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安然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問題,卻被許邵陽輕易道出。
從珠寶店出來後,許邵陽就一直埋頭痛哭:「我的女神要結婚了,我的青春要結束了!」
傅司琛沒點破時嫿打算逃婚的事,只問他:「你看上時嫿什麼?臉?」
許邵陽抬起頭,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吧,她像是有種魔力似的,光是人站在那裡,你就會忍不住被她吸引。其他人漂亮歸漂亮,但時嫿身上就是有股子想讓人征服又不敢輕易褻瀆的勁兒。」
想讓人征服卻又不敢輕易褻瀆的勁兒?
傅司琛仔細揣摩了這幾個字,倒沒多大感受。
唯一就有一點讓傅司琛還記得的事,只在於她的腰還挺軟的。
手感不錯。
畢竟男人看待女人麼,左右不過那些事兒。
就跟男人哄女人的套路一樣簡單,買包,買珠寶,送房子送車。
傅司琛剛在珠寶店裡給顧安然買了那條天價項鍊,心裡卻已開始盤算接下來跟顧氏合作的事宜。
這條項鍊,正好是一塊很好的踏腳石。
尤其是老頭子在外面生的那些私生子,有幾個最近蹦躂得挺厲害,傅司琛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正好將這些人全部一併收拾了。
這邊,顧晏時雖然沒給時嫿買到那條粉鑽項鍊,卻也額外補了好幾套昂貴珠寶,加起來的售價絲毫不低於那條項鍊的價格。
時嫿拿到項鍊後,第一時間就用手機拍了照片放到暗網上拍賣。
項鍊美則美矣,但對於現在準備逃婚的時嫿而言,錢才是最好的東西。
她剛處理完這事兒,就接到遲悠悠打來的電話。
「嫿嫿,你今晚還來酒吧跳舞嗎?我聽說昨天騷擾你的那個富二代胖子,今天出了意外,不小心摔成了個傻子。你不用擔心他再來騷擾你。」
時嫿想了想,還是開口拒絕了。
「抱歉,我家裡有點事,可能去不了了,麻煩你再另外找人吧。」
經過昨天晚上晚歸的事情後,顧晏時只會將她看得越來越緊。
恐怕,她根本沒機會再從顧家溜出去。
為了能安穩地苟過顧安然和傅司琛訂婚前的這段時間,時嫿還是打算不再節外生枝。
聽到這話後,遲悠悠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那好吧。不過,你昨晚真的跳得很好。我們老闆昨天也在現場看了你的演出,還說你今晚要是再來的話,就給你加工資呢!」
遲悠悠的老闆?
時嫿隱約聽說過,TAX酒吧的老闆是在道上混的,背景強大。
只是,他為人低調,從未對外公開過真實身份。
偶然聽到遲悠悠提及,時嫿忍不住有些好奇。但還沒等她細問,就看到中途出版社的電話打了進來。
時嫿匆匆掛斷跟遲悠悠的通話,將新的電話接起來。
來電的正是出版社的主編,興奮地對時嫿說:「Iris,你翻譯的《經濟學理論》今天正式上市,銷售量非常好。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打聽你這位翻譯大家的消息。不過,我按照你的意思,嚴格將你的身份對外保密,一個都不告訴。」
「謝謝你,主編。」
「對了,統計完今天的銷售額後,出版社會將第一批稿費打到你帳戶上,你注意查收一下。」
時嫿展顏一笑:「好。」
拍賣項鍊的錢一時半會到不了帳,她又剛剛失去了夜店跳舞的工作,此時聽到有稿費進帳後,時嫿從心底里感覺到開心。
她大學畢業於外語專業,大學期間成績斐然,翻譯對於她而言是老本行,也是她唯一能不出門就賺到錢的一項工作。
《經濟學理論》是國外一位著名經濟學家今年年初剛出版的書,因為裡面涉及太多冗雜的經濟學專業術語,在翻譯上造成了不少難題,國內肯接手的人並不多。
時嫿也是通過一次偶然的契機,才在網上跟出版社取得聯繫,接下了翻譯原文這項工作。
所幸,即便她已離開大學校園,但當初所學的知識卻還在肚子裡存著。
有了這筆進帳後,時嫿的小金庫總算可以一點點充盈起來。
她開始打算買通醫院看守的那些人的計劃。
當然,這件事的前提是,顧晏時肯放她去醫院。
時嫿準備去找顧晏時說這件事。
他人在客廳,時嫿剛過去,就見顧晏時對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顧安然問道:「你平日裡不是最不耐煩看書了嗎?什麼時候也看起這種蟲書鳥篆來了?」
時嫿定睛一看,就發現顧安然手裡拿的,正好是她負責翻譯的《經濟學理論》!
她身子一怔,下意識停在原地,並未繼續走上前。
「還不是因為司琛哥愛看。」「今天去完珠寶店後,他專程去了一趟書展,就是為了買這本書。」
顧晏時詫異:「他沒看過英文版的原文?」
傅司琛在國外待了好幾年,照理來說,一般沒看過才對。
顧安然回答:「看倒是看完了,只是覺得有些地方還沒理解透徹。今天得知這本書的中文翻譯版上市,便特地過去看看。誰知看完後,他對這本書的翻譯讚不絕口,還向出版社的編輯打聽,想認識這本書的譯作者呢。」
「我認識司琛哥這麼多年,難得見他對一本書這麼推崇,可不得趕緊買來跟著看看。但這本書真的好難懂啊,明明上面的字我每一個都認識,就是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拿來我看看。」
顧晏時接過書,隨手翻了幾頁。
顧安然連忙狗腿地問:「哥,怎麼樣?好看嗎?」
大概是因為婚期臨近,顧晏時的心情不錯,顧安然趕緊抓住這個機會跟他培養兄妹感情。
「這本書囊括了原版和翻譯版,對照著看,翻譯得確實不錯。」顧晏時隨意掃了幾眼過後,將書合上,對著顧安然問,「你一天到晚圍著傅司琛打轉,也沒見他對你有多上心。」
顧安然嘟了嘟嘴:「只要我能跟他在一起,我就開心了。」
顧晏時冷嗤一聲:「傅司琛那樣的人,心太野,你搞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