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仿佛壓抑到了極致。
這種親密的事,她和他並不是第一次做。
最羞恥的那次,還是在梁府,她被梁以畫下了拾歡散的那次。
他用唇,她用手……
說起來,也不算是真正的在一起。
這一次不一樣。
慕南音緊張到手都在抖。
手心,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
她仰起頭看他,目光帶了兩分嗔怒。
讓他不動,他還真的一動不動?
沈君霖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輕語。
「音兒別急,為夫這便幫你寬衣。」
他說著,伸出手,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扒開。
露出裡面滑嫩白皙的肌膚。
沈君霖的呼吸愈發急促。
乖乖躺著不動,已是他忍耐的極限。
此刻看著身下如此嬌羞可人的嬌妻,他再也無法自控,將體內憋著的那股火通通發泄到了手上。
「撕拉——」一聲,最後一件遮體的裡衣被撕碎。
露出裡面鵝黃色的肚兜。
「呀!」
慕南音驚呼一聲,嬌羞地伸出手捂在身前。
「你……你鬆手,別動,我……我還是自己來。」
最後幾個字,幾乎如蚊蠅一般,若非沈君霖耳力好,絕對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沈君霖輕笑一聲,忍住心底的野.獸。
「好,我不動,夫人請。」
嘴上說著不動,可那一雙眼,卻毫不遮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灼熱的目光,猶如火一般,似乎要透過她身上唯一的遮羞物,看到裡面誘.人的風景。
與此同時,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某處,正在迅速地發生變化。
像是沉睡中的小獸,一旦覺醒,就一發不可收拾。
燙得嚇人。
氣勢,也十分嚇人。
慕南音嚇得不輕:「……」
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似乎有退卻的趨勢。
她緊咬著牙關,試圖給自己打氣。
「你……你閉上眼睛。」她道。
沈君霖乖乖閉上眼。
那股灼人的視線消散,慕南音長吐出一口氣,儘量忽視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顫抖著手,一點點解開身上的肚兜。
隨著肚兜滑落在地,兩具滾燙的心靈,徹底毫無顧忌地貼合在一起。
「嗯……」
男人似乎壓抑到了極致,沒忍住發出一聲低吼。
與此同時,慕南音也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了那「小獸」的威力。
勇氣,在潰散的邊緣垂死掙扎。
有些恐懼,也在破牢而出的邊緣。
慕南音緊要著牙關,緊張到牙齒都在顫抖。
為了逼迫自己,她挺了挺身子,紅唇在他身上一邊遊走,一邊往下探去……
越往下,吻,卻愈發破碎……
有滾燙的淚,從眼角滑落。
她的身子已經顫抖地不成樣子,她乾脆閉上眼,咬著牙繼續而下。
「音兒……」
沈君霖悶哼一聲,在她破碎的吻即將落到他小腹上時,叫住了她。
他,能感受到她的勉強。
那滴眼淚,如火一般落下,在他的心頭,烙下了極深的烙印。
「怎麼了?」慕南音不明所以地睜開眼。
因太過恐懼,眼底殘留的淚花都在顫抖。
沈君霖勉強一笑:「我後背的傷有些痛,可能撕裂了。」
「下次吧,咱們來日方長。」
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人兒悄然地鬆了口氣。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慕南音從他身下鑽了出來,也顧不上穿衣服,翻身去查看他後背的傷,就要打開紗布為他重新上藥。
沈君霖握住她的手,撿起軟塌上的衣服,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隨後,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音兒,不用上藥了,就這麼抱著你就好了。」
慕南音不放心:「不行,肯定是傷口又裂開了,我還是拆開看看比較放心。」
「方才明明動作很輕的,傷口怎麼會崩開?」
慕南音有些懊惱,掙扎著從他懷裡起身,就去拆他後背的紗布,一邊拆,一邊自責。
紗布拆開,露出上了藥的傷口。
並沒有撕裂的痕跡。
也沒有血再流出。
她鬆了口氣,低下頭,在他後背完好的皮膚處輕輕吻了一口。
又仔細地將紗布重新包紮了起來。
「沈君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該在這個時候……」
話音未落,一雙臂膀伸了過來,她就跌入男人的懷抱之中。
「啊。」她驚呼一聲:「沈君霖,你……」
「音兒,乖乖的,讓我抱一抱,就抱一會兒。」他再次懇求。
慕南音只以為是方才那種事被打斷,他身體難受,不再說話,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抬起頭。
如墨一般的眼瞳透過緊閉的房門,不知望向何處。
眼底,是深沉的痛意。
音兒方才害怕的表現,還有先前的痛哭,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一個可怕又恐怖,足以讓他恨不得毀了這方天地的念頭。
「音兒……」
慕南音嗯了一聲:「怎麼了?」
「音兒,音兒。」
他不答,只繼續叫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叫著。
聲音依舊嘶啞。
說不清是方才沒有釋放,還是心疼。
慕南音笑了笑,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
這兩日來緊繃的情緒,趕路的疲憊,這一刻通通寧靜了下來。
仿佛所有的煩心事都不存在了。
什麼梁以書,什麼靜園,什麼李副將,什麼嘉林帝,通通不存在了。
偌大的天地之間,只剩下這麼一間還充斥著曖昧氣息的小屋子。
屋子裡,只有散落一地的碎衣服,和兩個用寬大外袍蔽.體的年輕男女。
只剩下她和沈君霖。
在這樣極致的放鬆和安寧下,慕南音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懷裡女孩兒的呼吸趨於平穩,沈君霖這才鬆開她。
他坐起身,將她小心地放到軟塌上,又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替她穿了回去。
「音兒。」
看著女孩兒恬靜的睡顏,沈君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你放心,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他穿好衣物,打開房門,看了眼四周。
也許是方才他和音兒的那番親熱,周圍監視的人都放鬆了警惕,自覺地避開了。
難得沒有多餘的眼睛監視。
沈君霖掏出先前的彩色煙花彈,點燃對準天空。
一道白色的流光迅速越入天際,無聲地炸開。
下一瞬,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從暗處出來。
「主人。」他們跪地行禮。
「我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親自去查一下,前兩日王妃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梁以書的動靜。」
沈君霖的聲音冷冽得猶如寒冬霜雪。
「是。」
兩人消失在原地,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