土星界域裡面待過一段時間,其實當年已經是將土星界域裡面的思想給改變了很多。
要是當時我一直堅持在土星界域的話,或許還會更快的將土星界域變好。」
說著陳玄抿抿唇,想到了土木三星和當時地家的付出,明明陳玄算是背叛了土星界域,但是最後他們卻營造出來了一個陳玄是舉世無雙大英雄的畫面。
當時他們完全可以讓陳玄成為一個罪人,但是他們沒有,反而是將陳玄的形象一直維持著。
僅僅是這一點的話,就讓陳玄對他們虧欠的不行了。
看著眼前的人,陳玄的心裏面其實多少還是有些心虛。
畢竟當年的事情,土木十六星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他們一直把陳玄當成一個很好的英雄,但是其實只有陳玄的心裏面明白,不是這個樣子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話,陳玄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此時的這個情況,陳玄承認自己是有一些的虛榮了,他不想要將當年事情的真相告訴給土木十六星他們。
看著床上的地淵,陳玄抿抿唇,繼續說:「當年的情況,我沒有辦法,只能儘快的離開……若不是這樣的話……」
「若不是這個樣子的話,地淵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會有這麼強勁的信念了老祖。」土木十六星意識到陳玄好像是有些愧疚,於是趕緊話補回去。
「老祖不要愧疚,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當年您離開土星界域,或許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要不是您離開,那土星界域會很繁華,那或許此時地淵也沒有這麼強勁的信念來去支撐著自己的意識了。
或許這個時候,地淵已經死了,而被霧狐給代替。」
這一點要是說,其實也是一個理由。
但是只有陳玄的心裏面明白,這個事情……其實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只不過是說,這個時候的土木十六星自己這麼說了出來了,那陳玄也沒有其餘別的什麼好說的了。
抿抿唇點了點頭,陳玄看了一眼地淵,而後又看著土木十六星,道:「或許吧,這個世界很複雜,又很簡單,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參透這其中的原理是什麼。
發生什麼,我們就只能去盡力的往好的方向去看。」
「是這樣的老祖。」
說完之後,陳玄拍了拍土木十六星的肩膀,然後道:「暫時我對你進行不了培養了,這幾天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那邊有一個後人情況比較的危急,等我把他的事情給處理完畢了之後,就立馬對你進行培養。」
聞言土木十六星點了點頭,道:「好的老祖,您忙您的先,我不著急的。」
畢竟也不是什麼事關生命的重大事情,確實不是特別的著急。
陳玄對著土木十六星點了點頭,然後便從屋子裡面出去了。
出去之後,看了眼時間,雪兔大概還需要昏迷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陳玄感知了一下雪兔的情況,沒有什麼大礙,現在就是在慢慢的恢復。
也是奇怪的很,陳玄的心裏面屬實是太過於疑惑了,這個毒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毒?這個詛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詛咒,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並且連伽羅都不知道毒和詛咒的名字。
一般情況之下,詛咒都是會根據詛咒的情況定下名字,名字千千萬萬個,但是不至於一個詛咒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的詛咒……
這到底的是在詛咒著什麼呢?
陳玄心裏面很是疑惑,並且這個毒也沒有名字,是因為詛咒的時間長了,然後在宿主的身上萌生出來的毒素。
這一個情況的話,其實這麼多年以來,陳玄也不是完全都沒有遇見過。
只是說,一般的詛咒萌生的毒素,攜帶的都是會和詛咒相關的毒。
但是這個……情況屬實是太特殊了。
陳玄之前在九死一生境裡面隱居的時候,真的也是挺無聊的,無聊到陳玄將他藏書閣裡面的書籍,這狗世界上所有的書籍,現存或者在人類普通世界完全滅絕的書籍,全部都給看了一遍。
但是陳玄完全都沒有有這個相關的印象。
看書的時間的話,其實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陳玄的記憶其實挺不錯,不至於這麼長時間全部都給忘記了。
但是也難免的或許會忘記一些什麼。
比如說某一些陳玄不怎麼感興趣的東西,他看的時候就不會很用心的去看,記憶點自然就會降低很多。
為了避免是這個情況,陳玄從土木十六星那裡出來了之後,回去了藏書閣一趟。
這地方好久沒有來了,來到的時候還有一些的陰涼。
陳玄坐在自己平時待著的地方,然後使用靈力,將所有的相關於詛咒的書籍都給拿了出來。
這些書籍其實不是很多,因為陳玄是選擇的可萌生毒素的詛咒。
各個詛咒其實都不太一樣,這個世界上的詛咒很多很多,但是能夠詛咒著萌生出來毒素的,不是太多。
所以這個時候,在陳玄面前的相關書籍,就只有兩本而已。
兩本書,陳玄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看完了。
沒有使用特殊的方法去看,陳玄就坐在那裡自己慢慢的看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陳玄認真把這兩本相關書籍全部都看完了之後,也沒有發現和雪兔身上這個詛咒有關的內容。
完全都不相似。
最為主要的一點是,這個裡面的詛咒是都有名字的,但是雪兔身上的詛咒,完全沒有名字。
這屬實是讓陳玄心裏面感到非常非常的好奇。
這麼多年以來,陳玄自詡也見到過很多很多的詛咒的情況了。
但是這個情況,陳玄真的是完全沒有看到過。
也沒有遇見過。
皺著眉,陳玄將書籍給合上。
「伽羅,你感知不到這個詛咒到底是什麼嗎?」
伽羅頓了頓,給陳玄傳遞訊息:「是的主人,感知不到這個詛咒到底是在詛咒雪兔什麼,但是有一點情況是,這個詛咒不知道為什麼,我感知出來一種熟悉的感覺。」
聞言陳玄看向伽羅,疑惑道:「熟悉的感覺?」
伽羅點點頭,「是的主人,這個感覺熟悉。」
「是氣息嗎?」
「不是氣息,就是熟悉,我也形容不上來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
這其實對於陳玄來說,有些難辦了。
一人一蛇,要是說感知能力的話,再也沒有陳玄和伽羅結合在一起的感知能力更加的強勁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話,陳玄和伽羅竟然都完全不知道一個詛咒到底是什麼。
伽羅還好,能夠知道這個毒到底是什麼,也感知出來了一些熟悉的感覺。
陳玄是一丁點兒都沒有感知出來。
要是沒有伽羅的話,那這個時候,或許陳玄還是認為雪兔身上就只有皮外傷呢。
如果只有皮外傷,但是又遲遲不癒合的話,這真的是要棘手死了。
這個事情屬實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陳玄甚至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目。
抿唇想了想,陳玄道:「那現在就要看,雪兔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要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那這個情況……就糟糕了。」
說著陳玄的心裏面又繼續的回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有了一個雪兔後人……
這個雪兔……陳玄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但是要是說雪兔一族的話,這還是冰雪界域當中的種族,但是這個時候,陳玄也是完全想不到,自己當年在冰雪界域的其他的後人存在了。
這讓陳玄的心裏面也是挺苦惱的。
當初陳玄在這個世界之上,遇見一些種族,其實把他們收到自己麾下的標準,就只有陳玄心裏面的一種想法。
陳玄想收就收,完全不會考慮這個種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雪兔是冰雪界域裡面獨有的種族,這一點多話,陳玄的心裏面還是知道的。
但是陳玄對於自己什麼時候收下來了一個雪兔的後人這一點,陳玄是完全的不清楚。
不記得了陳玄完全。
其實很多很多的後人,陳玄都不記得了,這一點的話,也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
此時就只有等著雪兔甦醒過來了之後,然後陳玄去詢問一下雪兔,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了。
從藏書館裡面出去,陳玄嘆了口氣,他隱隱覺得這個事情不太簡單。
若是簡單,也不至於現在伽羅和他,他們兩個完全沒有一點眉目了。
回到了內室裡面,陳玄看著仍然躺在床上的雪兔,皺著眉,心裏面回想著些什麼。
其實這個雪兔,對於陳玄來說,感知著的時候,確實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玄就這麼看著雪兔,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感覺不是氣息,就是看著這個雪兔的樣子,心裏面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但是這個熟悉感來自於什麼,陳玄心裏面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看著眼前的人,陳玄的心裏面努力的回想著,但是很奇怪的是,完全回想不起來。
即便是知道了這個雪兔的種族,以及這個雪兔來自於什麼地方,陳玄努力的往這個地方去回想,但是卻始終是回想不起來這個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
看著眼前的人,陳玄緊皺著眉頭,這個情況對於陳玄來說,屬實是有一些小小的難受了。
抿抿唇,陳玄輕輕嘆了口氣。
即便是此時再怎麼的疑惑,但是此時陳玄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有等到雪兔甦醒過來了之後,等他自己說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只是此時的情況,陳玄其實還是覺得古怪。
他遺忘過很多的後人種族,但是只要有一些線索,就會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但是此時的話……
即便是線索已經是這麼多了,陳玄還是想不起來,這讓陳玄心裏面很煩悶。
看著眼前的雪兔,想要窺探他心裏面在想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陳玄感知不出來雪兔的心裏面在想些什麼。
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但是對於雪兔這個人,這個種族的話,這種情況發生,陳玄還是感到有些疑惑的。
抿抿唇陳玄抱著自己的胳膊看著眼前的雪兔。
大約又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雪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雪兔一族生活在雪山當中,是那種根本沒有任何人跡的深山,他們的眼睛和普通的兔子不一樣。
普通的兔子眼睛都是紅色的,但是雪兔的眼睛是冰藍色的。
很好看。
陳玄腦海裡面浮現出來了這三個字。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陳玄心裏面那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陳玄好像是之前感嘆過?
陳玄的心裏面很疑惑,疑惑到不行了。
他當時之前絕對是對著雪兔感嘆過這個,但是陳玄完全想不起來了當年的事情。
也完全不知道,這個當年到底是哪一年。
只是此時看著雪兔,陳玄心裏面感嘆雪兔的眼睛好看,心裏面萌生出來了一種異樣的熟悉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人,陳玄的心裏面多少都是有一些小小的難受的。
這個難受陳玄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何而來。
抿抿唇看著雪兔,陳玄深感這個雪兔和自己之間的那種羈絆,或許沒有那麼的簡單。
只是此時陳玄完全想不起來了。
「老祖……」
雪兔甦醒之後,緩緩扭頭,看向了坐在桌前的陳玄。
聽到雪兔的呼喚,陳玄點了點頭,道:「你醒了,好點了嗎?」
雪兔聽到陳玄的話,微微低下了頭,在陳玄的視線之內,雪兔這個時候好像是要哭出來了。
這屬實是讓陳玄的心裏面有一些不舒服。
不是厭煩的不舒服,是有些憐憫?
或許是因為雪兔的眼睛太好看了。
「你是哪個門派的後人啊?」陳玄看著雪兔,雖然心裏面對於此時雪兔哭泣有些憐憫的感覺,但是這並不能讓陳玄就此去安慰他。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陳玄看著眼前的人詢問。
之前是看到過雪兔的玄帝令,但是很奇怪的是,他身上的玄帝令,小字上面只寫了雪兔這兩個字。
這也就代表著,沒有門派。
但是……好奇怪,陳玄記得雪兔一族一直都是群居的啊?
要是給予玄帝令,肯定是雪兔一整個家族,不應該是只給了一個吧?
這一點讓陳玄的心裏面有一些想不通。
「之前我看到過你的玄帝令,上面只有雪兔兩個字。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雪兔一族,雪兔的這個名字,是繼承給族長的,你應該是此時雪兔一族的族長。」
聽到陳玄的話,雪兔明顯是一愣,然後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驚喜的感覺。
這個驚喜陳玄也不知道是來自於什麼地方,只是此時看著眼前的人,陳玄只看到了驚喜。
「老祖……您還記得我們雪兔一族?」
雪兔看著陳玄詢問。
陳玄抿抿唇,道:「我知道雪兔一族,但是此時我不記得和你們有過什麼交集了。」
此時雪兔的反應,該說不說也是有些不正常的。
陳玄皺著眉,詢問雪兔:「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好像應該是遺忘了你們?」
雪兔在聽到陳玄的話之後,立馬臉上布滿了失望。
在聽到了陳玄的疑惑之後,他又苦笑一聲,道:「因為老祖您確實是把我們給遺忘了啊。」
聞言陳玄心裏面其實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之處,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玄完全不記得了。
為什麼雪兔好像知道陳玄將他們遺忘了?
為什麼陳玄自己完全不記得這個事情了?
在這個世界二十萬年以來,陳玄雖然說不記得完全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會將一個事情完全的遺忘。
只要稍微有一些小小的提醒,陳玄是都會記得的。
但是……這個時候的話,玄帝令陳玄也看了,也知道雪兔的身份和來自於什麼地方了。
但是陳玄竟然還是完完全全不記得自己和雪兔一族到底有什麼樣子的聯繫。
這對於陳玄來說,確實是心裏面有些疑惑到不行的感覺。
難道他有一段記憶遺失了?
這個想法出來了之後,很快就被陳玄給打消了。
開玩笑,他可是玄天帝啊,怎麼可能會有記憶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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