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無視藥青青那幾乎能殺人的眼神,就如同無視天衍宗同門對他的嘲諷。
「總之,青青小姐,你也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的吧?」
藥青青將牙齒都咯吱咯吱響:「陳立,你要挾我?」
陳立雙手一攤:「那我怎麼敢,完全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完全可以換個方式。」
藥青青哼了聲:「比如說?」
「快來看了,快來看了,藥不凡親孫女的光腚照,不要九九八,不要一六八,只要八快八!」
陳立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大喇叭,大聲的吆喝起來。
「我殺了你!」
藥青青要被氣瘋了,張牙舞爪的撲向陳立,準備活生生將他掐死原地。
但陳立只是站在原地,微微笑著,手中光芒一閃,一根大黑棒子便擋在了藥青青面前。
又是大棒子!
藥青青拼命制住身形。
真是見鬼了,這大棒子不是馬奧巴的專屬武器嗎,陳立為什麼也有一根?
「問的好,我這人見不得好東西,昨日我偷襲馬奧巴的時候,便將這根大棒子順手放進了我的儲物戒指。」
藥青青白了陳立一眼:「我有問你嗎?」
這兩天她對大黑棒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心理恐懼。
此刻見陳立亮出了大棒子,她再也沒有了掐死陳立的衝動。
「好,要我配和你可以,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藥青青話音剛落。
那邊的陳立已經接過了話茬:「對不起,我做不到。」
藥青青真無語了:「我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做不到?」
陳立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見對方如此欺負人,藥青青再也忍不住,竟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陳立你這混蛋,我一定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爺爺,還有你偷我們藥峰火鳳真果的事情!」
「嗚嗚嗚……」
見藥青青大哭起來,陳立無奈的撓了撓頭,心中不由得一軟。
「好吧,你別哭了,要我做什麼事兒?」
藥青青聞言抬起頭,露出一張被眼淚打花的臉蛋,小手用力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才抽泣著說道。
「我要你也送我一件九階的法寶,而且要和沈青禾的一樣漂亮!」
陳立聞言頓時無語,原來是為這事,到底是女修,看到漂亮的東西就忍不住想要。
「這個倒是不難,只是現在我沒有,先欠著吧。」
聽到陳立答應,藥青青立刻笑了:「你不許賴皮!」
「呵,我陳立堂堂八尺男兒,頂天又立地,一身豪氣,從不說謊!」
「那是最好!」
約定達成,藥青青當即開始串口供,經過一番陳立這位專業作家的改編,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順利誕生。
……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藥青青一蹦一跳的行走在藥峰的花叢之中。
卻在此時,一雙邪惡的眼睛盯上了這位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他手持一根大棒子,一身黑色的皮膚,一口大白牙。
正是邪惡的崑崙奴——馬奧巴!
他貪婪的盯著藥青青,終於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棒子打暈了藥青青,正要欲行不軌之時。
一個白衣少俠從天而降,他氣質出塵,戴著黑色的墨鏡,衣袂隨風飄舞,在燦爛的陽光下,他仿似謫仙臨凡,神聖不可一世。
藥青青忍不住打斷道:「你這太誇張了,會不會太過了?」
陳立對她的打斷非常不滿,怒斥道:「你懂什麼,小說就要用誇張的敘事手法,爽就完事了,帶腦子去看小說,那不神經病嗎?」
藥青青被懟的無話可說,只好點了點頭:「好吧!」
陳立繼續描述。
接著:陳立與那馬奧巴大戰三百回和,就在即將制服馬奧巴之際。
那馬奧巴竟然爆發出一股驚天魔力,不可一世的沖入了藥園之中,一路疾行,竟是直奔向火鳳真果生長的洞穴。
陳立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他一口吐下了火鳳真果!
而得到了火鳳真果的馬奧巴修為再上一層樓,他竟然直接打算毀滅整個藥園。
為了保護宗門財產,陳立明知不敵,但還是勇敢衝上去與他戰鬥。
可奈何,馬奧巴魔功太強,陳立根本不是對手,千鈞一髮之際,陳立只能祭出上古秘法,冒著身死道消的風險,將馬奧巴重創。
只可惜,此時的陳立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無力阻擋馬奧巴的逃遁。
等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全文完!
「這能行嗎?」
藥青青聽的腦袋暈暈的,這陳立所說實在太過玄幻。
並且他是眾所周知的宗門廢物,怎麼可能那麼勇猛的與馬奧巴決鬥,如果把主角調換,那可信度還高一點。
陳立卻是自信滿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故事這種東西你說的越真他聽的就越假,還不如說的天馬行空,讓他們自行腦補。」
「記住我一句話,人們只願意相信他們相信的,和你說什麼一點關係沒有!」
「行吧!」
藥青青這下是真聽暈了。
密謀妥當之後。
陳立向藥青青告別。
「估摸這會兒,宗主已經給他們開完會了,你先回藥峰準備,我也得回飄渺峰裝死了!」
片刻後。
陳立就回到了飄渺峰。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去裝死,而是先到了燈紅酒綠一條街。
無極宗的俞將軍等人還在這醉生夢死呢,他作為地主,怎麼說也得去打個招呼。
新娘子樓,小二殷勤的將陳立帶到了三樓。
「陳峰主!」
俞將軍還沒見到陳立的面,一聲招呼就傳了過來。
陳立緩緩走上樓梯,臉上笑容如春日的陽光一般溫暖。
「將軍,兩日不見,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俞將軍聞言也是一笑,將雙腳從足浴盆中抽出:「陳峰主,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兩天沒你的陪伴,你別提多無聊了。」
「怠慢了俞將軍,那真是陳某的罪過啊!」
陳立的聲音充滿歉意。
他並沒有找理由解釋,因為俞將軍根本不在乎解釋,他現在很開心。
俞將軍親切的走上前,握住陳立的雙手:「陳峰主說的是什麼話,咱們情同金蘭,哪有什麼罪過不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