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沒想到何花和蕭亦灝的父親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兒,既然知道了,她再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話,豈不是有些可惜了?
只是該如何挑起蕭立對何花的懷疑,還得把自己和蕭亦灝撇的乾乾淨淨的,倒是個麻煩事。
她可不想為了報復何花,殃及池魚。
在此之前,江初月更頭疼的還得是蕭亦灝的腿,在經過幾次扎針配合藥水浸泡,卻始終沒有更多進展,江初月也納悶了起來。
蕭亦灝的腿雖然傷的嚴重,但神經感知還存在,按理說,經過幾次治療之後,能起身走兩步才對,可到現在也不見有什麼進展。
思來想去,江初月決定在攢夠了需要的藥材後,得想法子把蕭亦灝弄進空間裡,進行更精密的檢查才行。
因為江初月供給的藥材又好又多,魏掌柜對她的事兒也就更上心了,約莫等了半個月,終於把江初月想要的藥材都給收集夠了,在江初月在一次賣藥的時候,把藥材給了江初月。
拿到藥材的江初月馬不停蹄的回了灣山村,當晚就給蕭亦灝煮了一碗烏漆嘛黑的藥汁。
蕭亦灝照常接過藥碗準備一口悶下時,突然停了一下,「這藥和之前的好像不大一樣?」
一臉淡定的江初月開口就扯了一個謊,「之前找的藥都找齊了,重新配了幾副藥,和之前自然不一樣。」
她實在是太過淡定了,即便是從來小心謹慎的蕭亦灝也沒從江初月的臉上發覺有何不妥。
聽她這麼說了,也沒懷疑,一飲而盡,那架勢,要不是配藥的江初月,她都要懷疑蕭亦灝喝的不是藥,而是酒了。
起身接過藥碗,和從前一樣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甚至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上。
蕭亦灝就更不覺有什麼不對了,搖著輪椅到了書桌前,抽出壓在書下的紙條,猶豫了一會兒,剛提筆,就覺腦子一陣昏昏沉沉的。
晃了晃腦袋,想強迫自己清醒,卻在下一秒直接栽在了書桌上。
已經將兩個孩子安置妥當,確保不會有人打擾的江初月,輕手輕腳的又回了蕭亦灝的房間,看著如她所預料一般已經昏睡過去的蕭亦灝,江初月還不放心。
走到蕭亦灝的跟前,在他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這一下力道不算小,蕭亦灝也不見有何動作,確定他已經徹底昏睡過去了,江初月這才扶著他在輪椅上坐直。
意念一動,下一瞬二人就進入了空間中,只是在抱蕭亦灝上檢查儀器的時候,耽擱了不少功夫,為了以防萬一,江初月摸出了麻醉劑和針管,沒有絲毫猶豫,一針扎進了蕭亦灝的皮膚。
一直昏昏沉沉的蕭亦灝,在針扎入皮膚的瞬間,突然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初月,只瞪得江初月頭皮發麻,手上推針管的動作更快了。
好在蕭亦灝只醒來了這麼一瞬,下一秒就倒頭又昏睡了過去,虛驚一場的江初月伸手在蕭亦灝的臉上狠狠拍了幾下。
「蕭亦灝?蕭亦灝!」
喊了好幾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江初月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想來是那鉤藤和石菖蒲等藥熬成的藥汁效用不夠,所以蕭亦灝才會詐屍一般彈起來。
看來還是得用麻醉劑才最靠譜。
沒想太多的江初月搬著蕭亦灝在各個檢查儀器上走了一圈,通過CT等檢查後,確定蕭亦灝的腿還有的救,只是只用中藥,恢復起來實在太慢了。
思來想去後,江初月還是在空間裡給蕭亦灝配了幾副西藥,決定配合中藥一起,能更快速的讓蕭亦灝的腿好起來。
將這一切做完,把蕭亦灝從空間挪回他的房間,江初月可算是累得夠嗆,為了避免蕭亦灝發覺不對,她索性把蕭亦灝的外衣扒了,把他塞進了被窩裡。
這樣一來,就算他覺得不對勁,也只會以為是做了一場夢。
甩著酸痛的胳膊,江初月拔腿就準備回房間,在路過蕭亦灝書桌時停了下來,看著書桌上有些奇怪的紙條,紙條上絮絮叨叨寫了一大堆的廢話。
好似記流水帳一樣,寫今兒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末尾又阿諛奉承了一遭,沒看明白的江初月雖覺奇怪,但也沒多想,將紙條塞進了書里後,轉頭回了房間。
進了空間後,舒舒服服的讓自己享受了按摩和美容之後,這才往空間的地里走了一趟,看著已經成熟的麥子水稻,江初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去照顧了一下養在空間裡的藥材,看著逐漸充盈的糧倉,心滿意足的江初月在空間柔軟的大床上睡了一覺。
翌日,將西藥磨成粉加進中藥,江初月送藥給蕭亦灝時,對上蕭亦灝懷疑打量的眼神,知道他估計是因為昨晚的事兒起了疑心。
「快喝藥吧,冷了藥效就不好了。」江初月沒打算主動提及昨晚的事情,反正昨晚的事兒她也不打算承認。
主打一個他不問她不知,他一問她驚訝。
猶疑著接過藥碗,敏銳的嗅覺告訴蕭亦灝這碗藥和昨晚的並不相同,「這藥和昨晚的好像不太一樣?」
江初月回的很是理直氣壯,「是啊,不是說了,有好幾副藥嗎?昨晚的藥是晚上喝的。」
她實在是過於理直氣壯,叫本有些懷疑的蕭亦灝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是他想多了?昨晚只是他做的一場夢了?
盯著蕭亦灝喝了藥,江初月也沒敢在他面前繼續晃悠了,尋了個藉口就回了房間。
當然,她也注意到了蕭亦灝在她走後,往廚房去了,還問了張大嬸兒昨晚的藥渣,早就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將蕭亦灝給糊弄過去的江初月哼了一聲。
他能想到的,江初月也早就想到了,昨晚的藥渣現在已經臥在空間的地里,成為藥材的養料了,哪兒還等得到蕭亦灝去找?
另一頭沒發現什麼問題的蕭亦灝,擰眉推著輪椅出了廚房,昨晚的事情實在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