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劉璋便去書房找劉焉相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站在書房門口,劉璋還是有些忐忑的。
對於自己的父親,他並非十分的了解。
歷史上,劉焉提出恢復州牧之後,首先想去的是交州。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想避禍,離開中原是非之地。
這說明劉焉沒有什麼爭霸的心思,就想找一畝三分地,安穩的做個土皇帝。
後來董扶告訴劉焉,益州有天子氣。劉焉便無所畏懼的前往。
當時益州前有刺史橫徵暴斂,民怨沸騰,後有黃巾作亂,使益州之地混亂不堪。
劉焉毅然前去,平定益州之後,還做出不少僭越之舉。
還需小心試探啊。劉璋想了想,隨後敲了書房的門。
「進。」
裡面傳出劉焉的聲音。
劉璋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站在書桌前,對著劉焉躬身一禮。
「父親大人。」
「嗯。」
劉焉點點頭,伸手指向旁邊「坐。」
漢代都是跪坐,沒有凳子之類的。
膝蓋底下墊一個墊子,跪好後屁股壓在自己的腳上。
劉璋挺直腰背,一臉嚴肅的看著劉焉,沒有說話。
他在等著劉焉開口,以示尊敬。
劉焉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已經有些陌生了。
五年的時間,劉璋變化太大。如今身高七尺有餘,虎背熊腰,非常健壯。
跟隨鄭玄學習五年,氣質也越發的儒雅。太優秀了。
「璋兒,你的成長,我十分滿意。」
「謝父親大人。」
劉璋微微低頭,隨後說道:「今日特來向父親請教。」
「講吧。」
劉焉也知道劉璋肯定有話要說。
「父親大人如何看待如今的大漢朝?」
劉璋正了正身形,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劉焉呵呵一笑,右手捋著鬍鬚。
「如今天子聖明,賢臣名將布滿朝堂,百姓安居樂業,四方蠻夷臣服。」
「我大漢必可千秋萬載啊!哈哈哈哈」
看著劉焉得意的樣子,劉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跟你兒子咋還這麼虛偽呢?語氣略有不滿的說道:
「父親何必欺我。」
「難道為父所言乃是謊話不成!」
劉焉語氣不善,臉上帶著不高興。
劉璋見自己的父親不願敞開心扉,只能先刺激一下,他站了起來,邊走邊說。
「如今朝堂腐敗,陛下昏庸,奸臣當道,宦官弄權。」
「西羌連年反叛,鮮卑烏丸時常搶掠,如此邊疆戰事不斷,國勢已是日趨疲憊。」
「現又逢全國大旱,百姓顆粒無收!國家不思拯救黎民,反而加重賦稅。」
「如此的大漢莫說千秋萬載,怕是數載也難了!」
「以兒之見敗亡在即!」
「大膽!」
劉焉猛地拍擊桌子,站起身指著劉璋大罵。
「無知小兒,你怎敢胡言亂語。這五年的時間,你就學的這個!」
劉璋迎向劉焉憤怒的眼神,一絲都不退讓。
「父親大人,此乃世人皆知,父親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
劉焉見劉璋如此堅持,不由嘆了口氣,緩和了一下心情。
「此番言論是何人所教?當速殺之。」
劉璋有些失望,看著父親搖了搖頭。
「此番是兒親眼所見,親身體會。如今朝堂真相如何,父親當真不知?」
劉焉緩緩的坐下,看向劉璋,擺了擺手,示意他也坐下。
「如今朝堂是有些許混亂,不過沒有那麼嚴重!」
「我也知糧食欠收,但這是天災,豈是人力所能改變?」
劉焉對劉璋的話,有一部分是認可的,只是不想承認,欺騙自己而已。
「父親,如今陛下昏庸是人盡皆知,他貪圖享樂,沉迷酒色,任用屠夫與閹宦之流不說,光是黨錮之禍,殘害多少忠良?」
「邊疆連年戰亂,連年加重賦稅,天災大旱,民不聊生。此莫非是兒編造不成?」
劉璋言辭犀利,語氣激昂,劉焉根本無從反駁,只是頹廢的搖搖頭。
劉璋只不過捅破了他自欺欺人的窗戶紙。
「就算如此,我也無可奈何啊。為父雖為漢室宗親,當朝九卿。只不過是虛名而已。無權無勢,如之奈何?」
「莫說是那何進,就是閹宦之流,我也不敢招惹。」
看著劉焉唉聲嘆氣,面容沮喪的樣子,劉璋也明白了。
現在的劉焉,也有匡扶漢室之心!只是權利的擴大讓他忘記了初心。
權利,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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