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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引氣生

2024-08-09 13:43:18 作者: 聽緣來夢
  余艾已經離開11天了,蘇酒也沒有再出現的一絲跡象,身邊的朋友們也都該結婚的結婚,找工作的找工作了,今夜我的舍友們也隨之出去聚餐,而我似乎只有一人無所事事,我想這就是生活的常態吧。

  我決定打會遊戲來浪費一些今夜獨屬於我的寂寞,當我花了十幾分鐘去更新完這許久未登錄的遊戲,卻在遊戲界面等待了許久,直到半個小時後,也從未收到曾經好友的邀請,似乎我在當初只要一上線就會隨之來一群人的時候過去了。我打開排位賽,卻看到一片灰白的頭像,跟死了一樣。我翻開他們的主頁,最近上線的是三個月前,最遠的甚至已經註銷,永無交集,畢竟有些人從未在現實中所加入到我的社交。

  其餘的好友們,不是換成了曾經最鄙夷的親子照,就是本人站在豪車旁的頭像,或許這是在炫耀他們這兩年的成功,特碼的,真能裝,我找到一位微信好友的名字,轉瞬撥打了過去。卻發現是紅色的感嘆號,這曾是我最好的一位朋友,我找到他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您好,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浩子,你微信咋把我刪了?」

  嘟…嘟嘟……話還沒說完就被掛斷了

  我再次撥打過去

  「喂,你特碼掛電話啥意思,浩子!」

  「小徐啊,咱倆已經沒什麼交集了,你也懂的,這個世界是利益交換的人構成的,你與我啊,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了,以後見面你得叫我潘老闆,還一口一句浩子,真就是不懂事了。我為什麼刪你,你不了解麼?今啊,就現在咱把話挑明了,你不是覺得我是你好兄弟麼?那麼我現在借你30W,你有麼?你拿的出來麼?你拿的出來就是我好兄弟,拿不出來吧!恐怕你得砸鍋賣鐵賣房子也不夠吧。小徐啊,聽我一句勸:你比我大一歲,我現在什麼樣,你什麼樣,該認清了。說吧,你找我不就是看在曾經好兄弟的份上找我借錢麼,說吧,借多少,我送給你,你也不用還了,你也還不起。以後啊,就別再聯繫了。我丟不起那個人!」

  「我去你媽的,浩子,你真把我看成那種人了?小爺我告訴你,去你媽的,我有你這樣的朋友才感覺到羞恥!草***」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只留下我一人獨自生著悶氣。他說的也都對,我還是學生,發著一些生活的小得意,他卻早已對這些垃圾所唾棄。

  或許我真的變了,沒有跟隨他們走向資源的爭奪戰中。

  我走向窗台,拿出許久未抽的玉溪,緩緩點燃卻並無想抽的欲望。如果我也有著卓越的身價,余艾是不是就不會被迫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我的母親是否就不需要在操勞?想罷,我決定給余艾打個電話,卻傳來已註銷的提示音,她仿佛真的沒有存在我的記憶中一般。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只是做了場夢?

  我沿著校門口出發,決定去看看那樹怎麼樣了,也想去看看鞦韆。

  我並未騎著那輛自行車,我想看看這次走過去會是什麼感受,時間如海浪般短暫,我就這麼走在容易陷腳的海與大陸的交界處,因此我格外平靜。仿佛深海的幽靈,從未在我身上發生故事。

  這一路上我想起余艾與我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我帶她爬山下水,她帶我去玩一些她的玩具並給我講每一個玩具身上的故事,我總是聽著聽著睡著,而他父親卻總責備她跟我這個野小子玩,卻只口不提她女兒的身體越來越棒,不再受人欺負。後來我才知道,她父親並不是嫌棄我,而是我把余艾保護的太好,讓她無法有自己處理事情的主見。畢竟她是要在家族裡占據重要利益的繼承者。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我面前正好是三觀亭,在裡邊休憩一會後,我便感受到受寒了,身體冷到發抖。我哆哆嗦嗦起身繞過很多的岔路口,隨後走到了距離大拇指兩三公里左右的海壩上,今夜的風冷的出奇,加上我的鞋與褲腿的大半是濕的,冷到骨子裡的刺痛。

  我在這段路又想起小嘉,她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女人?我怎麼對她越來越模糊?即使我抱著頭蹲在地上深深的吶喊,也絲毫未想起來半分她的樣貌。我對著明月下將海水照耀的銀光閃閃的波紋喊道「小爺我特碼的為何如此矛盾?」可回應我的只有海水拍打礁石的海浪聲,還有那耳邊咆哮的風。以及這片月光照耀下傻子一般的我。周圍的草因風窸窣著,而我因為女人不解著。

  當我行走到那棵樹下的海壩上,我便從樓梯獨自下落至樹前,還好,主莖保住了。孔雀在窩裡和數位妻子在草屋共眠,我不僅罵道「沒屁眼的娘炮,就會開屏晾屁股,癟犢子」而兔子早已和妻子在別墅相依而眠,我看了看便在路邊薅了點新出牙的草,從圍欄頂上扔進盆里便走了。我回到海壩上,走到因雨雪而不斷風化的沙雕前,數了數上次被掰斷的是第幾根,奧,原來是第13根!我無聊的數著,又把第172根木柵欄上邊摳了個洞,隨之綁好壞掉的捆繩,然後又數到219根把中間柵欄的左邊黑色螺絲擰下來,上到開頭的第6根一顆螺絲都沒有的柵欄上。隨後便走向了坐在鯨魚上的女孩,我拍了拍鯨魚的屁股,就走向海邊鞦韆。海水已經蔓延上來,我下水走到鞦韆的第二個上,第一個硌屁股,第三個繩子一長一短,彆扭。我在第二個上盪了許久,直到腿已經麻木到沒有了知覺。才起身走向遠處成排的黃房子。

  我也不知道去哪,就在燒烤街道逛了許久,在公園的大拇指上對著發光的電子儀器研究許久,又走向階梯下的圓形白色建築,,在座椅上坐了近半個小時。似乎只是看的車流與遠處各個高樓的燈牌。

  此時已經凌晨四點,我的軀體已經不太受控制想要倒下。便強撐著找了家賓館,我脫下濕漉漉的衣服,在渾身顫抖中洗著熱水澡,我甚至在鏡子裡看著發紫的嘴唇,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身體似乎還有些白紫。當我洗完後卻並未感受絲毫熱氣,我蜷縮在床上抱著腿,此刻只想取暖。我慢慢打下坐,聆聽微弱的心跳,貌似跳的如慢呼吸一樣,幾近沒有。我艱難地忍著刺骨的寒意與逐漸睏乏的精神勉強入定,我調動著僅存的氣,來給自己肌膚的血管維持修復,這才讓身體有些暖意,可是內在卻損壞嚴重,得好好調理,修補。

  或許這個夜晚沒有這番操作,我會不會已經走向了城隍廟的報導之路。

  似乎一切都說不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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