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鼓動大傢伙兒的情緒,拍了拍手,再度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她身上,語氣輕快,「大家不用擔心,我今兒會給大家上上課,教大家怎麼辨別草藥。」
說干就干,江初月讓吳剛搬來一塊木板,支棱起來充當黑板,又找了塊黑炭,就這麼湊合著給來的村民上起了課。
她教的仔細,甚至還點了幾個村民起來回答問題,在這個時代,詭異的體會到了當老師的滋味。
為了一口吃的,為了全家人能撐過這個冬天,村民們聽江初月講課也格外認真,甚至還有幾個能舉一反三,主動問江初月問題的,對此江初月很是滿意的為他們解答問題後,送他們出了門。
一轉頭對上蕭亦灝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江初月徑直忽略了他,繞開蕭亦灝就往廚房去了。
「張嬸,我今兒想吃紅燒肉。」江初月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張大嬸兒也知道江初月說了這麼多話,定然是累著了,有些殷勤的給江初月倒上一大碗水,高高興興的就去給江初月做紅燒肉去了。
「你就這麼讓他們上山採藥草去了?」蕭亦灝自行推動輪椅來到了江初月的身邊,江初月強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得在他們採藥草的時候守在他們身邊?在可能發生危險之前救下他們所有人?」江初月話里的譏諷半點兒也沒掩藏。
她承認,決定收藥草的確是心軟了,但她不是他們的老媽子,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就端看他們自己的發揮了。
能挖到多少藥材,挖到的藥材品質如何,是否名貴,這都看他們自個兒了。
感受到江初月滿滿的不滿,知道自己被誤會了,蕭亦灝也不著急,「我是想說,咱家裡好像沒有充足的米麵糧油吧?」
被蕭亦灝適才有些嗆聲的話給激得滿心不悅的江初月端著碗的手僵了一下,米麵糧食都不是麻煩事兒,她空間裡儲存了大量的糧食,可她好像忘了,要怎麼以一個合理的方式拿出這麼多糧食了。
想到這兒,江初月也坐不住了,直接彈了起來,「我去一趟縣上採買東西,張嬸,不用做我的飯了。」
風風火火衝出家門,江初月直奔村口而去,她自然不會真的上一趟縣上,只需要尋個沒人的地方,把空間裡的糧食搬出來,到時候送回家裡就行了。
……
「你都背著我做了什麼!」「啪」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蕭家新宅響起,在鎮上拼死拼活好不容易賺了一點兒錢,買了一些糧食和豬肉匆匆趕回來的蕭立,沒想到才剛到村口,就見幾個女人看向他戲謔的眼神,在他走過後,也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小,蕭立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何花和張三勾搭在了一起,怒極的蕭立一回來就給了何花一巴掌。
「我做什麼呢!」何花咬死不敢承認,這種事情要是承認了,她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更何況,她和張三一事,本就是無稽之談,她更不可能承認了。
沒想到何花還不承認,蕭立氣的在房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趁手的東西,抓過喝茶的碗就往地上一砸。
恰好砸在了往房裡來的劉翠的腳下。
「這是做什麼呢!一回來就打打鬧鬧的,是生怕別人聽不見是吧?」因為感染了風寒,劉翠這幾日一直臥床養病,自然也不知道何花和張三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房裡的動靜不算小,本就是來看熱鬧的張三幾人,在牆角偷聽的正津津有味的時候。
「啪」一下,有人在張三的肩膀上一拍,張三被嚇得猛地回頭,對上江初月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時,腿都嚇軟了。
好不容易站穩了,連忙諂媚的將蕭立回來一事一五一十的都同江初月說了。
「江妹子,我們今兒閒來沒事,本來是打算找點樂子的,沒想到剛下山就恰好撞上蕭立回來了,你之前讓我們辦的事兒,我們辦的可是妥妥噹噹的,想著江妹子你和何花不對付,所以我們就想著來瞧瞧情況,也方便和江妹子你說不是。」
現在江初月捏著他們的小命,張三他們可不敢開罪了江初月,每個都是一臉諂媚的模樣,恨不能跪舔江初月的架勢,讓江初月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小算盤。
「裡面情況如何了?」江初月刻意忽略了他們的獻殷勤。
「打起來了。」張三有些興奮,他最喜歡的就是幹這種攪混水的事兒了,要不是之前何花扔來的紙條,張三怎麼也不會得罪到江初月的頭上。
但顯然張三不敢對江初月做什麼,就只能把這個仇記在何花頭上了。
江初月沒興趣聽牆角,她報復何花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今何花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想必短時間內是不敢再來騷擾她了。
「正好你們在,來幫個小忙如何?」江初月笑眯眯的看著張三幾人,她五官柔和,照理說笑起來也只讓人覺無害,可這笑落在被狠狠教訓過得張三幾人眼裡,卻實在可怕的很。
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江妹子是想讓我們幫什麼忙啊?」張三的聲音莫名有些發虛。
江初月自然發覺了這幾人的害怕,收起了笑,聲音冷冷的,「讓你們做什麼就做,問這麼多幹什麼?」
惡狠狠的一句話反倒讓張三幾人鬆了一口氣,意識到張三幾人反應的江初月嘴角抽了抽:這幾人真的不是有什麼大病嗎?
不過有張三幾人幫忙,江初月可算是順利的把從空間裡搬出來的糧食盡數送回了家裡。
看著忙前忙後的張三幾人,蕭亦灝有些古怪的看了江初月一眼,想了想,瞧著江初月的臉色不大好看,還是沒說出口。
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江初月摸出提前準備好的一袋糧食和一小塊豬肉交給了張三,就這麼輕易的把他們一行人給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