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年2024/2.26日 晴,在這本該寒涼的日子裡,天氣卻一如反常,簡而言之。真特媽熱
今天是我回大學的日子,不過相比其他同學而言,這絕對是一件令我悲催的事情了
凌晨五點的朝陽是在嘲笑我腐敗不堪的日子中唯一的樂趣了,厭世的我依舊對世界充滿惡意,對闖入雙眼的每一件事物進行定罪,首先就是掩藏在深山野河中的慫比太陽了,呵 不必躲藏,爺已經看見你迸發的微光把丘陵整成剪影了。
也是,生活在淤泥中,我們齷齪的思想與行為本應合情合理存在於深淵中,當你帶著所謂救贖的光將我們的醜陋公之於眾,你便有罪。我確實如同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的生存著,為了存下寒秋的糧,將身體賣給了實驗室,為了在牢籠吃頓上好的殘渣,我拼命的踩滑輪,只為了博得實驗人員的微笑,殊不知在這囚牢的日子裡,不知不覺間我好像病了,我居然想逃出實驗室尋求自由……真是可笑,即便我逃出去了,我還能吃上這變質美味的糟糠之食麼?外邊的出口或許正潛伏著無數的陷阱,就比如正張著獠牙大口的蛇正等待我這位萬里挑一的勇士呢,然後好好的品嘗我的軀體,呵呵!我才不傻呢!即便我逃過蛇口,那砧板呢?那貓呢?我會在痛苦的煎熬中死去…天吶!外邊處處是陷阱……其實牢籠也挺好的,我這所謂的理智真聰明,不愧是我。
接下來的日子,一針思念,一針掙扎,一針人模狗樣。為了麻痹疼痛,我將這些年每天14小時的微博收入勉強買來吃下病痛的「良藥」,啊…… 我又體驗到活著的感覺了,原來活著這麼好,我要為牢籠奉獻一切!我要好好修補牢籠!我逃不出去,你們也休想逃,我要做醫學生中最棒的試驗品,學生會把我推送給博士的,我的命就保住了!我就有出路了!可是我為什麼像被捏死螞蟻一樣,因為休息了一會兒就把我脖頸捏斷……我知道,這並不是醫學生的錯,畢竟人鼠對時間流速體感不一樣。是我沒有做好,我確實該死……
好冷啊…世界怎麼沒有色彩了呢……好…好……安………靜……
11:27
我覺得該做些什麼了,畢竟是上學的日子……我自己給自己多放三天假期絕對沒什麼問題,畢竟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不過導員的電話屬實有些刺耳。說給自己放三天,就給自己放三天。絕對不是導員威脅我的,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所以,我啟程了。在這晃眼而過的蒼茫間,我看著老媽提前一周為我買了火車票陷入了沉思。
進了檢票口後的剎那間,我的目光穿過眇眇人群,最終定格在膀胱的內疚中。推開雨雨眾人,循著焦急的男人們進入洗手間,很快我就跟阻止我撒「水」的褲繩子過不去了,一點也不會體諒我的膀胱,那麼我就得給你定罪,我抽出這讓我極度厭惡的白色繩子,我發誓要讓他體驗最極度的酷刑,我把它扔在了最臭的一處茅坑!他絕對會後悔今天對我做的事情,一定的,然後看著未來的名牌同胞們,在富人雙手的解放中,給他最極端的侮辱。他會嫉妒的哭出自身骯髒的尿液吧。哈哈哈
做完這件事,我極度開朗,隨之清洗手臂的泥垢,在清洗時,旁邊居然來了一位20歲左右穿著洋氣的男士,他要做什麼?!看來是要看我出醜了,仗著解開又系上的褲腰帶,他至少重複了8次解,九次系,而第九次系的是什麼玩意,居然只系一下,白色的帶子在淺灰的褲襠處極度顯目。我討厭他眼睛裡的戲謔,或許我們都是略微得志的苦命人。
……
在處之泰然的清洗下,也不顧旁人的鄙夷目光,大腦就進入了一陣空明的狀態,而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為何?為何我會對世界有這麼大的惡意?一陣彷徨中,我的聽覺感覺,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這使我茫然失措,甚至忘了怎麼穿好衣服,便慌忙逃了出去。
當我帶著心慌的逃離感回到座椅上等待火車的救贖時,就在賊眉鼠眼的四處打量著四周,來此尋求我所謂的安全感。而這附近居然沒有一個讓我賞心悅目的女人,這讓我的心情隨之惡劣,煩躁!我轉向走近靠站口的位置,找到一處絕佳人流觀賞的位置,我的座椅對面是三個小妹妹,我在她們的對面中心坐了下來,啊!舒適!三分鐘內,我一直盯著她們看,我喜歡她們的面孔,更喜歡她們的身材!世界中居然有如此美妙的的女人。我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如坐針氈,我想證明自己,我是一個文學作家!我要讓她們覺得,她們都配不上我。我現在就要證明自己!我掏出從我姐那借錢買的MacBook Por,我要寫作!我要證明自己!我不過編輯100字而已,卻完全被最右邊小姐姐的黑絲所吸引……
我這是怎麼了?
我又為何要這樣,在發愣間聽著旁邊的兩位40歲左右但保養極好的兩位女人在講著網絡上的腹肌男,她倆的其中一個居然說想試試那些男人的力度,並且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自己想,隨時拿下他們。隨之聽到對丈夫的不滿意,對丈夫的信任中出軌。
我討厭這欲望的城市,我也厭惡這樣的人
她們三個居然走了,為什麼不看我興致盎然的寫出世界名作?我有些乏味,拿出相機對著她們的倩影隨手拍了一張,然後熟練取出這剛買的516G存儲卡用力掰斷,便隨手扔進座椅旁的垃圾桶里,背包里還剩21張516G內存卡,我決定只剩最後一張時,就要全身心墮落進欲望與人性編制的謊言內。在這短短的兩年裡我拍過母子的孝順,雛鳥的哺育,奔放的自由,遺失的樂觀,犧牲的積極,無果的奮鬥,死亡的保護……我拍的人好像只有11張,人貌似不在是人最初的樣子了,行為舉止完全不是人類該有的品德。可笑,我居然想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找尋人性最初的美。照片不會永存,就像人情緒與決定的瞬息萬變。當利益為尊時,親情友情又算得了什麼。所以我從來不去保留,也不會看一眼照片,更不會給不法分子讀取內存卡的機會,這是對美的褻瀆。
女人的美不能用性慾所得的肉體來看待,在這欲望的城市裡,許多人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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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擁擠的過道,都忙著自己的路,殊不知,人人把行李往裡一拉,所有擁擠便會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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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讓我頭暈眼花,我不得不寫作來緩解我的胃痛。混亂中找到屬於我的14—44號,居然靠窗,有張桌子i真是幸運,我可以逃避世界了!45號並沒有人,可占座的50歲大叔理當應得的坐了下來。不過我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我用力踩了他的腳,左右碾壓,然後一臉嚴肅的鞠躬並誠摯的道歉……
不一會兒,他來報復我了,其實對我而言這並沒有什麼,真正讓我介意的是,他聽到我胃的恥笑,他一臉淫笑的把泡麵放在i電腦桌前,大叔卻放置著不吃,啪吃!一瓶啤酒又啟開了,也放置在我的面前,撕開了火腿,咀嚼的聲音讓我陶醉,香味逐漸侵蝕著我的味蕾,讓我逐漸沉淪,如鯁在喉啊,特碼的,這不是在折磨我麼。而他的目的似乎達到了,一臉得意的表情讓我有些嫉妒。我強忍著吞咽口水來克制我進食的欲望,麻痹我那空洞的胃。我想轉移目光來遷移注意力。就在我旁邊鄰座,兩個年輕人站在火車坐上在舌吻,對,舌吻!站在火車座椅上!我服了,在公共場合啊,能不能有點素質……讓我來!!!
可隨之,我傻眼了。親嘴的男的貌似是哥哥……女的親完就在補妝,無語……看得我一陣心痛,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嗚嗚嗚
這個世界好像病了……
在一個多小時後,我終止了專心致志寫作的心流狀態,準備好好深呼吸一下,解決我那乏味的口腔。當我抬頭時,卻發現在我寫作的期間卻遺忘了對面的美女,該死!真是我的失職,不過給我的感覺好熟悉。她是那種瓜子臉,長發蓬鬆至肩,這種自然美……讓我傻呆的看著她,直至她在我面前揮手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的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她臉紅了,哇塞,少女臉紅莫過於一切妝容,美!甚美!當賞
「沒…沒什麼……,就…就就是想起一個人」
「是誰呢,我可以知道嘛」
「像我媽」
她倒也不生氣,雙手托腮目不轉睛的望著我「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媽缺個兒媳婦」我低下頭繼續寫作
可是她卻不理睬我,我的內心很急切的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我偷偷瞄了一眼,她小嘴一嘟,眼睛朝下看時略作思考
「可是…我不能答應你,給你媽當兒媳婦」蓬鬆的頭髮在低頭便滑落,她好香啊,我的天
我並不在意,還是禮貌問里一句「為啥」
她單手托腮,嘿嘿一笑「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我挺無語「也是,那不就亂倫了麼。要不……你和我表白吧」
她往後坐一躺,白了我一眼「做夢」
我故作平淡「你別說,我還確實挺喜歡做白日夢的,不過我更喜歡夢醒時有你」
她眉頭一皺」你這不就是饞我身子麼,你想睡我還說的這麼高尚,看來你們男人都沒什麼好東西,都是欲望的奴隸。」說完便向我豎中指
她的心情瞬間就低落下去了,雙方也沒有了交談的欲望。讓我有點好奇,窗外並沒有什麼好風景,她卻盯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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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吞吐間也就到濰坊了,大叔也真是牛逼,在這段吃瓜時間內喝了3瓶啤酒,一瓶加d多寶。我的思緒也飄到了遠方的她,我們或許都是苦命人
「你一大男人還會不開心啊」她微皺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跟你不一樣,你是莫名懷孕,我是想人」
她一臉嬌羞站起來一敲桌「操,你會不會說話」
說完便意識到說錯話了,臉紅的厲害,看著窗外,躲避著其他乘客的目光
我有點想笑,調侃道;「操吧,操吧……看來我艷福不淺呢」
她瞅了我一眼,繼續看著窗外,不過喘息帶動著胸脯有些晃動,我並不理會,繼續寫作
許久過後,她快速把頭髮弄得凌亂,伸手用力拽住我的衣領,導致我不得不趴在她身上「救命啊,強…嗚……嗚…啊!」
我當然知道她要幹嘛,就順勢吻住那個麻煩的嘴角,不過她卻落淚了……我緩緩放開她
「混蛋!我可是你親妹妹……嗚嗚,我懷孕了你還不負責!你就是一人渣!」說完她抹著眼淚跑向衛生間,留下我一人懵圈中……車廂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感覺無數視線聚焦在我的身上,我想解釋卻支支吾吾,直到眩暈的撞擊在我的臉頰爆裂,隨之被一陣狂踹亂揍,世界在我的眼中添加了紅色的濾鏡,耳鳴聲讓我墜入了黑暗。
恍惚中,我看到一具倩影向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