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情侶約會勝地。
法式本就代表著浪漫和夢幻。
這家餐廳的裝飾也很豪華，卻很有格調。
鍾意將車子停在門口，兩人進門的時候就受到了服務生熱情的招待。
「是鳳小姐嗎？您定的位子在這邊。」
「謝謝。」
鍾意聞言看了她一眼。
這家餐廳需要提前預定。
「你是什麼時候訂餐的？」
「表彰大會的時候。」
「走了後門？」
鍾意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定到這裡的位子，除非她找了關係或者動用了一些鈔能力。
「就是托我哥稍微找了那麼一點關係。」
鳳家雖然在帝都算不上什麼頂級豪門，但是搞到一家餐廳的位子還是很簡單的。鳳南汐在大會上想了很久，應該怎麼去處理和鍾意之間的關係。
那些領導在上面發言，她滿腦子都是鍾意。
鍾意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挺重要的。
否則不會專門挑個地方。
「鳳小姐，請。」
「謝謝。」
他們的位子就在窗邊，風景很好。這家店的插花藝術也很不錯，那種類似油畫一般的擺設。
坐在這裡仿佛心情都放鬆了。
餐廳里有很多人。
可是大家交談的聲音都很小，法餐重視餐桌禮儀。
鍾意和鳳南汐從小就是在富貴堆里長大的，倒也很適應這樣的氛圍。
服務員送上了兩份菜單。
他們各自點了喜歡的菜，點菜的時候鳳南汐一直抬眸偷偷看著鍾意，腦子裡面沒有什麼菜色，而是在想怎麼說出那些話。
她在心中排練了無數遍。
「就這些。」
鍾意點完餐，將菜單放到了一邊。看向鳳南汐卻發現她什麼都沒有點上，他揚了揚眉問道：「你不吃嗎？」
「我……我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小姐，這裡有兩份是湯品，您確定點這個嗎？」服務生善意地提醒道。
鳳南汐咽了咽口水，「點！我正好想多喝點湯。」
「好的，這邊為您下單。」
「麻煩你了。」
鳳南汐的雙手交叉摩挲著手指，看著有些無措和緊張。
鍾意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你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
「難以啟齒？還是要離職的事？一個月後你可以走，這是你答應我的條件。」
「不！」
鳳南汐深吸了一口氣，「我暫時不想走了。」
「你不覺得上班是在浪費你的青春？還是不想去談戀愛？」
「戀愛還是要談的，班也是可以上的。我想得很明白，這兩者並不矛盾。」她在他身邊，每天都能看到他。
外面的傳言算什麼。
那些人既然冤枉了她，那她就將這件事給坐實了。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那位叫做江澄蘇的小男朋友？他決定在帝都陪你了，還是說要來我們鍾氏集團上班？雖然我們公司並不禁止辦公室戀情，但是……」
鳳南汐著急打斷，「鍾總，你對辦公室戀情怎麼看？」
她還真要發展辦公室戀情？
鍾意的眉頭微微皺起，「我不反對，前提是要做好份內工作。但感情這種事很難把控，若是分手了後續工作怎麼繼續？兩人勢必有一方要選擇離職，否則會影響工作。這對集團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誰談戀愛是奔著分手去的啊。」
她嘟囔著，「肯定想要天長地久呀。」
「江澄蘇不太適合你，性子太跳脫。他看著並不像是能夠給你穩定感情的人，如果知道他是你的選擇。我們集團在篩選人才的時候，會注意杜絕這樣的隱患。他的履歷很優秀，但他應該進不了公司。」
江澄蘇是厲害。
否則他不可能拿到酒會的邀請函。
但鍾意將話也說得很清楚。
「沒事的，我看江澄蘇也無所謂能不能進公司。他就是閒著沒事做，隨便投個簡歷。」
鍾意聽到她的解釋，臉色更是有些冷淡。
他不知道鳳南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看上的是誰？辦公室其他人？萬江？」
鳳南汐連忙擺手，「不！」
她和萬江怎麼可能！
萬江心裡只有鍾少，連成家立業都要擺在後頭。那傻子，怎麼配！
鳳南汐看著他越說越離譜，便說道：「我確實喜歡上了一個人。」
「是誰？」
「你保證，我說出來不會生氣。這頓飯也得陪我吃飯。」
「你是在和我談條件？」
「鍾總我是怕你太驚訝或者生氣，甩袖離開。辜負了這麼好的一頓飯。」
「辜負了你點的兩碗湯？」
鍾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的心情算不上好，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鳳南汐像是個傻子一樣在他面前說喜歡這個那個的。在她心中，兒女私情比工作還要重要嗎？
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應該好好拼搏，談什麼傷人的戀愛。
「鍾總！我喜歡了那個人五年！也許還要久！」
鳳南汐深深地看著他，「我害怕他知道我的喜歡，會疏遠我。而從前，我總覺得自己做的事都能夠得到回報的。到今日才知道，原來無論我做什麼，對方都沒有意識到我是喜歡他的。」
鍾意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你可真慘。」
心頭卻覺得鳳南汐確實有點可憐，那有眼無珠的男人不知道是誰。
「我知道他心中有個摯愛，也許此生都不會喜歡別人。原本我是打算離開他的世界了，但我從他喜歡的人口中得知，他們早就放下了，並且對我也有幾分特別。我姑且自作多情，認為那是我努力的結果。」
鍾意的臉色冷了下來，眼底有幾分沉思。
鳳南汐的喉嚨發緊，「我很喜歡他，一開始沒意識到這就是牽腸掛肚的愛。我想要陪在他身邊，哪怕沒有結果。」
「值得嗎？」
「我不計較是否值得，因為我不想我的喜歡摻雜任何一點計較。」
鳳南汐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鍾總，你那麼聰明。應該很清楚我說的人是誰吧。」
「不是江澄蘇，也不是別人。」
「我喜歡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