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司瑾年走到司苒面前,雙手搭在她雙肩。
眸子猩紅,喘息聲濃重,「會開車嗎?」
司苒怯生生點頭。
他把車鑰匙扔給她,說了一句「幫我追個人」後,就不由分說鉗著她手腕,粗暴地拉著她走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路虎發現。
原來,他喝酒了自己開不了車,是想讓她幫忙追回傅南星!
司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成為他們play中的一環。
半夜追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情趣吧!
答應嗎?
當然答應了,誰叫她司苒愛司瑾年呢?
自己男人,自己寵著唄!
上車,系好安全帶,打火,「她往哪個方向跑了?」
副駕駛的司瑾年,放低座椅,手臂自然擋在眼前,「就一條路,順著找。」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開慢點兒。」
異國他鄉的,就算他不說,她也開不快。
道路狹窄,視野灰暗,她還想要命呢!
車子開出好遠,路邊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司苒不禁疑惑:「你確定她是跑出去的?什麼腳程啊,這麼快?」
司瑾年只感覺身體裡攢動的熱浪愈發控制不住,總有個什麼東西想破土而出。
車窗始終開著,冰冷的風也始終沒壓下去那股勁兒。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僅存的理智被欲望碾壓,嗜血的眸子越來越紅。
「停車!」他嗓音暗啞,克制隱忍。
司苒不明所以,「嗯?你看見她了嗎?」
說著,靠邊停車。
下一秒,她聽到一聲安全帶卡扣解鎖的聲音。
緊接著,整個人身體騰空,倒吸一口涼氣後,她趴到了司瑾年身上。
感受到男人身體明顯的異樣,司苒驚訝道:「小叔你,中了藥?」
司瑾年握著司苒冰涼的小手向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沁水的眼睛裡染了欲,「幫我…」
司苒關注的重點不在這裡,「小叔,是傅南星給你下的藥嗎,為什麼會下藥,你們唔…」
話音未落,覆著她後頸的大手,將她向前一拉,兩人的唇就緊緊貼在一起。
司瑾年如狼似虎,情到深處,一個翻身把司苒壓到身下。
她怎麼會拒絕,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他難受?
自己男人,自己寵唄!
月影中,一輛停在路邊的suv,上上下下顫動了近一個小時!
事後,兩人都汗水涔涔。
司苒伏在男人胸口,軟軟叫了聲「小叔」。
司瑾年沉沉睡去,沒有回應。
歇了很長時間,司苒默默收拾好「殘局」。
最後,她不舍地親了親他的眉眼、他英挺的鼻樑、他薄薄的嘴唇。
也許明天,他就會忘了今晚,甚至不記得曾遇到過一個叫他「小叔」的女人。
第一次,做完這樣的事情,司苒內心感到極度空虛。
一想到天亮了,他們的關係又回到從前,她就難過得想哭。
司苒從副駕駛跨坐到駕駛位,重新打火,繼續尋找傅南星。
向前開了大概十五分鐘,在路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怎麼說呢?
傅南星還是挺茶的。
穿了件鮮紅色的毛呢大衣,和天地間冷淡風的色彩形成劇烈差異,很難讓人注意不到。
真的想離開,不早就開車跑了?
故意把車留下,又穿得顯眼,就是怕司瑾年找不著她!
司苒嘆了口氣。
不過,走了這麼遠,天兒還冷,想必傅南星也下了狠心吧!
司苒看了一眼旁邊的司瑾年,輕聲呢喃:「娶她,你不開心嗎?」
下車查看才知道,傅南星抱膝坐在地上,早就凍僵了,渾身止不住顫抖。
司苒拍了拍她,「上車,我送你回去。」
傅南星緩緩睜眼,唇瓣翕動,訝異不解,「怎麼,是你…」
「我就住在你們隔壁。小叔喝酒了不能開車,請我幫忙出來找你,上車吧。」
傅南星顫顫巍巍回頭,看見了停在那裡的路虎,「為什麼…才來,瑾年,為什麼…不下來、接我?」
「喝多了,睡了。」
「他喝酒了?」傅南星明顯慌了,也怒了,「他有沒有,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們,這麼長時間才找到我,你們,是不是做了?」
她狠狠搖晃司苒肩膀,眼裡的淚水和怒意也讓司苒明白了一件事,「是你給他下的藥。」
傅南星也不掩飾,「是我又怎麼樣?我們夫妻的情趣,不行?反倒是你…你說,你是不是,和他做了?」
司苒很平靜,「他求我幫他解藥,我沒理由不答應!」
「呵!」
傅南星哂笑,突然感覺自己是為別人做嫁衣裳的冤大頭!
看,餘韻未消,司苒臉上還紅得很。
就算她跟他做過千次萬次,可這次不行!
司瑾年,現在是她傅南星的男人!
而司苒睡了她的男人,這!不!行!
盛怒下的傅南星,拖著凍僵的身子走向車子,這使得她的行動有些滑稽。
讓司苒沒想到的是,她徑直坐上駕駛位置,拉下手剎,引擎發出巨大的嗡鳴聲。
前風擋玻璃上,映著傅南星恨極的臉!
司苒心裡「咯噔」一下,這虎娘們兒不是要開車撞死我吧!
說時遲那時快,傅南星果然狠踩油門,以迅雷之勢衝著司苒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