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風集團出來,司苒說什麼都不要去醫院檢查!
陸柏笙拗不過,只好召集了和司瑾年有關的一干人等,去晚思坊商量對策。
眾人拾柴火焰高,商議的最後結果,大家把希望放在了司煜的實驗室上。
如果司瑾年的失憶,是人為注射藥物所致,那麼司煜就有信心在兩年之內研究出解藥。
整個過程,司苒都懨懨的。
只在聽到能夠研究出解藥的時候,淡淡開口,「費用我來出…」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司煜眼下,「這裡有十個億,當研究經費了。」
司煜抬眸看她,「開什麼玩笑?」
「你不信這裡有十個億?」
「不是!」司煜又把銀行卡推了回去,「小叔的事,不用你給錢。」
「這就是小叔的錢…」司苒懶得解釋,「你拿好,當個事辦就行了。」
「不用,錢不夠了再說。」
見兩人讓來讓去,陸柏笙說話了,「司苒把卡收回去,拿錢也輪不到你,以恆仁醫院的名義贊助聯合開發新的藥品,司老闆可願合作?」
白穆驍彈了彈菸灰,「既是合作,我可要投資了。」
尤初:「算我一個。」
葉堯,小六小七,「還有我們。」
就這樣,司煜接受了所有人的真誠期盼,將開發失憶針解藥的事情正式定義為一個項目。
司苒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別說兩年,五年她也等得起!
局散了後,小六把她送到濱江灣樓下。
司苒回頭瞥了一眼后座上、她給司瑾年買的衣服和袖扣,囑咐小六:「小叔婚禮前,以你的名義把這些東西送給他。」
小六眉心緊鎖,「司小姐,你捨得離開三少嗎?」
司苒茫然望著車窗外,「我就當他被奪舍了,現在的他不是他,有什麼捨不得的…小六,如果你有辦法,告訴我他每天的情況吧。」
這還叫能捨得?
小六微微點頭,「放心,我和小七會暗中保護他,你也要保重自己。」
司苒擠出個笑容,「知道啦。」
……
剛剛回到家的司苒,直奔衛生間嘔出一口鮮血。
捂著異常疼痛的右側肋骨打開燈,撩起衣服看去,清晰可見一大片青紫。
心比傷疼!
第一次,他因為她生氣,甩了她一個耳光。
這次,他因為別的女人生她的氣,給了她一腳。
她不怪他,卻抑制不住眼淚,整整流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喬湛銘和周棠來接她,看見她極差的氣色和高高腫起的眼睛,開口便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怎麼能耽誤喬先生的行程,又怎麼能影響周棠的好心情,便笑著回答:「太興奮,沒睡好。」
喬先生不信,周棠就更不信了。
「要是身體不舒服,可以取消的。」
「我身體沒問題的…」為了打消喬湛銘的疑慮,司苒故作委屈,「您是不是不想帶我去了?」
「當然不是。」
「那就出發吧,周棠都等不及了。」
私人飛機飛行的十七個小時內,司苒一多半時間都在睡覺。
被叫醒吃飯,她也只是吃了一點點。
整個人沒精神頭兒,看得出來她不舒服,只不過在強撐著開心、撐著配合。
喬湛銘內心不安。
果然,在飛機落地,一行人坐在開往喬湛銘私人住處的加長林肯上時,司苒發燒了。
暖風開到最大,她還是冷得直打顫。
喬湛銘顧不了許多,脫下帶著他體溫的大衣包裹住司苒,然後抱著她靠在自己懷裡。
「廣白,讓DR.Luca以最快速度到達莊園。」
「是。」廣白立刻拿出手機聯繫。
周棠突然想起來,「不是昨晚那腳踢的吧!」
喬湛銘猛然抬頭,「誰踢的?」
周棠:「司總啊,腦子壞掉了,六親不認。」
她沒有細說,司苒的私人感情問題,還是不要透露太多吧。
喬湛銘怕碰疼她,微微鬆了力氣,「踢哪兒了?」
「呃…踢到肚子了吧。」
喬湛銘將摟著腰的手,挪到肩膀,聲音微微顫抖,「不舒服怎麼不說呢?」
與其是問司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看著懷裡女孩兒呼吸急促,隔著衣服都燙手,他仿佛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周棠看看喬湛銘,再看看司苒,不安地緊咬下唇:師兄他,不會是真的喜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