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平夷伯趙彥玄收到了丞相王賁的急報。
言及女皇陛下袒護劉策,這更讓趙彥玄極為生氣。
他把趙伯安叫來,又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你沒事少去招惹劉策。」
「父親,是劉策先打了孩兒。」
「不管劉策如何,你往後見到他,便躲遠點。」
趙伯安還想說,卻被趙彥玄堵住了。
「滾吧!」
趙伯安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
自己就沒招惹劉策,憑什麼劉策打自己?
帶著怨恨,趙伯安又去了春玉樓。
不覺,到了深夜。
趙伯安聽到了一陣抽噎之聲。
那花魁哽咽道:「奴家想起世子被毆打,很是心疼。」
趙伯安輕嘆道:「可恨劉策無故毆打於我。」
「世子,您就不想報仇嗎?」
花魁眨眨眼,低聲問道。
報仇?
「美人,你不知我早已在夢裡殺了劉策千百回了,可父親他不許我招惹劉策。」
趙伯安重重一嘆,更恨劉策。
那花魁忽然坐起了身子。
「世子,為了能一直跟您在一起,奴家倒有一計。」
一計?
趙伯安神色一怔,驚詫問道:「你有何計?」
「世子,那登州叛軍便在……」
花魁輕聲呢喃,如此這般的與趙伯安說了一遍。
趙伯安神色微喜,便道:「我早就想這樣了,若是能假以他人之手,而滅了劉策,真是天助我也。」
趙伯安輕輕摟緊了花魁。
「事不宜遲,今晚便動身。」
趙伯安起身穿衣,那花魁從背後將他摟住。
「若能奇襲登州,到時,便斬殺劉策。」
趙伯安抬頭,目中滿是憧憬之色。
當夜,趙伯安便與花魁,數十家丁,悄然出城而去。
他有平夷伯令牌,出行也極為方便。
守城軍士,放了趙伯安,便去找劉策了。
「報:平夷伯之子,出城去了。」
一名軍士,急步而來。
劉策正在與李懷查看叛軍所在之地。
猛地聽到趙伯安出城,劉策微笑,便問:「可曾看清還有誰?」
「大人,除了趙伯安與家丁,還有春玉樓花魁!」
花魁?
劉策停筆,轉身便在大堂踱步。
「好,這趙伯安果然上當!」
一旁,李懷神色驚詫,疑惑不解。
「狀元爺,這是何意?」
劉策一笑,便手指叛軍大營。
「誘餌已經出動了,魚兒也該上鉤了。」
誘餌?
李懷神色微怔,不禁驚問:「那趙伯安世子……」
「他如蠢豬,那誘餌便是花魁!」
花魁?
李懷訝然,又問道:「大人何以知曉?」
劉策在大堂踱步,他忽然停下,沉聲一笑。
「呵呵,當初,我殺王敬之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
「而我毆打趙伯安,便是要把花魁引出來。」
劉策踏上一步,手指叛軍營寨。
「那趙伯安此去,定然是受到了花魁蠱惑,他要跟叛軍裡應外合,將登州占據!」
「然後,將我斬殺!」
嘶!
劉策言語平靜,而李懷早已倒抽冷氣。
這趙伯安當真敢作出如此之事?
李懷踏上一步,急忙道:「大人,若是如此,當阻止他們。」
劉策沉聲冷笑,便道:「那就麻煩你了。」
李懷一臉疑惑,看向劉策。
「你去把平夷伯請來,便說我有要事商議。」
李懷神色微怔,急問道:「大人莫不是要與平夷伯攤牌,那趙伯安私通叛軍之事?」
劉策一笑,搖頭道:「等你回來,便會知曉。」
??
李懷只好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來人,擺宴席!」
劉策見李懷去了,便命人在大堂擺下宴席。
「喏!」
軍士答應一聲,急忙準備去了。
劉策負手而立,眸光灼灼。
登州城外,叛軍營寨。
叛將安慶忠看向步入營帳的平夷伯世子。
「聽聞世子過來與我商議,一起誅滅劉策?」
安慶忠沉聲一笑,頗有冷意。
數日前,他派兵攻打登州,卻被劉策所敗。
這劉策還把刺史王敬之殺了。
安慶忠本想詐降,也被劉策識破。
正在苦惱之際,卻聽那平夷伯世子到了。
趙伯安行了一禮,沉聲道:「此次,你我裡應外合,一起斬殺劉策。」
「我在城外,便聽聞世子被劉策毆打。這劉策飛揚跋扈,我等當一起誅滅!」
安慶忠猛拍桌子,一副大義凜然,要為那趙伯安兩肋插刀之勢。
趙伯安一陣感動,便道:「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安慶忠拿起酒爵,遞給趙伯安。
「來,世子,讓我等共飲此杯,旗開得勝!」
趙伯安拿起酒爵,一飲而盡。
嘭!
他將酒爵拋擲在地,恨道:「當誅滅劉策。」
那安慶忠與花魁交流了一下眼神。
那花魁輕聲道:「世子,您莫生氣,咱們定能滅了劉策。」
趙伯安坐了下來,向安慶忠看去。
「將軍,登州兵馬不多,本世子願帶領將軍,賺開登州城門,一起殺入城中。」
他恨透了劉策。
安慶忠大笑一聲,便道:「世子,莫不是你與劉策裡應外合?想賺我等前去?」
嘶!
趙伯安倒抽冷氣,凝視安慶忠。
「我以誠相待,將軍卻如此誹謗我?看來,是我看錯人了。」
說著,趙伯安便要離開。
那花魁將他拽住了。
「世子,將軍他也是問問而已,世子何必如此敏感?」
趙伯安輕哼,便止步凝視安慶忠。
「請世子放心,若是拿下劉策,便交給世子處置,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一言為定!」
趙伯安神色陰沉,擲地有聲。
「世子,我等何時動身?」
「深夜動手,到時候,本世子帶人賺開城門,你們便一擁而上。」
「好!」
安慶忠神秘一笑,他便邀請趙伯安繼續坐下。
那花魁在一旁不停的魅惑趙伯安。
而在平夷伯府邸。
聽聞李懷之言,平夷伯趙彥玄,臉色陰沉。
「李千戶,那劉策有何要事?莫不是連老夫也要抓起來?」
李懷一怔,連忙道:「平夷伯,您多慮了。」
趙彥玄沉聲冷喝道:「但願是老夫多慮了,走,老夫倒要瞧瞧,這劉策,還能耍什麼花招!」
趙彥玄冷哼,大步踏出府邸。
李懷見狀,緊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