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仔細瞧著吧,這是你恩師留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幕,錯過此景,你必懊悔終生。"夏斌邊說邊再次走近蝴蝶忍。
栗花落香奈乎本能地轉過頭,不願目睹接下來的慘劇,然而瞬間,一雙強有力的手將她的頭扳回,令她無法逃離這殘酷的視線。
夏斌則握著特製的利刃,如削蘿蔔般,對準蝴蝶忍的手指,一刀刀削去,悽厲的慘叫如地獄的輓歌從蝴蝶忍口中溢出,每次尖叫,栗花落香奈乎的肌肉都會隨之顫抖。
終於,當蝴蝶忍整隻手只剩下白骨,一聲竭力的慘叫響起!
"啊~~~"聲音並非來自已麻木的蝴蝶忍,而是栗花落香奈乎,她仿佛瞬間失去了生機,原本無神的雙眼再次變得空洞。
"咦!?"夏斌見狀,連忙來到栗花落香奈乎身旁,輕撫她的臉頰,然而他的金手指中,除了不變的屬性和技能,仍無多餘的變化。
然而看她的樣子並不像沒事,夏斌又開口道:"蝴蝶忍,你的徒弟似乎失魂了。"
"香奈乎!"蝴蝶忍低吼一聲,嗓音沙啞:"香奈乎,你要堅強,姐姐在天上看我們呢,別放棄,千萬不能放棄啊!"
蝴蝶忍深知栗花落香奈乎,寥寥數語便讓栗花落香奈乎空洞的眼神恢復了些許神采。
"姐姐..."栗花落香奈乎聲音微弱,似在掙扎。
蝴蝶忍勉強擠出那讓栗花落香奈乎無比熟悉的溫柔微笑,柔聲道:"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你這樣說,我多沒面子啊,落入我手怎會無事?"夏斌說著,手中的匕首直刺向栗花落香奈乎的腿肚。
"啊~~~"栗花落香奈乎發出慘叫,疼痛刺激著她麻木的神經,重新活躍起來。
"住手!"蝴蝶忍立刻大聲喝止,接著說:"你不是要折磨我嗎?來啊!為何停手,是害怕了嗎,膽小鬼!"
"呵呵!拙劣的激將法,但我喜歡,繼續!"夏斌再次來到蝴蝶忍面前,手中的匕首開始對付她的手臂。
血肉一絲絲剝離,蝴蝶忍繼續慘叫,栗花落香奈乎仿佛感同身受,無法閉合的雙眼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淚。每當她陷入絕望,蝴蝶忍總會鼓勵她,讓她緊繃的神經在崩潰邊緣突然鬆弛。
這種時緊時松的狀態對栗花落香奈乎是更痛苦的折磨,有那麼一刻,她真希望就此瘋掉,不必承受這一切。但每當她有這樣的念頭,對面的蝴蝶忍都會微笑鼓勵,讓她堅持。她知道師傅在等待其他柱來救他們,可如今蝴蝶忍的雙臂已廢,雙腿也可能保不住,這樣的情況下,即使獲救,又有何意義?
痛苦的掙扎在栗花落香奈乎內心蔓延,封閉的心似乎被悲傷擠壓出裂痕,栗花落香奈乎臉上罕見地顯露出痛苦之色:"住手吧!求求你停下來吧!"
聽到此刻栗花落香奈乎懇求生存的聲音,夏斌不由自主地長舒一口氣!
心中暗道:'這苦肉計似乎奏效了!'
一旦有了裂痕,事物的穩定性便會被徹底摧毀。栗花落香奈乎因幼年的經歷封閉內心,不再表露情感,但既然能封閉,自然也能開啟,就像堅固的保險箱,外殼再硬,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就能破壞。
從小的經歷和自身的意志,使栗花落香奈乎對自身折磨無動於衷,但若目標轉向她從小到大唯一關心的人,對她內心的衝擊就截然不同。
看著一直照顧她的親人遭受殘害,栗花落香奈乎再次感受到痛楚,源自內心的痛楚。從這一刻起,她真心希望一切停止,不再是無所謂的態度。
哪怕只是一絲改變,夏斌都能利用金手指無限放大。栗花落香奈乎並未察覺,隨著情緒的波動,她對夏斌的態度也在悄然轉變,從最初的殺意到無法反抗只能順從,從尋找機會消滅他到無法對抗而不敢反抗,夏斌的調教變得異常順利。
與此同時,距蝶屋約三里之地,戀柱、蛇柱與鬼舞辻無慘派來的上弦之三猗窩座正在激戰。
"不錯的招式!你們就是所謂的柱吧?"全身布滿象徵罪人的紋身,金色雙眸欣賞地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如何?成為鬼吧,你們將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你是傻子嗎?誰想變成那種東西!"戀柱氣急敗壞地說。
"愚蠢的是你們,看不出來嗎?人類的身體束縛了你們,身為人類,你們會衰老,會死亡。而鬼不同,無論一百年還是兩百年,我們都能持續變強!難道你們不渴望更強大的力量嗎?"猗窩座興奮地說。
"如果成為那種東西,我寧可不要!"蛇柱伊黑小芭內淡漠地說。
"我也是!"戀柱同樣開口。
"是這樣嗎?"聽到兩人的回答,猗窩座似乎有些遺憾,輕輕搖頭:"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了!"
說著,猗窩座擺出戰鬥姿態,腳下現出雪花般的陣型:"既然無法為那位大人所用,你們也沒必要活在這世上!"
"小心!他的氣勢完全不同了!"蛇柱語氣凝重。
"我知道!你也小心!"戀柱點頭,幾乎在她說完的同時,對方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
戀柱身後惡風襲來,少女雖戰鬥經驗不足,但天賦不錯,身體本能地向前沖,避開了致命一腳。
同時,蛇柱也發現了猗窩座的攻擊,日輪刀快速斬向空中踢出的一腳... ...
月影斜掛,一道血痕如赤練般烙印在猗窩座的腿甲之上,目睹此景的蛇柱面色非但未顯驚喜,反而愈發凝重。
須知,鬼之軀體異於常人,非斬頸之傷,即便是日輪刀這等專克鬼魅的利器,亦無異於撓癢,僅能讓它們耗費些許時日恢復元氣。
蛇柱方才那一擊,旨在斷敵一足,即便恢復,亦需時日。豈料對方半空中竟在關鍵時刻扭轉腰肢,原應斷落的腿僅受微創,而那對人類而言足以致命的刀傷,對鬼來說卻如拂面清風,轉瞬即愈。
一擊未成,蛇柱不敢稍作停留,手中的特製日輪刀如毒蛇般持續纏繞猗窩座,然而面對這疾雨般的攻勢,猗窩座卻視若無睹。
「破滅殺·亂舞式!」
狂暴的攻擊猶如暴雨般傾瀉,蛇柱唯有竭力閃避,連反擊的機會都難以覓得。人鬼之軀差異巨大,同傷對鬼或許只是微恙,於人則可能致命。若蛇柱真以命相搏,敗亡的只會是他,而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