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州壓根不信她,直接把她甩到沙發上,狠戾道,「還狡辯!那個男服務員已經承認,你非要當面對峙?溫淺,你一再挑釁我的耐心,是吃定我為了我媽不會和你離婚?」
溫淺搖頭,脖子被他掐的很難受,一陣陣乾嘔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緩了好一會兒,從沙發上站起來,啞著聲道,「你讓他當面和我對峙,我不信他可以顛倒黑白。」
站在一旁的葉蘇緩緩打開了手機錄音。
裡面傳來男服務員求饒的聲音,「對不起,沈總,我是被溫小姐誘惑了才頭腦發昏做錯了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溫小姐,說只要幫她下藥,她就會陪我睡覺,還會給我一筆錢。」
溫淺聽見手機里沈晏州陰測測的聲音,「陪你睡覺?」
男服務員猶豫了一會兒說,「她說你出軌了她也要出軌報復你,然後還要讓你再丟一次臉。」
錄音到這時就停了。
看來他們已經找過了。
溫淺臉色發白,她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撒謊?而且人不在眼前,她根本無法反駁。
她氣得發抖,紅著眼看向沈晏州,「你信他說的?」
「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想怎麼狡辯?」沈晏州姿態突然放鬆,表情里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弔詭。
溫淺沒有發覺,而是從手機里找到視頻,遞到他面前,「真正下藥的另有其人,看看她手裡的東西。這才叫物證。」
她昨天之所以沒發給沈晏州,是想葉蘇如果上位對她來說也是好事,所以放任沒管。
可她後悔了。
因為葉蘇不僅想上位,還想徹底讓沈晏州恨上她,從而折磨她。
她太可怕了。
溫淺以為遞上這段視頻沈晏州至少會看一眼。
事實上他看了,也只是一眼,但是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溫淺頓了頓,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清麼?
她想把視頻放大,誰知沈晏州一掌拍掉手機,怒道,「死到臨頭還不不認錯,你以為拿這樣一個視頻就是證據了?葉蘇已經告訴我了,她最近失眠,那是她讓葉昊從醫院帶給她的失眠藥!」
溫淺下意識看向葉蘇。
她頓時明白了。
她在偷看葉蘇和葉昊的時候,被她發現了。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設計了這些讓她百口莫辯。
葉蘇看著她,一臉失望,「溫小姐,我一直對你心存愧疚,沒想到你這麼惡毒,做錯事不敢承認還想嫁禍給我。」
溫淺氣得手指發抖,她揚起手就要甩葉蘇一巴掌,卻被沈晏州在半空中抓住,然後用力一甩,溫淺重心不穩,撞到了茶几邊緣,頓時額頭上破了個口子,腦袋一陣暈眩。
溫淺下意識摸了下,指尖上是鮮紅的血,她低頭看著血,笑了,「沈晏州,憑什麼她的證據就是證據,我的證據就是假的?你心是偏的,自然做不到公正。你想要真相,那就報警。」
沈晏州看著血從她潔白的額角滴下,眼神複雜地眯了眯。
葉蘇拿了紙巾要幫溫淺擦血,「溫小姐,何必裝可憐呢?你明知道晏州不可能報警的。」
溫淺推開她的手。
這個動作又刺激到沈晏州,剛剛產生的一絲惻隱之心瞬間消散。
他嗤笑,「報警?然後讓梁聿西去救你?你想的倒美。你既然想要報復我,我成全你。」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男生被沈晏州的保鏢推進包廂。
溫淺抬頭去看,借著光線看清他的臉,竟是昨晚的服務生。
她正要開口質問,卻發現男生的臉色潮紅,狀態像是被下了藥。
溫淺隱隱猜到什麼,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晏州,耳邊響起他幽冷如地獄的話,「你不是想要報復我嗎?我成全你。他吃了你給我下的那種藥,應該能夠滿足你。等你報復完我們兩清後,我們離婚。」
沈晏州說這番話的時候語調極其平靜,僅看他的表情絕對猜不到他的話有多冷血。
溫淺仿佛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從心底滲出一陣陣冷意。
她看著沈晏州,第一次覺得不認識這個人。
她用六年真心,換來他用這種極其惡劣的方式侮辱她。
溫淺忍不住笑了。
然而沈晏州卻沒再施捨給她一眼,摟著葉蘇走了出去。
一走出包廂,沈晏州平靜表情里生了一絲波瀾,他腳步頓了下,轉頭對著葉蘇道,「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葉蘇看了他一眼,「你不走嗎?」
沈晏州揉了揉她的腦袋,「我還有事。」
他這麼說了,葉蘇也不好追問。她在沈晏州面前就是一朵小白花,聽話單純。
葉蘇轉身離開,唇角勾起得逞的笑。
下藥原本只是為了懷孕。
自車震以後,沈晏州沒再碰過她,如果一直這樣,她如何上位?
所以才故技重施。
在發現溫淺之前她也沒想到還能有這個意外收穫,只能說老天都幫她。
當然,也怪溫淺不夠壞。
畢竟溫室里的花朵怎麼能和她們這種早就見慣冷暖,憑手段才能活到現在的雜草比呢?
可惜,花朵再美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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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州並沒有離開,他站在包廂門口,點燃一支煙。
他聽不到裡面的動靜,慢慢開始覺得煩躁,一支煙結束,他吩咐保鏢,「十分鐘後給她開門。」
「是。」
沈晏州瞥了一眼鎖住的包廂門,抬腳離開。
包廂內溫淺躲在一邊,男生的眼睛越來越紅,一開始理智尚存,忍著不去碰她,可漸漸的他的瞳孔越來越渙散。
他逼近她,緩緩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
溫淺揚手甩了他一巴掌,希望他能保持清醒。
可似乎欲望被痛感徹底激發了,男生臉色驟沉,一把扣住她的手,彎腰將她剛到肩上,任憑她拳打腳踢也紋絲不動,下一秒,溫淺就被扔到沙發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男生眼中狂熱,低頭想要吻她,卻被溫淺偏頭躲過,然而僅是一秒又被他掐住脖子。
男生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隻手去撕扯她的上衣,他明顯不耐,一用力襯衫的扣子盡數崩裂。
白瓷般的肌膚露出來,男生興奮的嘴唇發抖,身體滾燙。
他被迫吃了足量的藥,現在已經被欲望支配,眼見身下女人如尤物,完全不顧現在是何種場合,只想疏解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現在極度亢奮,嘗試著單手去解她的褲子,
就在這空隙,溫淺餘光瞄到茶几上的菸灰缸,她伸手去夠,卻因為脖子被卡著呼吸困難。
她閉著眼,用盡力氣抓住菸灰缸朝男生頭上砸去。
男生一聲慘叫,鬆開了她。
溫淺睜開眼,看到血從男生的眉眼流下,整個人就如被凍住一樣僵在原地。
此刻,包廂門被推開。