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邊的某挖沙工廠。
張浩二偷偷前來，看見那熟悉的黑夾克，長頭髮。
他走近後道：「人頭呢？我要拿回去做成模型。」
陳征罵道：「你可真變態。」
張浩二卻嘚瑟道：「惹過我的人，我都會做成模型。因為我要證明我是勝利者。」
陳征轉過身來，脫下假髮，道：「可惜遇到我。」
張浩二看清這張臉，陳征？
張浩二嚇得扭頭就跑：「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贏得了E級武者？」
「嗖」
陳征追上去一腳踹中張浩二的腰子。
張浩二痛得就要大叫。
可是陳征把人壓在身下，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噓。」陳征做了個把手指放在嘴邊的動作，眼神挑釁。
他低喃道：「懸賞獵人殺我的時候，有想過你的今日嗎？」
……
清水市武道高中。
張浩二回來了。
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嘴角殘留的血跡都忘記了擦拭。
張浩二進入班級。
同班的柳如煙迎了上去，問道：「浩二，你這是怎麼了？」
張浩二舔了舔嘴唇，應道：「沒事，就是有點困了。」
「那個人的事？」柳如煙又問。
張浩二突然打了個哆嗦，應道：「搞定了。我可是僱傭的E級星武者，戰鬥力一千以上，怎會失手？」
聽到陳征已死，柳如煙放心了。
她的秘密永遠不會有人會去揭穿。
柳如煙喜道：「浩二，你辛苦了。為了我，你這麼冒險，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張浩二一反常態的沒什麼反應。
柳如煙又道：「對了，今天五校會考，表現好點哦。大學後哪怕不在一個學校，也要在一個城市呢。」
柳如煙心裡可不想這麼快失去這台提款機。
「嗯。」張浩二應答了一聲。
今天，正好是清水市各武道高中提前批會考。
同時也稱之為五校會考。
會考中最優秀的學生，及其所在學校會得到表彰和政府的大筆培訓資金。
同時會考中表現優秀的會被一些武道大學提前錄取。
早上九點.
其餘四校學子，以及大學招生代表陸續到來。
學校巨大的演武場中，特等觀戰席.
五校校長以及其各地大學的招生代表陸續入座。
剛坐下，戰神高中的羅校長道：「今年的五校聯考要說出風頭，今年還是我們戰神高中。」
武神高中的徐校長冷淡道：「那可未必，全市前十，今年我們高中有五席。」
這兩位都是民辦高中的校長，憑藉大力補貼尖子生資源，每年的重點升學率非常耀眼。
其餘三間分別是東道主清水市第一武道學校，第二武道學校、第三武道學校。
這三間高中時公辦高中。
雖然不會有什麼補貼，但生源量大，且成績一般的學生，也會安排直升普通線的武道大學。
徐校長繼續道：「一中損失了陳征，我校的龐雲便是全市第一。」
羅校長附和道：「一中除了陳征，確實沒誰值得看的了。但你家龐雲不如我校沈未央。」
看見兩個私立高中校長公開吹捧自家尖子生。
其餘三家公立校長插不上話。
因為今年全市排名靠前的學生，都在他們那兩所學校中。
還是一中的校長搭話道：「陳征遇到意外，也只能抱憾終身。不過，我校有兩位同學已經獲得國立慶華武道大學的錄取通知了。」
「呵呵呵……」兩位校長都笑了。
「市長多次在異獸災潮中拯救城市，他女兒直接被慶華錄取我沒意見。」
「但那柳如煙，她只是在一次任務中救了市長千金，市長為報答她才通過人脈幫她，並不是她自己有本事。」
「而據我所知，她們兩女的戰鬥力還不到180。比起當初那陳征差遠了。」
「我戰神高中的學生，都是靠自己上慶、北的。」
一中校長表情尷尬。
他們做教育的，拼的就是誰教出來的學生厲害，升學率指標。
結果上來就被其他校長笑話。
但今年兩個走後門，真難以反駁。
突然，後面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出。
「兩位校長，你們是瞧不起女生嗎？」
徐校長、羅校長一怔。
誰這麼大帽子扣上來？
這年頭說個事實都不行了？
但回頭一看，竟然是國立慶華武道大學的代表。
發聲的人隨同老師一起前來的女學生。
羅校長解釋道：「這位慶華武道的同學，那柳如煙的戰鬥力確實不怎樣，這是事實。」
那位女生反駁道：「因為柳如煙是女生，就覺得不配？戰鬥力能決定一切嗎？這是對女性的壓迫。」
羅校長人麻了。
不是，姐們。
全國武道高考的分數，就是學生的戰鬥力啊。
不是戰鬥力決定的錄取線？
走後門還不讓人提？還光榮？
那女生又道：「如果換做你口中的那個叫陳征的男生，你就不會覺得走後門了吧？反而因為同是男性而覺得很光榮吧。」
羅校長真是服了，他可沒這麼說。
那女生連珠炮地開腔：「你知不知道歷史上有多少優秀的女武神死在守護人類的戰鬥中？」
「艹你媽的。」羅校長青筋暴起，心裡大罵：「哪來的傻叉？」
但羅校長依舊保持情緒穩定。
他提高了聲音道：「我只是說那柳如煙走後門，有什麼問題嗎？
再說以前的陳征他有多強，你知道嗎？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那女生突然道：「你這麼凶做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小女生？」
「……」羅校長徹底無語了。
礙於場合，他已經不想聊了。
羅校長看向女生旁邊的女老師。
那中年女人是國立慶華武道大學的老師代表，與他還認識呢。
他道：「柳老師，你瞧瞧你這學生說的什麼話？」
那柳老師推了推眼鏡，道：「張薇薇說得不錯。老羅你就是對女性有偏見。她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
羅校長疑惑道：「什麼權益？我有侵害她的權益嗎？討論的不是柳如煙的實力嗎？」
那張薇薇搶話道：「難道我的權益沒有被侵害，就不去維護了嗎？」
「……」羅校長後悔了。
他後悔跟這兩個瘋子對話了。
她們的邏輯羅校長理解不了。
忽然，羅校長狠狠地抽自己嘴巴。
他要用痛苦警告自己，以後不能再犯賤了。
旁邊的校長趕緊拉著他道：「羅校長！別這樣，別這樣，羅校長。」
那張薇薇露出自以為辯論勝利的微笑。
其他高校代表響羅校長投以默哀的目光。
羅校長一定不知道，這張薇薇也是保送生，她肯定會維護同為保送的柳如煙。
而此時，下方演武場上。
陳征已經悄然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