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開機大吉和中二少年
次日，早上9點17分。
就在白城松林半山酒店後方山腰的地方，《楚天遙》第二季劇組主創齊聚，為新劇的開拍舉辦開機儀式。
蒙了紅布的三台攝影機就放在供桌前，供桌上擺放著水果、飲料、雞鴨魚肉等貢品，如果是港島的劇組，通常還會在供桌上擺一隻烤乳豬。
此時絕大部分人員都已經到齊，就等著儀式的開始。
「明哥，不是說大師看的時間是9點11分嗎，這都快9點20了……」
一個初入劇組的攝影學徒，看了看時間之後，忍不住問旁邊帶自己入行的師傅。
「就你有手錶啊？」
攝影師明哥白了一眼自己的徒弟，低聲道：「你也不看看誰還沒有到……」
學徒掃了一眼隨即瞭然，又忍不住問道：「可這樣不就等於錯過了吉時嗎，那這個儀式還有啥意思？」
「我說你傻不傻，吉時不吉時的，你以為真是大師說了算啊？」
明哥嗤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人沒到，那就永遠不是吉時……你小子也不是第一天出社會了，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就在這時，伴隨著匆匆的腳步聲，幾個人從山下走來，遠遠就聽到了抱歉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是不是時間已經過了？」
一件愛馬仕的黑色亞麻襯衣，內搭同色的棉料背心，下身則是黑色牛仔褲，棕底的休閒鞋，髮型明顯精心打理過，休閒之中又透出了一些正式的意味。
看到在副導演的引領下大步行來的青年，哪怕是見慣了娛樂圈俊男美女的眾人，也多少有一點驚艷的感覺。
青年正是周望，雖然此刻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但那是因為被雲瀾和雲柔一起鼓搗了一下，實際上直到雲柔幫他洗頭的時候，他才算真正的醒過來……
沒辦法，太吉爾困了。
昨晚周望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他只睡了三個多小時罷了，如果不是作為投資方代表，這個開機儀式他不出席非常不合適，甚至周望都不想來了。
「哈哈哈，老弟，只能說你來的剛剛好，再晚一分鐘就真的要錯過吉時了。」
馬遠和本劇的新導演黃玉鳴一起迎了上去，只聽馬遠呵呵笑道，黃玉鳴也在一旁附和。
周望正要說些什麼，天空忽的飄下了綿綿細雨，他不由一怔，「下雨了……這不影響吧？」
只有三十歲出頭的黃玉鳴導演趕緊笑道：「這可是好徵兆啊，一般開機還遇不到下雨呢，這叫『遇水則發』！」
「對，遇水則發！」
馬遠哈哈大笑，「老弟你來了，這秋雨才下了下來，這不是吉時是什麼？」
人群之中發出了一陣鬨笑聲，後方的攝影學徒見狀不由嘴角一抽，他媽的，真是什麼話都被你們說完了……
反正就像明哥說的，周望怎麼做都是對唄！
不過鑑於自己也收了人家八百塊的紅包，那可是他辛苦兩天的工資了，所以學徒也跟著自己的師傅明哥一起，大聲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趕緊開始唄？」
周望笑道。
當下由導演招呼著，所有劇組人員都聚集到了供桌前，開始上香。
站在前方的周望掃了一眼，劇組女一號夏曦薇還沒趕回來，應該是不參加開機儀式了，其他人倒是都到了。
此外，還有幾個合作的媒體記者，到時候會把開機儀式報導出來，算是一種宣傳的預熱。
馬遠第一個走上前，分到了三炷香的周望則低聲問旁邊的黃玉鳴：「咱們這是拜哪路神？」
「這個沒有講究，畢竟咱們又不是真的搞封建迷信，就是圖個吉利，你心裡想拜誰都行，敬天敬地敬職業，反正就是祈禱拍攝順利唄……」
聽著黃玉鳴的解釋，周望瞭然。
等馬遠上完香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中，周望也就走上前去，學著馬遠剛才的樣子，點燃香之後朝四方拜了拜。
當然，在周望虔誠的面目之下，他心裡敬的，自然是召喚師峽谷的各路神明了……
畢竟，其他神明存不存在周望不知道，但在某一個維度，這些帶他上路的神明卻是他能切實感受到的。
「感謝你們的饋贈！」
周望默默想道，隨後走上前，把三炷香插在了爐子裡，然後退到了人群之中。
開機儀式倒是不冗雜，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上香的，除了導演、製片人，投資人，也只有幾個主要演員能拜一拜了。
燒完香之後，馬遠、黃玉鳴以及周望各自站到了一台蒙著紅布的攝影機之前，隨著倒計時結束，一起扯下了紅布，在鞭炮聲和掌聲之中，開機儀式也就完成了。
這時候，一般劇組還會給大家發個紅包，當然，裡面也沒多少錢，也是討個吉利。
等拍完照之後，黃玉鳴又把供桌上的東西分給大家吃喝，周望也跟著吃了點榴槤，整個流程就結束了。
此時，周望才有機會和早就脈脈看了自己半天的沈雨桐說上話。
「你是不是今天就要走了？」
礙於人多眼雜，沈雨桐還算克制，沒有撲到周望懷裡，她只是低聲問道。
「原本是今晚的飛機，不過現在說不好，也可能明天才走，當然，最晚也就是明天了。」
周望想了想，如實答道。
如果沒有意外獲得的情報的話，周望倒是今天肯定走了，但現在，他還是決定要去月亮宮看一看，撿漏嘛，不丟人，所以可能會耽擱。
反正兩天的機票他都讓徐文茜訂了，哪個時間合適就哪個時間走，倒也無所謂。
「周望，我想你明天再走……」
沈雨桐猶豫了一下，還是臉紅紅的開口，「這樣的話，今晚，今晚就……」
周望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由笑道：「小傻瓜，沒必要那麼刻意，不急於這一時，再說，我也不是那種急色的人。」
當然，周望心裡想的是……
小傻瓜，昨天才把你姐姐睡了，今晚再把你睡了，那老子成什麼人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順其自然就好，趕緊去準備吧，不是說第一場戲就是你的嗎，我看人化妝師都等你半天了。」
周望看了一眼耐心等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的化妝師小姐姐。
「嗯嗯，那我先去拍戲了。」
沈雨桐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周望，準備轉身離開。
「對了，你姐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周望這時候才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姐姐說她身體不太舒服，我就讓她在酒店休息了，她好像昨晚沒睡好的樣子。」
沈雨桐略有一點困惑的解釋道。
等沈雨桐匆匆去了之後，周望也不由聳了聳肩，如他所料，看來沈雨桐真是沒什麼察覺的樣子。
想起兼具青澀和風情的沈雨柔，周望心中一盪之餘，倒是突然想起昨晚還沒來得及查看的系統提示。
他將心神沉入了系統界面。
……
叮！
【人物「沈雨柔」已被收錄進道具「伊芙琳的欲望手冊」】
【手冊人物：2】
【惡魔轉盤抽獎次數：1】
……
看到這條提示，周望其實是一頭霧水的。
按照過往的經驗，如果是一個質量比較高的女性的初次，那應該會有單獨的獎勵機制誕生才對，比如「願望清單」什麼的。
沈雨柔絕對符合「質量較高」的標準，但不知怎麼的，並沒有觸發單獨的獎勵機制，而是被收錄進了由汪小小那次獲得的永久道具之中。
當然，也不能說系統沒有給他獎勵。
雖然是惡魔們提供的轉盤，但裡面好東西也是極多的。
只是感覺怪怪的。
但周望想了想，隨即又釋然。
或許是因為沈雨柔雖然沒有領證，但實質上已經是人妻的身份，也可能是因為她用過玩具，不符合系統對於「初次」的定義？
不管怎麼樣，似乎也沒有必要太糾結。
周望其實真正不滿的地方是，他明明覺得他對沈雨柔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感情的吧，憐惜也好，愛屋及烏也罷，但被收錄進了這個道具里，就說明系統的判定是「只有欲望」……
這是對他的污衊！
這個抽獎倒是不用太急，上次獲得的那個「法外狂徒的貝雷帽」都還沒派上用場，等之後有需要的時候再去轉盤裡試試運氣吧……
「周總，周總？」
旁邊傳來小心翼翼的問候聲音，將周望拉回了現實。
他轉頭一看，就看到滿臉堆笑的陳河，正將一支煙遞到自己面前。
昨晚陳河應該就想找他來著，只是沒有碰到合適的機會。
周望低頭看了看，見陳河遞過來的是中華，他擺了擺手道：「這個煙我抽不慣，我抽自己的吧。」
陳河笑容一僵，直到周望叼上自己的煙之後，又直接把打火機遞了過來，他才明白過來周望只是單純的針對煙，並不是對他本人有什麼意見，他頓時鬆了口氣。
各自點上煙，周望詫異的問道：「你現在不戒菸了？」
「沒這個必要了……」
陳河乾笑道，但話中之意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本來陳河表現出來的「戒菸」，就只是因為季曉曦聞不慣煙味，現在反正他和季曉曦的關係已經名存實亡，確實沒這個必要了……
「昨晚睡的還好吧？」
周望意味深長的笑道。
「呃……」
陳河先是一驚，隨即想起了之前「周望無處不在」的那種驚悚感，他心念一轉，頓時嘿嘿笑道：「感謝周總，紅妮姐可是我的童年女神，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嘗到她的滋味。」
「你小子……」
周望失笑著點了點他，隨即又好奇問道：「那你和那個艷姐？」
「我已經向原先的公司提出解約了，當然，那個老女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媽的，估計之後還有的扯皮。」
提及自己曾經的金主，陳河頓時罵罵咧咧，「咳，周總，她在江浙滬的圈子裡還是有點能量的，我有點擔心……」
周望這才明白他找自己的目的，想了想，有所保留的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再找我，我會看情況幫你。」
「行，周總，那我提前謝謝您……」
陳河其實也就是想試探一下周望的態度罷了，見狀頓時心安了不少，接著，他又主動匯報了一下季曉曦的近況。
按照陳河的說法，季曉曦現在和他的聯繫其實也不多，一方面，是因為剛簽進無優傳媒不久的季曉曦，正是事業的上升期，工作繁忙，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季曉曦似乎也覺察到了一點什麼……
「周總，我很難的啊，既要維持對她的關心，又不能真的過界，其實曉曦她還是很聰明的，她可能發現了不對勁，只是她想不到，我會和你狼狽……呃，和你有聯繫。」
正倒著苦水的陳河一時說順了，等周望面無表情的看過來，他才意識到不對，又趕緊改口。
「我知道不容易，辛苦你了，放心，我從不虧待自己人。」
周望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
等陳河適時表現出感激涕零之後，周望才最後叮囑道：「之後在劇組，你幫我看著一點沈雨桐，她的性子，有時候就算受了委屈可能也會忍著，但我並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明白嗎？」
「你放心，周總，就算您不提，我也會做這件事的！」
早就明白兩人關係的陳河趕緊拍著胸脯說道。
和陳河聊完之後，聽到馬遠呼喊自己，周望把菸頭丟進陳河遞過來的可樂罐里之後就先轉身走了。
此時，陳河旁邊，另外兩個分別飾演男二以及男四的小鮮肉演員才湊了過來。
「陳哥，你好像和周總很熟啊？」
「是啊，我感覺這位周總看似隨和，但其實沒那麼好親近的，你們能聊那麼久，是不是之前就認識……」
聽著兩人旁敲側擊的打探，陳河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正面回應。
自昨天之後，劇組所有人對自己的態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是新來的導演，對自己那也是客客氣氣……
就在今早，從大床上醒來，看著懷裡風韻猶存的楊紅妮老師，陳河當時就心生感嘆。
他夢寐以求的「人上人」生活，終於開始啟航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辣個男人所賜。
也就在那一秒，陳河的念頭徹底通達了。
什麼季曉曦鍾曉曦王曉曦，那對自己都是過眼雲煙，只有眼前這能切實把握的富貴，才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就算重來一次，陳河也不會後悔自己上了周望的賊船，別說區區一個女朋友，就算是以後結了婚，只要周望有需要，新郎讓給他當又怎樣？
他是小人，但他要當比誰都過得好的小人……
陳河已經決定了，牢牢抱住周望的大腿，就是以後他人生的唯一法則。
「麻煩你了。」
陳河將手裡的菸頭隨手扔進了礦泉水瓶，順手又遞給了一旁的小鮮肉演員，也瀟灑的轉身走了。
……
「Action！」
早上十點半，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隨著場記打了一下板子，《楚天遙》第一場第一鏡終於正式開拍了。
通常而言，為了討個好兆頭，劇組第一場戲都會儘量選擇簡單的，以保證拍攝的順利，所以這第一場戲，反正落在周望眼裡是很無聊的。
情節也比較惡俗，就是沈雨桐飾演的女三，在從仙門下山之後，遇見了正在調戲良家婦女的男二，然後路見不平的故事。
不過拍攝的這一段沒有對白，沒有演技，就是純純的打戲。
因為事先已經走過N次位，也沒有什麼特別高難度的動作，所以拍起來異常之快。
讓周望啼笑皆非的是，雖然沈雨桐有一些諸如空翻的動作，但都是靠威亞協助完成，她只需要保持動作不變形就好。
大部分時候，她都是飄然的站在半空之中，在那傻傻的揮舞著手臂。
當然，鏡頭裡是這樣，等拍攝完成的時候，這裡會加上不少五毛錢特效，放在屏幕里，就是沈雨桐一揮手，就有大量花里胡哨的能量波飛了出去……
一個多小時的拍攝完成之後，也就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
通常而言，從這一天開始，劇組的餐食質量就會直線下降，不過因為今天周望還在，所以劇組的午飯還是回酒店吃的，餐標也異常豐盛。
在吃午飯的時候，從魔都趕回來的女一號演員夏曦薇也出現了。
也在她出現的時候，周望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大牌演員。
除了他和馬遠還能端坐，其餘無論是導演還是老一輩的演員，都是主動站起身和夏曦薇打起了招呼，一聲聲「夏老師」叫的那叫一個熱情。
讓周望略微詫異的是，夏曦薇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除了她不離身的助理以及經紀人之外，還有一個一身奢侈品、看上去吊兒郎當的青年，也跟在她旁邊，看他那隨意的模樣，似乎和夏曦薇的關係還挺熟。
青年的歲數和周望應該差不太多，也可能還要小一點，馬遠似乎也認識他，看見青年之後，站起來客氣的笑道：
「原來是以森啊，好久不見，你怎麼也來了？」
「你是……」
但青年卻是疑惑的看著馬遠，似乎想不起來他是誰。
「去年的時候，我受邀參加過令兄的生日宴，以森你可能沒印象了……」
馬遠有些許的尷尬。
青年還是茫然的模樣，一旁的夏曦薇翻了個白眼，「馬叔你別理他，就他那腦子，能記住你才叫見鬼了！」
「嫂子，你這麼說的話我可就不服氣了，我記性不差的好嗎，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我動一下腦子去記住他罷了。」
說著，青年下巴微抬，竟然微微有一點驕傲的樣子。
「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嫂子'，你再這樣，你就自己一個人在白城玩吧！」
夏曦薇張牙舞爪的威脅起了青年。
周望看得失笑，這位仁兄，怎麼看著有點不太正常啊，只是他對夏曦薇的稱呼，讓周望有點納悶。
這時，夏曦薇已經帶著青年來到了周望面前，她先沖周望甜甜一笑，隨即介紹了起來，「周望，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姜以森，算是我一個弟弟吧。」
「以森，打個招呼，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周望。」
夏曦薇又沖背後的青年說道。
青年走近了一點，皺眉看了一眼周望，忽的指著周望恍然道：「哦，我知道你，你是那個在斗音上搞營銷的網紅吧？」
「以森，怎麼說話呢，周望可不是網紅，人家是實打實的億萬富豪！」
夏曦薇頓時生氣的拍了一下姜以森。
「有什麼區別？」
姜以森卻是嫌棄的說道，又不屑道：「再說，如果弄點股份就是億萬富豪的話，那我也是了！」
「就你名下那種皮包公司，能和無優傳媒相提並論嗎？」
夏曦薇先是駁斥了一句，隨即又無奈的看向周望，「不好意思啊，周望，他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不會。」
周望只是笑了笑。
他也看出這個叫姜以森的青年，似乎心智還不太成熟的樣子，和紹小七都沒法比，以他現在的肚量，自然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氣。
聽夏曦薇說自己腦子不好，姜以森還想說點什麼，但被夏曦薇一個眼神警告後，也只能鬱悶的憋住了。
「你先去那邊自己找個位置坐，不是早就餓了嗎，趕緊去吃飯吧！」
夏曦薇先把姜以森給推走了，隨即自己折返了回來，她也沒客氣，直接占據了馬遠之前的位置，坐到了周望的旁邊。
「在魔都參加活動的時候遇到了他，非得死皮賴臉跟著我來白城，正好我延誤了飛機，就跟他一起過來了……」
夏曦薇這時候還在解釋，似乎生怕因為姜以森的出現，給周望留下什麼不好的感觀。
周望其實有點沒搞懂，夏曦薇飛機延誤和這個有什麼關係，不過他也沒探究，只是玩笑般問道：「我聽他叫你嫂子，你已經結婚了？」
「屁喲，人家母胎單身到現在，連戀愛都還沒談過好嘛！」
夏曦薇先是嗔了一句，隨即才解釋道：「我們是一個院子裡長大的，我和他哥哥以前定過娃娃親，不過那都是長輩們的一廂情願，我自己反正沒有同意過……」
已經隱約知道了夏曦薇背景的周望，聞言頓時恍然。
如果是在那種階層，這種聯姻再正常不過。
「以你的家境，你是怎麼說服家裡同意你進娛樂圈的？」
周望又好奇的問道。
「他們沒同意啊，但我執意要進，他們還能把我綁起來不成？」
夏曦薇嘻嘻笑道，「我現在的媽媽管不了我，我爸爸又沒時間管我，所以就這樣咯……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我和姜以森哥哥的婚事才會黃，也算是塞翁失馬啦。」
現在的媽媽……
周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是因為看了情報，才知道夏曦薇「私生女」的出身，但聽夏曦薇的口氣，並不避諱這些事，或者說對於周望，她好像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
這讓周望越發納悶，夏曦薇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與眾不同？
唯一能肯定的一點，可能和丁一有幾分關係，雖然比較奇怪的是，夏曦薇卻沒有主動提過丁一……
之後周望也發過消息給丁一，但丁一顯然不想多聊夏曦薇，周望也只能作罷。
因為夏曦薇的突然插入，原本想趁著吃飯的時候和周望多說說話的沈雨桐，只能變得沉默不語，略顯惆悵的看著全程把周望「霸占」的夏曦薇，一直和周望說說笑笑……
其實不僅僅是沈雨桐，一張桌子的人都察覺到了夏曦薇對周望的態度，不太簡單的感覺。
雖然夏曦薇在外部的形象是「甜妹」，偶爾會耍耍酷，但不管怎樣，人家可是大明星，並沒有那麼忌憚周望投資人的身份，然而，看看現在，夏曦薇甚至主動會幫周望夾菜……
這一幕也是讓陳河看得眼皮直跳，哥啊，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原本他還是對據說背景神秘的夏曦薇有幾分想法的，得，這下可以徹底死心了。
……
一頓飯在香風裊裊之中吃完，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一點，周望看了看手錶，打算回房間小憩一會兒，隨即就動身前往月亮宮。
這時，夏曦薇卻又叫住了他。
「周望……」
「嗯？」
「你下午有事嗎？」
無袖白t搭小短裙的夏曦薇背著手，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明顯的梨渦出現，盡顯鄰家少女的嬌俏，絲毫看不出她實際比周望大了三歲。
「還真有點兒。」
「啊，那好吧，我還說你沒事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個地方……」
夏曦薇顯得有些失望。
「這是約會的邀請嗎？」周望笑道。
夏曦薇眨了眨眼睛，「半個吧……是我要去拜訪一位老師啦，唔，應該說是藝術家才對，以前和她學過一段時間的舞蹈。」
「楊莉萍老師？」周望愣了愣。
「嗯哼，你也知道她在白城有個宅子的……」
夏曦薇並不意外周望能猜到。
「那倒是巧了，我說的事情也是這個，那我們倒是可以一起去。」
周望猜想著夏曦薇是不是也是因為宅子要出售的事情，笑道。
「那太好了！」
夏曦薇的眼睛頓時亮了，「那我先回房間換個衣服，等會我在大廳等你！」
夏曦薇說著，就哼著歌走了，只留給周望一個美好嬌俏的背影。
周望搖了搖頭之後，又看了一眼已經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匆忙去準備下一場戲的沈雨桐，略一思索，還是改變了方向，朝著沈雨桐的房間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