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你什麼意思?
陳征對這個奇奇怪怪的魏瑤實在看不透。
突然,他有一絲明悟。
他是穿越者,這個魏瑤該不會是重生的吧?
要不然她每次說話總是一副,劇本不是這樣子的,既視感?
陳征試探性地問:「你難道來自未來?」
魏瑤明顯慌亂起來,她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不敢上擂台廝殺的逃兵,不應該出現在我們隊伍。」
「哈?我?逃兵?」陳征淡淡一笑。
他並沒有在意,因為魏瑤的失態更讓他在意。
他湊近,繼續道:「那你說說,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哪裡?」
上一世,魏瑤根本沒聽過什麼陳征、陳北玄這兩號人。
五校聯考上,陳征贏了,改變了過去的歷史。
她高興和欽佩陳征。
她覺得應該是某些蝴蝶效應導致的好結果。
那麼接下來就是眷星空艦試煉的大事件。
要塞大學特長班的眷星空艦試煉,龍國會遭到人奸勢力,星空教會的圍剿。
最後要塞大學的特長班九名天才僅剩下沈慕白與她,其他人全死了。
前世魏瑤不知道。
但現在想想,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針對龍國的刺殺行動。
目的是減少龍國的人才,使得人類天才斷層。
一切都是星空眷族的陰謀。
而這個陳北玄,她實在是搞不懂。
明明實力不差,但整天看不到人,也不努力修行,吊兒郎當的,全靠天賦提升實力。
魏瑤心道:「這次眷星空艦試煉,我已經提前做了布置,發送了警示信,應該能奏效。」
「到了地方,也不會進入眷星空艦內部。不進入內部,那就能避免遇襲的命運。」
「這個陳北玄,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敵人還能操縱異獸,上一世連夜鶯老師都為了救大家而死,他去了也白死。」
魏瑤道:「我看你印堂發黑,出門容易有危險,好心提醒你而已。」
陳征腦袋一歪:「這趟試煉有危險?你為什麼不跟夜鶯老師說?」
魏瑤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代,去哪裡沒有危險?」
陳征認可道:「也對,未必是眷星空艦試煉危險,可能是我們的存在本身就危險。幕後黑手不解決,換個地方,結果也一樣。應該是跟新生遇刺案有關。」
魏瑤心中大驚,沒想到陳征的推理能力這麼厲害,竟然拿猜到了。
陳征看她反應,也猜到了一些。
他上前找到夜鶯。
「夜鶯老師,此行恐怕會有危險。」
「去哪不危險?既然是試煉,肯定有許多異獸。不過你們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
「呃,我意思是恐怕我們會遭遇針對性刺殺,例如星空教會。」
「星空教會?」
夜鶯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
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加密,所以眾人都聽到了。
魏瑤覺得陳征多此一舉。
她其實也跟夜鶯說過,但夜鶯並沒有當一回事。
認為作為武者,不能懼怕未知。
所以,她才會炮製恐嚇信。
當然,陳征沒有她這麼天真,既然早知道的事,那肯定要利用。
沈慕白道:「陳北玄,你這是怕了嗎?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
徐一火握拳道:「那地方距離北境近,我經常去的,沒什麼可怕的。星空教會的邪教徒早就被我爸的鎮北軍消滅乾淨了。」
夜鶯瞄了這些人一眼,所有人都被其威嚴震懾,不敢言語。
陳征與他們不一樣。
陳北玄只是陳征的小號,論真正實力,夜鶯此刻也未必是陳征對手。
因此,陳征的話就很有含金量了。
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因為她得到最新消息,武校聯考上抓到的聯邦國特工裡面,確實揪出了星空教會的人。
「先過去,到了我在安排。」
有了夜鶯這句話,陳征也就放心了。
同行的魏瑤目瞪口呆,歷史又改變了。
不是,同樣是特長班的學生,怎麼這個陳北玄的話比她好使那麼多?
魏瑤摸了摸臉:「難道我臉衰?」
眾人要前往眷星空艦地區試煉,就無法從要塞大學的星門。
因為星門是雙向的,而眷星空艦地區並不在龍國境內。
而是在龍國北境外的淪陷區。
因為該地區較為危險,蛇龍混雜,想去只能坐飛空艇前往。
而陳征一行人上了飛空艇後。
候機大廳的一個陰暗角落中,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拿出手機,輸入了一段信息。
「兩個目標同時湊在一起,要前往眷星空艦地區。」
發了信息後,他又裝作路過,迅速離開了現場。
……
飛空艇上,陳征坐在一個卡座上,心裡總有些不安寧。
原計劃是找師姐一起去的,現在跟了夜鶯老師。
夜鶯還會調派強烈援,如此一來他們就成了誘餌了。
「想想這樣也不太好啊。」陳征心道。
他之所以答應還是覺得自己實力足夠強大,4倍武意通透,哪怕是A級星武者他都可以一戰。
但其他人呢?
他忘了。
其他人都是弱雞。
雖然剛入學時,相差還不大。
可現在不一樣了。
陳征現在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了:「希望夜鶯老師能找一些靠譜的人吧。」
……
一天的飛行,陳征一行人來到了北境邊疆。
他們需要直接離開龍國的國境線,然後穿梭過淪陷區,進入墜落在藍星的巨大宇宙飛船,眷星空艦附近的堡壘。
幾人走出機場後,入目所見就是無盡荒涼。
與核心城的金屬結構城市的繁華不一樣。
這邊境城市,到處都是老舊的金屬高牆,血跡遍地。
更離譜的還是,這裡還要生柴火做飯。
守衛這裡的多是低階星武者,以及使用外骨骼裝甲的無戰魂戰士。
夜鶯說道:「學生時代就能申請出境前往眷星空艦附近的堡壘,這也是名校的特權。否則是沒有機會的。」
「你們的實力都不錯,那個地方的獸潮,可以很好提升你們的實力。」
眾人都沒有說話,唯獨徐一火逼逼叨叨的。
「嘿,這有什麼的,我三歲的時候,我爹就帶我去過。」
「就是無窮無盡的獸潮而已,我跟你們說……」
「誒,你們等等我啊。我可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