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傅司琛腳步微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快步離去,看上去對機場發生的事毫不知情。
時嫿一臉詫異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愣在原地。
原先,她對那個人可能是傅司琛的猜測不說達到了百分之百的勝率,至少也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可現在,看著傅司琛這般淡漠的態度,時嫿又有些不確定了。
若那個人不是傅司琛,又會是誰呢?
他跟這間TAX酒吧……會有什麼關係呢?
時嫿在酒吧里躲了三個月,那個人會不會早就發現她的存在,並在暗中窺伺她?
一時間,時嫿恍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更甚者,還有點懷疑當日在機場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這家TAX酒吧的老闆?
時嫿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只聞其名,卻從未見過其人。
想到這裡,時嫿打定主意,打算現在就去找遲悠悠問問酒吧老闆的事。
只是,她剛離開包廂,就看到傅司琛被顧安然堵在牆角。
顧安然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水,紅著眼問道:「司琛哥,你真不要我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還不成嗎?」
時嫿冷不丁撞見這一幕,乾脆找了個角落躲起來看熱鬧。
呦呵!
看來這是趕上現場直播了!
恰逢此時,那群性感熱辣的外國洋妞繼續踏上舞蹈,踩著音樂的鼓點跳起更大尺度的舞蹈,引得在場尖叫聲連連。
顧安然被音樂聲吸引,往台上看了一眼,氣得眼淚噴涌得更凶了。
「司琛哥,你就是為了這些女人,才想要跟我退婚嗎?我到底有哪裡比不上她們?我明明那麼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她又是委屈又是氣餒地對著傅司琛問道。
傅司琛眉心微蹙:「我沒說要跟你退婚。」
「什麼?」顧安然驚訝地睜大眼睛,「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從我們的訂婚宴上突然離開?」
「我離開不是為了悔婚。」傅司琛安撫地看著顧安然,嗓音低沉,「別哭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送你回去。」
「等等,我哭成這個樣子,還沒洗過臉呢。」顧安然快速用手擦去面上的淚水,重新恢復笑容,「司琛哥,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先去趟洗手間洗把臉!你一定要等我哦!我很快就回來!」
顧安然一步三回頭地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說是洗臉,實際上是去補妝。
顧安然想得很明白,男人嘛,除了看家世之外,看中的無非是一張臉,顧安然要時刻保證自己在傅司琛面前都是最完美的狀態。
顧安然走後不久,傅司琛立刻換了一張臉,冷聲道:「喜歡躲在暗處看熱鬧?」
時嫿驀然一驚,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好不容易看個現場直播,沒想到居然還被當場抓包,真是有夠尷尬的!
時嫿一臉鬱悶地正打算走上前,就見一個猴子般的身影先一步竄了出來。
「嘿嘿,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出來,你千萬別過來逮我!」許邵陽從一個卡座後冒出頭來,對著傅司琛一陣嬉皮笑臉。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的,你這是真要娶顧安然?我還以為你當初逃婚,是改變主意了呢?」許邵陽一臉不解地問道。
傅司琛冷倦抬眸,嗓音慵懶:「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改變主意了?」
「是沒說,但外界都是那麼傳的。」許邵陽忍不住腹誹,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傅司琛不是也一直沒否認嗎?
正因如此,連月來圍繞在傅司琛身邊的鶯鶯燕燕不知凡幾,甚至還有不少人因為見不到傅司琛,而選擇到他這兒來走門路。
傅司琛沒回應他的疑惑,只是冷聲吩咐道:「接下去這段時間,給我暗中盯著顧家手上的房地產開發項目。切記,沒我命令之前,不准輕舉妄動!」
許邵陽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這是終於準備出手對付顧晏時了?我早就對這小子看不順眼很久了,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許邵陽信誓旦旦地在傅司琛面前打了包票。
他領了任務之後,當即就要展開行動,但突然間又想到什麼,臨時折回來,對著傅司琛問道:「你要對付顧晏時的話?那你跟顧安然的婚約該怎麼辦?」
「顧晏時是顧晏時,顧安然是顧安然。小星死了,顧安然是這個世上唯一像她的人。顧家倒了,不代表我跟顧安然之間的婚約會就此作罷。」
這麼多年以來,傅司琛一直對慕天星的死耿耿於懷。
許邵陽作為傅司琛的至交好友,最清楚他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但在他看來,傅司琛對那個人的執念……未免太深了。
許邵陽看著傅司琛,小心翼翼地問:「那時嫿呢?」
「時嫿?」傅司琛沉思道,「我承認她確實有些聰明才智在身上,但我跟她,不過是一夜情罷了。」
說實話,時嫿長得雖美,卻並不是他喜歡的型。
一時的魔怔與失控,不過是被勾了魂兒,但終其一生,他也不可能愛上像時嫿那樣的女人。
時嫿躲在角落裡,正好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屑地勾了勾唇,當初脫褲子的時候,可不見傅司琛有這么正人君子的一面?
此時,時嫿雖暫時選擇跟傅司琛當了盟友,但在她眼裡,傅司琛依舊是個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
時嫿回頭跟林若詩打電話商量對付顧晏時的策略時,便順嘴提到了這件事。
本是想找自己的閨蜜一塊吐槽這個渣男,沒想到,林若詩的側重點卻在另外一方面。
一向學究臉的林若詩,此時正隔著電話,一臉興奮又八卦地問:「怎麼樣?他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