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劉策話音一落,隨之腦海中,又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而隨著系統提示,他也了解了系統的作用。
只要自己獻出了毒計,把大家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便會相應地獲得毒士值。
說起這毒士值,那可就很廣泛了。
等積累到了一定數額,可在系統商城,兌換各種物品。
而那系統商城,更是包羅萬象,應有盡有。
不僅刀槍劍戟,糧草戰馬,武將兵種,連靈丹妙藥都能兌換出來。
這使得劉策一陣激動。
如此看來,擁有無敵毒士系統,還能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就很不錯了!
「這是一次機會。」
劉策心中一念閃過。
若能抓住機會,他便可獲得可觀的毒士值。
若不然他也不會傻乎乎地去干平叛之事。
但隨著劉策話音一落,那滿朝文武,無不表情錯愕,相顧無語。
「這劉策,真以為平叛是鬧著玩兒的?」
「連那些侯爺都不敢,他怎麼敢的?」
「這是平叛,可不是過家家。」
「等著被收屍吧。」
眾臣或嘲諷,或唏噓,或冷笑。
凡此種種,都將劉策當作了個傻子。
就憑你?
柳樹般的嬌軀,也敢去平叛?
真以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大魏女皇凝視劉策,也是神色複雜。
按理說,劉策於朝堂之上,挺身而出。
這等氣魄,她該高興才是。
可她動容之後,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劉策雖是新科狀元,卻並非武舉出身。
他一副手無縛雞之力,怎敢說出平叛二字?
那可是動刀動槍的真干。
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辦到的。
「劉策愛卿,你能為朕分憂,朕甚是欣慰,朕之大魏,有卿這等忠臣,是朕之幸,是百姓之福。」
滿朝文武,神色驟變。
這是陛下拿劉策懟他們啊。
合著劉策便是忠臣?
他們乃是奸臣?
文武大臣,頗有怨言。
平陽侯、武信侯等老臣,臉都黑了。
這是被啪啪打臉了啊。
自己這是被劉策比下去了?
平叛誰不會啊?
但比平叛更為嚴重的,便是那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
難不成,登州兵叛亂,真是因為糧餉嗎?
平陽侯等人,吹鬍子瞪眼,忿忿不平。
若非如此,誰又願意將這等好處,讓予劉策呢?
劉策一怔,陛下居然如此勉勵自己?
要知道,他也是為了施展毒計而已。
當即,劉策踏上一步,恭敬地道:「微臣為陛下分憂,也是……」
劉策話音未落,那龍椅上的大魏女皇,卻又一嘆。
「然則,平叛絕非小事,劉策愛卿,你雖是狀元,卻並非武將,也並無平叛之經驗,便暫時留在京城吧。」
轟!
滿朝文武齊齊一驚。
陛下剛剛不是誇讚劉策?
怎麼突然又不讓他去了?
一些大臣,頓覺陛下這是在袒護劉策。
畢竟,那登州叛亂,數州之軍,也難以平定。
他劉策,縱使有天大本事,也難以平叛。
鬧不好,可就要掉腦袋了。
而陛下此舉,也是愛惜劉策,不忍讓他前去嗎?
一些大臣,頓生不悅。
劉策亦是傻了!
自己好不容易爭取施展毒計的機會。
這就被扼殺了?
他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劉策深吸了一口氣,已是想到了什麼。
他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陛下,平叛之事,絕不能耽擱下去,遲則生變。」
「臣雖無經驗,卻有一顆為陛下的拳拳報國之心,懇請陛下,讓臣斗膽為您分憂。」
乾天殿上,大魏百官,盡皆蒙了。
誰聽了不迷糊?
陛下不讓你去,你居然非要去?
腦子被驢給踢了?
你這小子,真是什麼都不懂。
平陽侯等大臣,頓覺劉策是個愣頭青。
這是自己送人頭去了。
怨不得別人!
女皇鳳眸落向劉策。
那冰冷之心湖,也微起漣漪。
這劉策,縱然比不上那些武將。
但其為君分憂之心,誰不感動?
女皇掃視眾臣,冷哼道:「爾等居然還不如劉策愛卿!」
眾臣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回話。
女皇聲音又起。
「既然如此,那朕就派你前往登州,平定登州之亂。」
「劉策愛卿,若是有貪墨亦或者是圖謀不軌者,你可先斬後奏。」
登州譁變,若是不快些平定。
定會形成燎原之勢,動搖國本。
「陛下放心,臣劉策,定當為陛下平定登州之亂!」
劉策不亢不卑,行了一禮。
那滿朝文武,無不怨念頗深,恨透了劉策。
不過,有的大臣,卻在冷笑,都等著看劉策的笑話。
當即,劉策便離開了。
女皇朝他背影看去,鳳眸中,浮現出一絲感動。
……
不覺,又過了一月。
京城之地,已是頗有些春意了。
這日,大魏女皇移駕御花園。
但見晴空萬里,女皇心情大好。
她不覺想到了那前去平叛的劉策。
「玉兒,那劉策前去登州平叛,也去了有一個月了。」
女皇止步,向一旁的侍女問道。
侍女聞言,輕輕一笑。
「陛下,這便是您慧眼如炬,這劉策,定會為陛下平定登州之亂。」
侍女玉兒,相貌清秀,柔聲細語的道。
「哈哈!」
女皇一笑,回眸向玉兒看去。
「朕觀劉策,真是英武不凡,此子未來,定會大有作為。」
玉兒也見過劉策一兩面。
她輕聲道:「陛下,比起那些吃著俸祿不辦人事的傢伙,劉策真是忠心耿耿,只是,他官職太小了。」
太小了?
女皇輕怔,已是明白什麼。
「玉兒所言極是,等他回來,朕便重賞之,便以劉策為典型,重振大魏之朝綱。」
「陛下聖明!」
說話間,有太監急步而來。
「陛下,平陽侯求見。」
太監扯著公鴨嗓子喊道。
「平陽侯?宣!」
女皇坐在涼亭,便讓人把平陽侯叫來。
平陽侯行色匆匆,跑到了涼亭之外。
「平陽侯,你有何事稟報?」
女皇沉聲問道。
「陛下,那劉策平叛登州,他非但沒有平定登州之變,他還貪墨了糧餉,斬了登州刺史王敬之!」
誰?
劉策?
女皇鳳體巨顫,臉色陰沉。
那一雙鳳眸,閃過了一抹冷意。
難道,她這是被劉策騙了?
這劉策,擅殺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