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懷孕的消息誰也沒說,連溫夏玲都沒告訴。
從梁聿西求婚當天的情形來看,溫夏玲已經倒戈同意了。
溫淺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她的,她也並沒有和溫夏玲討論這件事。
所以即使有一些妊娠反應,溫淺也儘量避著,以至於溫夏玲每天在家也沒有發現異常。
溫淺照常上班下班,偶爾被梁聿西拉著膩歪,但每次他想親熱,溫淺總是找各種不同的藉口躲開,次數多了,梁聿西開始欲求不滿。
終於在某一天溫淺洗完澡後,梁聿西推門而入。
溫淺在自己房間從來都是裹著浴巾到臥室才換衣服的,以至於梁聿西的突然闖入讓她措手不及。
她下意識用毛巾遮住肚子,即使現在依然平坦看不出異常,但她心虛,忍不住責怪,「你做什麼?」
她背對著他,一絲不掛。
光滑白皙的肌膚直接衝擊著梁聿西的眼球。
從清晰的蝴蝶骨開始,到挺俏飽滿的臀,再到修長筆直的腿,某人幾乎立刻就起了反應。
素了好幾日,他顯得有幾分急不可耐,快速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她。
溫淺深吸一口氣,阻止他不規矩的手,用著早已用爛的藉口,「我今天不舒服。」
身後的男人呼吸滾燙,氣息噴薄在她敏感的耳後,引起她一小片顫慄。
「你天天都不舒服,故意躲著我?如果你想留到新婚夜,我怕是憋不了那麼久。」他刻意壓低聲音,帶著昭然若揭的欲望。
「不是,我真的不舒服。」
梁聿西作祟,溫淺喉中忍不住溢出一絲破音。
「是麼?」他故意引誘,上下其手,「你不舒服麼,別怕,一會兒就舒服了。」
他說著騷話,溫淺不想聽,卻還是紅了臉,加上他的動作,她氣喘不已。
溫淺暗暗驚訝,以往她反應也沒這麼大,難道真的是懷孕的女人xy更強烈?
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她不能讓他得逞,但今晚他好像鐵了心要得手。
溫淺用盡全部的意志力推開他,「改天好嗎?改天我隨你。」
「不行。」梁聿西親吻不停,讓她避無可避。
她只好扯了個謊,「我最近婦科不好,你不能加重我病情,不然到時候懷孕困難。」
「懷孕」兩個字刺激了男人,他停下動作,皺眉看著她,「真的?」
溫淺連忙點頭。
「那是不行。我們結婚後最好立刻要孩子,說到孩子,你想要幾個?」
提起孩子,他突然來了興趣,纏著溫淺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溫淺被他纏得沒辦法,「一個就夠了。」
梁聿西將她抱到床上,塞進了被窩,自己脫了衣服,也鑽了進去。
他雖然妥協了,但仍舊動手動腳。
他還不停地說著話,「一個?我覺得兩個比較好,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我男孩女孩都喜歡,如果能湊成一個好字我更喜歡。」
他自問自答完全不給溫淺思考的機會。
被子下的她不著寸縷,在他的手中節節敗退,最後她竟然差點失控。
她氣得瞪著始作俑者,「你有完沒完?」
梁聿西抓住她的手,「你幫我。」
半個小時後,溫淺跑下床衝到洗手間,對著水龍頭不斷地沖洗著雙手。
梁聿西好整以暇地站在身後看著她,兩人在鏡子中對視,溫淺不由得燒紅了臉。
他從身後抱住她,溫淺以為他還要來,忙做戒備狀。
梁聿西笑了,「不逗你了。婚禮定在下個月一號。」
溫淺一愣,那就還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梁聿西見她沉默,以為她嫌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
他下巴擱在她肩上,低低地道,「不用擔心來不及,你的婚紗我早就讓設計師定製好了,現在正在巴黎回港城的路上,至於酒店和婚禮,無需擔心,只要出足夠的錢,沒什麼來不及的。」
溫淺垂著眸,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梁聿西以為她有意見,將她轉過身,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怎麼了?不願意這麼快?」
溫淺眼睛眯了眯,淡淡地笑開,「沒有,挺好的。」
「你願意就好。」梁聿西輕嘆一聲,將她摟在懷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溫淺回抱著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想。
不管她是否做好心理準備,備婚已經開始提上日程。
兩天後,婚紗出現在南山公館的客廳里。
E牌首席設計師親自量身定做,明星都借不到的高定禮服,歷時三個月為溫淺設計出來的婚紗,此刻正穿在她的身上。
張姨在旁邊驚嘆,「好漂亮,像公主一樣。」
溫淺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目如畫,雪白婚紗上點綴如銀河傾瀉一樣的碎鑽,閃亮又唯美,確實很漂亮。
張姨眼裡都是羨慕,「為了這件婚紗都值得結一次婚。」
溫淺偏頭看著她,一本正經道,「張姨,我可以借給你,你再舉行一次。」
張姨嚇得連連擺手,「我開玩笑,我開玩笑,少爺特地給你做的,我哪能穿?再說我著身材,再瘦一半都塞不下。」
客廳里笑聲不絕。
溫淺正在擺弄頭紗,卻在鏡中看到站在門口踟躕不前的顧甜。
一年沒見,她更青春靚麗了。
自從溫夏玲回來,溫淺去美國後,她主動住校,幾乎不回來,現在出現在南山公館,溫淺有些意外。
「甜甜?」
顧甜有些不好意思,慢慢走進來,「外婆,姐姐,張姨。」
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她都一一打過招呼。
溫夏玲笑容漸淡,但還算客氣,朝她點點頭,又吩咐張姨,「晚上多準備點菜。」
意思是留她吃飯了。
「好。」
有客人來,造型團隊告辭離開,張姨也去張羅晚餐了。
溫淺看著顧甜,「你是來找我的嗎?」
顧甜垂眸,又抬起,顯得有些侷促,「聽說你要結婚了,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溫淺拉著她坐下,」不用,你來觀禮就好。」
「我可以當你的伴娘嗎?」
顧甜猶豫了半晌,鼓足勇氣問。
溫淺靜靜地看著她,畢竟是長大了,見了世面,不是那個以前只會怨她不懂感恩的顧甜了。
看來這一年她身上也發生了不少事。
溫淺誠懇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求之不得。」
顧甜鬆了一口氣,她想起自己以前的不懂事,扭捏地說了句,「姐,以前是我不對,你還怪我嗎?」
溫淺搖了搖頭,「人會長大,想法也會變,你讀了書,學到了道理,我很高興。」
「那我哥可以來參加你的婚禮嗎?」
顧暹?
想起之前梁聿西遷怒辭退他,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都沒來得及顧及他,說到底她還有些對不起他。
「他如今怎麼樣?」
顧甜,「挺好的,現在升了職,只是我爸他坐牢了,三年。」
溫淺愣了下,驚訝又不覺得意外,但還是安慰了下,「你別擔心,畢業了你可以進溫氏。」
顧甜輕輕搖了搖頭,「我想先靠自己。」
溫淺覺得安慰,她是真的懂事了。
她朝溫夏玲看了一眼,溫夏玲點了點頭。
現在顧家也散了,孩子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溫情過世那麼久,她自己又經歷過一場大病,什麼怨恨都該隨著那些去了。
她現在也願意接納顧甜。
一家人的晚飯很是融洽,只是少了梁聿西,他今天要陪市領導,早就打過招呼不回來晚飯。
溫淺並不在意,甚至貼心地囑咐他少喝點。
梁聿西很是受用,在手機里不停地誇她,「老婆真好。」
溫淺只當他發酒瘋。
日子過得飛快,一切準備就緒。
這段時間溫淺心裡無波無瀾,很快就到了婚禮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