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沒有他電話
2024-08-09 13:41:23
作者: 游松
傅皎氣急:「你胡說什麼?」
「我打死你個爛婊子。」郝疇妻子爬上桌,張牙舞爪地朝傅皎撲過去。被兩名守在旁邊的輔警一招制服,帶去隔壁房間冷靜。
阮蘭添油加醋道:「警察同志,我突然想起來,晚宴次日,傅皎曠工了一整天。第三天才來上班,特意穿了件高領緊身短袖,遮遮掩掩的。近40度的高溫天氣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辦公室好些同事都看見了。」
「傅皎,是這樣嗎?」片警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
阮蘭打斷傅皎的解釋,指著傅皎,對郝疇假作媚笑:「喲,郝總,您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下手這麼重,她脖子上的吻痕還沒消呢。」
眾人齊刷刷看向傅皎,傅皎縱有百口,一時之間也無法替自己辯解。
哪怕她報出祁天壑的名字,他們也只會當自己在胡言亂語。況且,她跟祁天壑又沒什麼關係,只是一夜情,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這個事情傳出去的話,自己更像個笑話。
聽到現在,既有當事人的供詞,又有目擊者的旁證,傅皎脖子上也有淡淡淤青作為實證,片警大致拼湊出事情的全貌。
像此類年輕女性插足婚姻的家庭糾紛,他們派出所每個月至少調節四五起,見怪不怪了。
但片警仍然恪守嚴謹、公正的原則,不偏不倚道:
「現在郝疇妻子指控你賣Y,這個帽子很大很嚴重,行政拘留都是輕的。我們警方也不會聽信一面之詞。你仔細回憶一下,可有人證、物證。」
見傅皎垂頭不語,阮蘭勸道:「傅皎,現在社會笑貧不笑娼,沒人會怪你的。你一個人在S市打拼也不容易,我好心提醒你,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坦白從寬,不要想著怎麼圓謊。」
傅皎雙手握拳,指關節凸起,嘴角抿得緊緊的,竭力壓抑內心的憤怒。
且不說自己清清白白的,仍然被這兩個無賴顛倒黑白的口才,潑了一身髒水。
如果換成別人呢,又或者她不夠機警,那晚沒有裝醉,而是真著了阮蘭的道,爛醉如泥,沾床就倒。
事後即便報警,現在坐在這裡被盤問被質疑被抹黑,她又如何為自己辯白。
郝疇本就心虛,見阮蘭步步緊逼,他打哈哈道:「那個,警察同志,那天我們都喝多了,成年男女,發生什麼也都正常。我老婆正在氣頭上,你別聽她的,我回家好好哄哄。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好嗎?」
「郝總,怎麼能算了呢。」阮蘭不依不饒,她早就看傅皎不順眼了,定要在人前撕下她的虛偽面具,「再說,買Y這種控訴可不是你說算了就能撤銷掉的。」
郝疇恨不得撕爛阮蘭的嘴巴,這個不嫌事大的女人,回回將他往絕路上逼。
傅皎沉默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哪怕自己淪為笑柄,她也絕對要讓奸人受懲,讓是非分明。
她抬起頭鄭重說道:「我有證人。那天,我跟祁天壑在一起。」
當祁天壑三個字說出口,調解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片警先反應過來:「你指的是齊天下集團的祁天壑?」
「嗯。」
阮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傅皎,你扯謊也扯一個靠譜的。」
只有郝疇臉色刷白,他五十歲的人了,在社會的池子裡摸爬滾打了三十年,他知道往往最不可能的才最接近真實。
片警皺眉:「你是說那天晚上你跟祁天壑一直在一起?」
「對。」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請他過來一趟。」
傅皎掐著左手指節:「我沒有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