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不想愁的江初月沒想到竟然久違的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何花。
王嬸和李嬸幾人從來都是灣山村的「情報機構」,他們可謂是知道村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兒,只不過最近為了上山挖藥材,這才沒顧得上村裡的事兒。
今兒因為天色不大好,為了安全,早早都下了山,照例把今天的收穫送到了江初月處,等著江初月給他們換成了玉米面和一小塊肉後,也不著急走,拉著張大嬸兒就聊了起來。
「你肯定不知道,蕭家老二回來了之後,把何花打的喲,這兩天門都沒出,聽說是打臉上了。」
李嬸也連忙接話,「可不是,聽說打的可狠了,好像就是為了何花和張三那檔子事兒。」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很快吸引了來換糧食的其他人的注意力,隨著議論的人數的逐漸壯大,江初月就算是想裝不知道,也是不可能了。
甚至於,知道江初月和何花有過不少過節的王嬸,還故意嚷了一嗓子,「江妹子,你最近可得躲遠一些,何花一直看不慣你,現在看你們日子過的舒坦了,指不定哪天就又來找茬了。」
突然被點名的江初月笑了笑,沒接話,不過王嬸顯然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轉頭就又開始說起何花的事兒了。
「你怎麼知道何花是被打了?」有人質疑。
王嬸眼睛一吊,顯然是對有人質疑她而不滿,「你知道老趙吧,老趙可是就住他們隔壁的,那天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
隨著那頭的討論聲逐漸激烈,江初月就算不好奇,也聽了一耳朵進去了,知道何花被蕭立打了一頓,心裡有了計較。
何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她既然被蕭立打了,又沒法把氣發在蕭立和劉翠的身上,定然會想法子再來找麻煩的。
江初月得提前預備上才是。
只是沒想到,過了好一段時間,也不見何花有什麼動作,在江初月誤以為是她想多了的時候,張三的人突然找了上來。
留意到門口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來迴轉悠,認出他就是之前被她狠狠教訓過一頓的張三兄弟,江初月起身,提上小鋤頭,「我今兒也得上山去挖挖藥草了。」
江初月雖然開始收藥草了,但也依舊時不時會上山親自挖藥材,故而蕭亦灝也沒覺有何不妥。
甚至關切道,「最近天氣不好,早去早回,路上當心些。」
已經走遠了一些的江初月一揮手,示意她都記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
看著風風火火的江初月,蕭亦灝嘴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
「這是嫂嫂給我的。」蕭楓抱著江初月給他們買的零嘴不肯放,蕭雙雙是個貪嘴的,江初月買回的零嘴從來都是一式兩份,蕭雙雙和蕭楓各一份,可蕭雙雙總是早早就吃沒了。
吃沒了就看上了蕭楓的零嘴。
眼看著蕭雙雙一癟嘴就要哭了,蕭亦灝連忙把她拉了回來,變魔術似的從袖口裡變出了幾顆糖來,低聲哄著,「下次讓嫂嫂給你們多帶些回來,好不好?」
蕭雙雙接過糖,眼睛還是盯著蕭楓手裡的零嘴,蕭亦灝見狀有些無奈,但也沒縱容蕭雙雙,「雙雙,就算想吃零嘴,也不該和哥哥搶,哥哥要是不願意給你,你也不能耍賴,知道嗎?」
他自父母去世後,一直拉扯著兩個孩子長大,長兄如父這四個字,也讓蕭亦灝早早承擔起了不小的責任。
在蕭亦灝哄著兩個孩子的時候,另一頭的江初月也順利跟上了張三兄弟的腳步。
「是出什麼事兒了?」張三他們雖然如今被迫聽從江初月的一些命令,可明面上,雙方並無任何的關係和牽連。
能讓張三兄弟貿然來尋她,除了出事兒外,江初月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
「江妹子,張三中毒了。」張三兄弟臉上的急色並不作假,江初月知道他們沒這個膽子敢騙她,聽到張三中毒了,也不免起了疑竇。
「發生什麼事兒了?說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冷靜。
許是因著江初月的冷靜,急躁不安的張三兄弟也勉強恢復了幾分理智,「我們今兒去了一趟鎮上買東西,張三不想去,所以一個人留在木屋裡,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就見到木屋亂七八糟的,張三也昏倒了。」
「昏倒了?」江初月擰眉,努力從張三兄弟說的話中尋找有用的信息,「你們如何斷定張三是中毒了?」
二人腳步不停,直直往半山腰上的木屋去了。
「他嘴唇都紫了,還吐白沫了。」張三兄弟因為實在著急,說的信息也實在有限。
他們並不懂醫術,能提供的有用的線索實在太少了,一切還是得等江初月趕到後再說了。
一踏入木屋,就見張三臉色發青,口裡吐著白沫,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見狀江初月也不敢耽擱,撂下背簍就擠到了張三的身邊,抬手為他診脈,臉色也越發難看了起來。
張三所中的毒很常見,但因為中毒時間不短,想要解毒也不容易,好在江初月在空間中已經儲存了各種各樣的藥材了。
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人中和胸膛幾處落了針,尋了個藉口把張三兄弟都給趕了出去。
江初月眼神一眨,就來到了空間中,只是這一回她沒時間耽擱,快速把需要的藥草取了出來後,直接丟給了張三兄弟。
「把藥材切碎後加水,兩碗熬成一碗就好了。」生怕他們不懂,江初月說的也極為詳盡。
張三幾個兄弟連忙按照江初月的交代去辦了,等到將藥水灌下去之後,江初月尤不放心,在木屋裡守了一會兒。
眼看著張三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取出藥材交給張三兄弟,「再給他餵幾碗藥就能好了,每一個時辰一次。」
把這一切都交代好,外頭的天氣也已經陰沉了下來了。
每每遇著張三他們總能遇上一場雨,江初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